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死不承認,其他人拿他也沒辦法,況且獵場裡的妖獸本來就是來讓人圍獵試煉的,隻要實力足夠,人人都可以降服獵殺。
這種劃分區域獵物的行為,本就是宗門弟子之間私下裡不成文的約定,上不得台麵。
蠻蠻鳥如今已經離開了這座山峰,若還有誌於它,與其在這裡浪費唇舌,還不如早點追上去,想辦法重新奪回獵物好一些。
山頂上的眾修士很快散去,祁陽確認了身邊再無旁人後,才躲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撈起腰間通訊玉玨,送出一道訊息。
收到祁陽的傳訊時,司墨正試圖動用自己的一切人脈尋找花娘子,他找到了家族隱藏在魔修地界裡的暗樁,要求掌事派人去蒼山一帶尋找。
那掌事摸了摸鼻子,為難道:“公子,咱們剛在蒼山伏擊過魔修,撤離時好不容易清理乾淨痕跡,現下那裡到處都是魔修,此時再派人去,豈不是自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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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搖頭道:“主導之人是天山派和周氏,咱們隻是順手幫忙,您知道的,現如今仙門各派聯手對魔,有什麼行動,大家都得出出力。”
魔頭實力深不可測,正道與魔修正麵對上的幾次大戰都沒討到好處,最近幾年才有意避其鋒芒,偃旗息鼓著力於培養新生力量,但這並不妨礙潛伏在魔界的有誌之士們逮著機會搞搞暗殺。
正魔兩道雖不曾有大戰,但其他小的爭鬥卻層出不窮,正道往魔界安插暗樁,魔道亦有魔修滲透入各大宗門挑撥離間。
掌事勸說道:“公子,家主是一時在氣頭上才會將你趕出家門,他現在早就氣消了,您回去服個軟認個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您身份尊貴,怎可跑來魔界地域以身犯險,還是早些回去吧。”
司墨板著麵孔,一臉肅然道:“不行,找不到我那位朋友,我絕不可能回去。”
掌事無奈道:“那要不您給屬下說說您要找的那位朋友,是個什麼身份,有什麼特征,我叫人尋找著,找著了我一定傳訊給您,您就先回去。”
司墨想了想,叫人送上筆墨來,畫了一幅畫像。
他提筆剛描出個型,管事已大驚失色,“公子的朋友是個女子?”
司墨運筆流暢,掀了下眼皮,邊畫邊問道:“怎麼,有難處?”
管事乾咳兩聲,表情複雜道:“這位姑娘不會又是哪家的夫人吧?”
司墨這才收筆思索了片刻,如果直說她是魔頭的妻子,怕是會給花娘子帶來不小的麻煩,但若隱瞞,司墨又擔心他們找不到人,遂折中道:“她說她是一個魔修的妻子,那魔修脾氣很差,實力很強,你們找人的時候當心一些。”
管事一時無語,我的大公子誒,你這麼快就忘了,你是為什麼會被掃地出門的嗎!
他心中也不禁為家主感到無奈,問道:“難不成那魔修也愛虐打自己妻子,公子才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想要救娘子脫離苦海?”
() 司墨拍了拍管事的肩膀,“你家公子的確是個熱心腸的好人,見不得美人受難,不過這回和以前不太一樣。”
他說著,靦腆地笑了笑,眸中有春水波動,“花娘子很好,我就是單純很喜歡她。”
管事:“……”這回家主怕是真的要打斷他的腿了。
當然,公子要是回家後,被打斷腿,這些都跟他沒有關係,但要是在魔界這邊出了情況,那他就難辭其咎了。
管事還沒放棄勸說他回去,苦口婆心道:“公子,咱們蘄州司氏在修真界中還有些威望地位,公子就算行事不羈些,他人也會看在家主的麵子上,不敢對公子怎麼樣,但是魔修殘暴不仁,可不認這些,前段時日照業城有一隻九尾狐,與公子有個差不多的愛好,就叫那魔頭剝了皮掛到了城樓上,現在狐皮都快風乾了呢。”
要不是那狐狸還殺人挖心來吃,管事都禁不住懷疑,是不是他們家公子在照業城裡犯的案。
司墨將毫筆往桌上一拍,對他竟然拿自己和那隻九尾狐相提並論十分憤慨,怒道:“什麼叫差不多的愛好?我跟那等殘忍嗜殺的畜牲能一樣?”
“不一樣,當然不一樣。”管事連連擺手,“屬下也是怕公子吃了魔修的虧。”
“你彆管,我知道分寸。”司墨重新提筆,畫好了畫像交給管事,腰間的通訊玉玨忽然閃了一閃,他揮袖遣退管事,拂開玉玨。
好友的質問從另一端劈頭蓋臉砸來。
司墨聽了片刻,神情一振,連忙打斷他道:“等等等等,你說那把木劍在獵場裡?你送了那麼多木劍出去,你怎麼能確定那把木劍就是給我的?”
祁陽斬釘截鐵道:“我送出去的木劍,我當然心裡有數。”
司墨聽著祁陽在另一端的碎碎念,大意是問他被司老爺子掃地出門後,是不是也參加了這次試煉,是不是想要取得一點成果好討他爺爺歡心,若是如此,他這個朋友倒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雲雲。
司墨不知道花娘子是怎麼到了玉溪獵場的,不過好歹有這麼一條線索。
他急匆匆地應和了幾句,立即將那管事召回來,說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我這就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