二千六百六十四章 老兵不死(1 / 1)

傭兵的戰爭 如水意 1076 字 1個月前

莫斯科。

其實再次來到莫斯科的時候,高揚心裡還是很有些忐忑的,因為他上次來的時候很是造成了些麻煩。

而且這次來莫斯科的時候,雅列賓讓高揚用了他的私人飛機。

其實高揚是不打算用私人飛機來莫斯科的,雖然走北極航線的話他的飛機足以直飛莫斯科,但是容易暴露身份啊。

雅列賓說了個要去莫斯科之後,就迫不及待的要求儘快出發,而私人飛機降落的機場也不是想落哪兒就能落哪兒的,需要提前和機場協調的,高揚和俄國方麵可沒有隨便降落的便利關係。

但是雅列賓說要飛,那就飛了唄,高揚相信雅列賓既然讓他來就不會有事。

於是高揚在起飛前都不知道能降落到哪兒的情況下就來了莫斯科,最後他按照雅列賓的指示降落在了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

飛機順利的降落,降落之後有人把飛機拖去加油維護,沒人詢問,沒人說什麼,總之一切都和高揚印象裡大不相同,就好像他們這架飛機上的人是透明人一樣。

下了飛機還隻是驚奇的開始,接下來,高揚他們一行四個人就那麼平平穩穩的從機場裡走了出來,什麼簽證邊檢海關之類的統統就像沒存在似的,到哪兒都是隨便過,連停留一下的必要都沒有。

高揚他們沒有準備車,出門打了輛出租車,然後就直奔紅場來了。

基本上,一直到紅場為止,高揚都是有些犯蒙的。

從出租車上下來,雅列賓站了很久,他盯著克裡姆林宮看了很久,最後,他終於低下了頭。

“去給我買一束鮮花過來。”

雅列賓終於開口了,於是高揚立刻拔腿小跑,然後他很快就抱來了一大捧的鮮花。

雅列賓緩步向著無名烈士紀念碑走了過去,高揚捧著花跟在雅列賓的左側,格列瓦托夫跟在雅列賓的右側,而約瑟夫,他靠後兩步跟在了高揚身後。

紅場很大的,高揚覺得雅列賓要走過去會太累,於是他攙住了雅列賓,但是,雅列賓隨即很不耐煩的大力甩脫了高揚的手。

雅列賓走的很慢,但是很堅定,他到了無名烈士墓前麵。

遊客很多,但是遊客們隻能在遠處觀看和拍照而不能靠近。

無名烈士墓兩側有哨兵,但他們隻是為長眠的烈士守墓,全都一臉嚴肅的目視著前方,卻不會阻止有人試圖靠近,真正維持秩序的,是站在遊客前麵的警察。

雅列賓伸手跟高揚要過了鮮花,他左手捧著鮮花,右手拄著拐杖,從並不是很密集的人群裡走了出去,走向了無名烈士墓之前那個著名的長明火火炬。

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對著雅列賓大聲道:“禁止靠近,先生,清退後。”

高揚往前邁了一步,可是他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卻是突然靠近了那個警察,將他往旁邊拉了拉就開始低聲細語起來。

雅列賓毫無阻礙的繼續往前走,旁邊的遊客以為他們也能跟著過去,但是警察毫不猶豫的阻攔下了他們。

雅列賓走在最前,他繼續靠近了紀念碑的長明火火炬。

這時候,又一個穿著西服的人走了出來,他快步靠近了哨兵,似乎是亮出了什麼東西,然後朝著另一個哨兵說了幾句,隨即看了雅列賓一眼後,便匆匆離開了。

高揚覺得一切都透著詭異。

跟隨在雅列賓的身邊,高揚走到了火炬前。

五角星形火炬前麵的青色大理石地麵上,鐫刻著一行高揚很熟悉的銘文,然後他忍不住低聲將銘文念了出來。

“你的名字無人知曉,你的功績與世長存。”

高揚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哪行銘文,對黑魔鬼一生做出了概括的銘文。

雅列賓站在了火炬前麵,低頭看著鐫刻在地麵上的銘文,久久不語,然後他附身,將鮮花放在了地麵上。

這個時候,兩個哨兵突然喊了一聲。

“敬禮!”

兩個哨兵將禮儀槍舉了起來,雙手豎持於胸前,他們在對雅列賓敬禮。

沒有儀仗隊,沒有軍樂隊,就隻是兩個為無名烈士守墓的哨兵對著一個獻花的老頭兒敬了個持槍禮。

兩個年輕的士兵朝著一個垂暮的老者敬禮,人很少,但禮節很高。

雅列賓站直了身體,他將拐杖交於左手,高昂著頭,右手敬了一個乾脆利索的軍禮。

雅列賓放下了手,哨兵大聲道:“禮畢!”

仍然是目不斜視的注視著前方,哨兵已經完成了他們的使命,現在,高揚知道那個穿西裝的人和哨兵說的是什麼了。

雅列賓低頭站了五分鐘,然後他慢慢的轉身,朝著紅牆走去。

高揚猜到雅列賓要去哪兒了,他肯定是要去紅牆墓園。

高揚飛奔著去買了一束鮮花,然後他又飛奔著跑回了雅列賓的身邊,這種事他不打算讓約瑟夫代勞。

一路暢通,高揚跟著雅列賓來到了彆名蘇聯十二名人墓的紅牆公墓。

紅牆公墓就在克裡姆林宮的紅牆周邊,這裡埋葬的人有朱可夫,有斯大林,有捷爾任斯基,有伏龍芝,有安德羅波夫。

這裡還埋葬著勃列日涅夫。

果不其然,雅列賓沒有去其他人的墓前獻花,他直接到了勃列日涅夫的塑像前麵。

將獻花放在勃列日涅夫的雕像下麵,雅列賓注視著勃列日涅夫的雕像久久不語。

很久很久之後,雅列賓終於低聲道:“我來看你了,隻是來看看你,很快我也將長眠於地下,所以我要趁著還能動的時候來這裡看看你,沒什麼可說的,再見了,一號。”

雅列賓轉過了身,低聲道:“去新聖女公墓。”

高揚覺得有些不得勁兒,一個暮年的老者,來墓園獻花並和曾經的領導對話,這讓他覺得一切都充滿了不祥的意味。

約瑟夫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四個人擠在了出租車上,高揚不知道這麼安排代表著什麼,既然雅列賓能夠在莫斯科暢行無阻,那麼安排這一切的人至少該給雅列賓準備一輛車才對的。

但是並沒有,高揚覺的,或許這裡麵有什麼特彆的意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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