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沃因希相處一段時間,隊長在虞鯉眼裡的形象從最開始的正直保守,一名對隊員十分負責的工作狂軍官,逐漸變成現在仍可靠,有時卻會顯得過於粘人的大狼伴侶。
就比如現在,明明沃因希以低沉肅穆的語氣告知她之後隨隊下汙染區的事宜,手掌卻放在她腰後,氣息深埋在她頸間;
像之前用著狼形與小伴侶做那些令她舒服的玩樂般,他掌控著她,粗糙的掌心緊貼,讓虞鯉感覺身上仿佛還纏著一條毛茸茸的狼尾。
……雖然體型很大,但隊長也是犬科呢。
自從演練回來,虞鯉明顯感覺到沃因希總想與她親近,像是自然界的狼群領主喜歡將他的雌狼護在懷裡一樣。
虞鯉微紅著臉,輕聲說:“我會努力的,隊長。”
“但陸吾長官還沒通知我什麼時候去見攻擊型的向導前輩,如果我的精神力有進展,到時就告訴您。
我儘量在出發去汙染區前給隊員做好精神標記,綁定隊伍!”
虞鯉還是有點不習慣被人形狀態下的狼王抱,說完便想從隊長身上跳下來。
平常沃因希都很縱容她,今日卻沒有隨她心意,男人下巴抵著她的發頂,又抱了一會兒小魚,才吻了一下她的頸側,放虞鯉離去。
虞鯉顫抖一下,心裡感覺更奇怪了。
總感覺今天隊長很依戀她,幾乎像是缺乏安全感一樣。
是因為之後他們要和空戰隊出任務嗎,難道說這次任務非常危險?
……
虞鯉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下班後,她去食堂解決了晚飯,回到宿舍。
她的學習已經從治愈型向導的技能應用,深入到了帶隊實戰方麵,因為馬上就要隨隊執行任務,虞鯉認認真真將這部分資料看了好幾遍。
攻擊型向導綁定隊伍的方式是用精神力攻破哨兵小隊的整體精神屏障,這樣就能有效地精神操控哨兵,降低他們的痛覺,調起他們的戰鬥興奮度,在與異種對抗間發揮出更高的戰力;
治愈型向導則是在全隊哨兵的腦域裡打下精神印記,這樣就能及時感知隊員們的狀況,提前用精神力包裹哨兵們的腦域不受損傷。
如果隊員的精神體受損,虞鯉還能通過精神印記鏈接他們的腦域,為他們做瞬時治療,治愈精神體。
隻要哨兵精神尚可,非人般強健的身軀便能支撐他們繼續戰鬥。
總而言之,在戰場上,兩種類型的向導就是指揮官和奶媽的區彆,一種走的是將哨兵當做耗材的強攻路線,另一種是可持續發展路線。
如今聯邦治愈型向導稀少,也沒有治療會上戰場,許多記載著治愈型向導如何帶隊的資料都已經丟失。
虞鯉將現存的資料反複啃了許多遍,有些地方還是不大清楚,她歎了口氣,覺得還是得靠自己和犬科組出任務時慢慢摸索。
都說實踐出真知嘛!
結束今天的學習,虞鯉放下光腦,小鹹魚般癱了一會兒
。
光腦傳來熟悉的鈴聲,虞鯉有所預感地打開,果然是陸吾發來的訊息。
[明天九點,去向導塔七十樓等著,上麵安排了九尾帶你。]
過了一會兒,他又發來兩句補充。
[神級攻擊係向導精神力高,你承受不住,除了正常教學外,少和他交流,避免和他肢體接觸,如果九尾不在,你等個半小時左右就回去吧。]
[如果發現和他性格不合,及時向我彙報,彆勉強自己。]
後麵的話陸吾又過了幾秒才發來。
有時候她的領導還是挺貼心,通人性的,但虞鯉在藍星上受儘職場pua,忍不住懷疑這是陸吾為了穩固員工忠誠度的話。
算了,就當是他的好意吧。
虞鯉歎氣,手指打了個[收到]發回去,熄燈睡覺。
……
第一天,因為虞鯉要跟自己的向導老師初次見麵,她沒有早起去陸戰部打卡,而是趕在八點半出發往向導塔七十層,她今天的目的地。
——在白塔建築群中,向導塔和哨兵塔是兩座最主要的建築,涵蓋了哨向戰士們日常的辦公和訓練場所,虞鯉之前的靜音室也在向導塔,卻隻在三樓,她還沒有上過那麼高的樓層。
說起雙塔,哨兵塔總占地麵積可觀,是向導塔的兩倍有餘,按各部門負責的戰鬥領域劃分樓層,比如陸戰部在哨兵塔的三十層至四十層,九十層往上是空戰部;向導塔這邊則純按實力劃分。
向導稀有,如今攻擊治療兩係的人數加起來也遠遠比不上哨兵,因此從向導塔六十層開始,直到九十層,常駐在阿爾法軍區的三名神級攻擊係向導每人能獨享十層的空間。
這跟住公家彆墅有什麼區彆!
虞鯉憤憤地想,走進電梯按下鍵位,結果手一滑,不小心按到了九十一層。
她連忙重按取消。
虞鯉疑惑地眨眨眼,這才發現九十層以上的鍵位也是能按亮的……好奇怪,三名神級向導前輩的住所隻到九十層,再往上的樓層應該都是空置著的啊?
也許以後會調來給其他有天賦的向導當彆墅吧(悲)。
虞鯉走出電梯,緊張地沿著廊道來到九尾前輩的居所前,指節輕敲了敲房門。
聽說九尾向導行蹤不定,虞鯉本已經做好等待的準備,沒想到僅是過了半分鐘,房門便被人打開,虞鯉看到一位身穿青色長衫的女性。
她麵容溫和,眼角有歲月沉澱的細紋,長發被玉簪盤在腦後,在頰邊垂下幾縷溫婉的碎發,給人一種柔和的安定感。
虞鯉微怔,隨後試探喚她:“素君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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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恏絙?恏????敧繢?嵎?晛恎葶獙楛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素君笑了笑,視線溫和地在少女麵容上停留一刻,請她進來,虞鯉拘謹地跟
() 她來到寬敞的彆墅內部。
……不愧是能一人獨享十層樓的前輩,虞鯉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光是這座居所就起碼打通了三層樓高,布置優雅華麗,極有品味。
虞鯉注意到,一樓的環繞式樓梯旁,一名金色長發的男人斜靠在欄杆上,單隻長靴踩著扶手,十指懶撒地把玩著手中的紅寶石戒指,絲綢襯衣領口敞開,露出淺蜜色的鎖骨。
沙發處坐著另一名青年,他銀發削瘦,全身幾乎沒有除白之外的顏色。雙眼被眼罩蒙起,虞鯉僅能看到他鼻直唇薄,唇線顏色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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