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軍通過那一道裂隙大舉侵入恒越宗的時候,雉妖夫人在正道修士的幫助下潛入天山。
重燭將精銳魔將都帶在自己身邊,天山隻留了些尋常守衛,天山之上結界重重,光是半山腰上的風雪就能擋住想要登上天山的修士了。
但雉妖夫人有卯日星君留下的翎羽,那翎羽之中的神力可以割開大部分結界。
臨淵樓外,看守的魔將照往常一樣,坐在亭子裡玩牌打發時間,今日天山的雪格外大,紛揚的雪花將周圍的景致都蒙入一片白茫當中。
一人走到亭子簷下探頭探腦,往天幕上望去,嘀咕道:“雪怎麼這麼大,難不成尊上走了,就把遮雪驅寒的結界也撤了?”
“怎麼可能,那是護山結界,要是撤走之後,不到一日,魔宮就會被風雪掩埋,可能是尊上不在,守護結界的人也在偷懶吧。”另一人渾不在意地說道,招手催促他,“快點,該你出牌了。”
站在簷下的魔修轉過身,正打算回去,一道寒光忽然從雪幕裡射出來,從後一劍穿透了他的心口。
“老楊!”亭子裡的魔修大喝一聲,甩下手裡的牌,立即拔出腰間武器。
刀光在風雪裡閃動了數下,鮮血灑在懸索橋頭,嫋嫋的熱氣很快就被風吹散。
祁陽收劍入鞘,與幾名劍修一起,護送著雉妖夫人走上懸索橋。
臨淵樓內,從見到魔尊的車駕離開天山時起,錦施就一直在橋邊徘徊,此時看見懸索橋上有人影走進,她戒備的眼神中含著藏不住的期待,直直地望著橋上。
人影越來越近,風雪再也遮擋不住她的模樣,錦施眼中湧出熱淚,急忙撲過去,拍著結界屏障大喊:“母親!母親!我在這裡!”
雉妖夫人迎上前來,母女倆隔著結界淚眼相望,“施兒,你受苦了。”
祁陽在旁邊提醒道:“夫人,還是快些割開結界將令愛救出來吧,若要敘舊,等除了天山到安全之地再詳談比較好。”
雉妖夫人抬袖拭了拭眼角淚意,頷首道:“對對對,施兒,你先退開幾步,不要傷到你。”
錦施往後退離開結界,雉妖夫人從袖中取出翎羽,翎羽在她手裡化作鋒利的匕首,飛射而起,插入結界之中,往下割開一道豁口。
結界劇烈動蕩了一下,光芒銳減。
錦施從豁口出衝出去,撲入雉妖夫人懷裡,警惕地掃了祁陽等人一眼,傳音入自己母親耳中,“母親,還有我的羽衣……”
雉妖夫人點頭,“放心,我已替你找了回來。”在來這裡之前,雉妖夫人先在這群來劍宗劍修的護送下闖入了魔宮,在魔宮一座殿宇裡找到了錦施被藏起來的羽衣。
祁陽等人一路將雉妖夫人和錦施護送下天山,在半山腰時,一行人停下來,祁陽道:“我們已按照約定協助夫人將令愛救了出來,還請夫人將你手中法器借我們一用。”
錦施原本還有些不願意,雉妖夫人攔住了她,伸手將翎羽遞過去,她與正
道合作,便已算是站了隊,喚日嶺再也不可能回到當初中立的立場,雉妖夫人不想連正道也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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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之巔,魔宮的守衛正在四處搜捕入侵者,祁陽一行人潛伏而行,廢了許多功夫,才來到溫穀之外。
高大的漢白玉門樓臨崖而立,門樓後方就是斷崖深淵,呼嘯的寒風在深淵之中嗚嗚回蕩,那魔頭常年呆在溫穀之中,傳聞穀中有他最為重要之物。
祁陽會被宗門派來協助雉妖夫人,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潛入溫穀,探一探裡麵的虛實。
祁陽祭出手中翎羽,翎羽飛射入門樓,割開了門樓上的結界,透過豁口可見溫穀之中青山綠水,兩處冷熱的氣流相撞,很快便彌漫開一重霧氣。
祁陽在豁口處謹慎地觀望了片刻,抬手一招,“走。”
幾人化作流光,入了溫穀。
這一座溫穀極大,卻沒有任何魔修守衛,穀中留有很多清晰的蛇形痕跡,他們很容易就找到那一座溫泉洞窟,又在洞窟左側,找到了那一間存蛋的石室。
眾人圍著那一枚小山包一樣的巨蛋細細查探了一番,其中一名劍修嗤笑一聲,說道:“這魔頭殘暴不仁,沒想到竟還真是個癡情種,竟當真是窩在這山穀之中孵蛋?”
“這顆蛋中真的有生命麼?”另一個劍修疑惑道,試圖透過蛋殼查探裡麵的情況。
但這蛋殼厚實無比,竟能阻擋一切靈力和神識的窺探,叫他們全然探不出裡麵的情況。
“祁師兄,除了那魔頭蛻下的蛇皮,這溫穀之中好像就隻有這麼一顆蛋看上去比較重要,我們要把這蛋一起搬走麼?”
“都躲到我身後來。”祁陽說道,待眾人到了他身後,便從腰間取下一個纏金紋的乾坤袋,當空一拋。
那袋子上的金線鬆開,袋口敞開,霎時一股龐然吸力在室內成型,殿中的巨蛋一開始巋然不動,仿佛嵌在了地上,隨著乾坤袋的吸力越來越大,整個洞室都搖晃起來。
“哢嚓”一聲,那蛋終於鬆動,底部與地麵分開一條裂隙。
……
另一邊,魔軍衝入恒越宗,重燭將餘溪山縛在審判台上,將他和那一座狗屁的雙子法陣,連同審判台一起,斬得粉碎。
看在司墨曾不顧一切想要救過暮霜兩次,重燭放過了他爺爺,殺了恒越宗宗主,摧毀了恒越宗數座山頭,察覺到溫穀的結界有異,他才提起司墨的領子,帶著魔將撤退。
重燭將司墨扔進魔軍的軍營裡,暮霜和他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就被重燭裹進魔氣裡,一陣天旋地轉,待腳下重新踩定下來,她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