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相公你可得以你……好好鞭撻‘清冷聖女’才行哦~”(1 / 1)

從北方界清渺域前往往中方界長安域、懸掛清渺宮飛旗、外型是一座純白宮殿的飛舟在掀開雲層,在天際留下一道粲然的尾芒。

萬道宗宗主鄭東流的兩萬歲大壽儘邀百族,故而前往參加壽宴的清渺宮也拿出了相應的規格。

宮主和兩名副宮主、三名長老領隊的同時攜若乾弟子前往。

因為這種宴會少不了各宗門下弟子進行切磋的流程。

“宮主,該您落子了……宮主,宮主?”清渺宮副宮主之一的顧忱溪疑惑的看向有些恍神的蕭隱若,她還是第一次見宮主這般模樣。

“嗯?”回過神來的蕭隱若看了眼棋盤,輕呼出一口氣後對著觀棋的另一位副宮主易貝謠說道:“你替我下,我出去吹吹風。”

看著宮主離開的背影,顧忱溪和易貝謠目露疑惑的對視一眼,宮主這是怎麼了?

來到外麵的蕭隱若看著同樣在吹風的祝南枝,眼神不由自主的複雜起來。

靜心閣看到的一幕再次浮上心頭,蕭隱若不由就想啊,一個閉關之所就那麼讓人‘驚悚’了,那南枝日常所居的汀泉小築又會是什麼樣的‘相公光景’?

更誇張?

隻是想想,蕭隱若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經過兩天的細想,蕭隱若覺得南枝之所以有這些行為舉止,大概是因為‘病’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病’。

但身負無垢仙體的南枝不可能被心魔所擾,所以這是一種單純的因陸今安而起的‘病’。

‘相思成疾?不對,真是這樣她就是入情太深,不可能繼續走忘情道,而南枝已經合道……’

蕭隱若的眸光中閃過憂慮,作為清渺宮宮主的她心底其實有了一個想法。

那便是南枝的占有欲達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

因為她雖沒見過,但聽過清渺宮走過類似的忘情道女修。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南枝竟然也是這樣的性子——是這麼多年一心潛修時從宮內典籍中看過相關的前輩,所以激發了這種性子麼?

蕭隱若不知道,但是她清楚這類女修的下場——越來越癲。

她不希望南枝成為那樣的顛婆。

視線中,夏日的暖風吹拂起祝南枝深青色的秀發,催動起她耳垂上的湛藍水滴耳墜。

她伸出手似在感受著和煦的暖風,輕薄的衣袖從腕間滑落,日光下肌如膩玉,瑩潤奪目,一瞬間讓蕭隱若有種同日光爭色的錯覺。

瞧著這一幕的蕭隱若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心底再次生出疑惑:既然南枝對陸今安的占有欲有些病態,那為何沒展露出絲毫的‘相思癲’?

明明就快見到心心念念的‘相公’了,怎麼還是這副清冷謫仙的模樣?

“南枝。”蕭隱若輕聲喚道。

祝南枝似驚了一下,繼而轉身向著蕭隱若行了一禮:“師尊。”

陽光下,祝南枝的肌膚猶如白玉雕成,散著瑩瑩潤光,好似初生嬰兒般細嫩,挑不出一點兒瑕疵。

湛藍雙眸盈潤中略帶迷離的她雙頰緋紅,於是清冷中便增添了幾分豔色。

不知是不是錯覺,蕭隱若似乎覺得徒兒的聲音有些輕顫?

而且她的臉頰怎麼有些紅呢?

曬的嗎?

行過禮之後的祝南枝抿了抿櫻唇,聲音已然恢複了清冷:“弟子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師尊。”

看著神態如常的祝南枝,蕭隱若壓下心底的思緒微微一笑:“問吧。”

祝南枝看著蕭隱若的眼眸,輕聲開口:“當初弟子回宮時,您問了‘陸今安有沒有被弟子煉成劍靈’,您為何會覺得弟子這麼做?”

蕭隱若邁步走到她的身邊:“因為宮裡以前有長老、弟子有過相同的經曆。”

祝南枝轉身看向廣袤天空:“弟子怎麼沒沒見過?”

“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都離開了。”蕭隱若看著好徒兒的側顏:“本宮擔心你也……”

“弟子不會。”祝南枝搖了搖頭:“她們離開隻能說明她們愛的不夠深,是她們自己的原因,弟子不一樣。

在弟子的理解中,忘情非無情,‘忘’是本質,而‘情’是執念,離開的前輩們過於執念,繼而忽略了‘忘’的本質。”

蕭隱若雙眸微眯:“太上忘情非無情,看透凡情凝道心……你覺得你看透了嗎?”

祝南枝神情淡然:“看透不代表放下,於弟子而言,有情無累,情是弟子的欲望,愛是弟子的力量,僅此而已。”

蕭隱若覺得南枝能這麼快合道不是沒有道理。

“既如此……”蕭隱若雙臂環胸:“就快見到你的‘相公’了,為何不笑呢?”

祝南枝扭頭看著蕭隱若:“師尊您走的不是兒女情長的忘情道,所以您不懂。”

“嗬嗬……”

蕭隱若感覺自己被徒兒鄙視了。

‘本宮吃過的靈果都比你命長,竟然說本宮不懂……’

蕭隱若沉默了幾秒,貌似自己還真不懂?

呸!

本宮有自己的忘情道,懂她的做什麼?

蕭隱若視線下移,停在了祝南枝腰間的冰白玉佩上,之前沒有注意,此刻定睛一看,光滑的玉佩內部明顯雕了一個盤膝而坐的陸今安!

“……”

沉默中的蕭隱若更不理解了,既然這麼在意,為什麼感覺南枝並不激動呢?

“師尊,弟子先回屋了。”

“嗯……”

看著祝南枝離開的背影,蕭隱若斂著眸光沉思著,南枝對忘情道的了解一套一套的,所以不該是這副清冷模樣啊。

故意端著?

不至於吧……

砰!

飛舟內部的單間臥房,祝南枝剛一進來就閉上了門,窈窕的嬌軀靠在門扉上,長裙下的雙腿一軟,膝蓋輕碰在一起似在打顫。

她古典的容顏上浮現紅暈,鼻尖的呼吸急促,水潤的湛藍色雙眸中似有愛心若隱若現。

“啊~~~相公~妾身真的好想好想你呀~”

祝南枝眸光迷離,這大半個月以來,每每想到相公就思念成河,她畫相公、雕刻相公,但就是忍著自己的欲望沒有自己……

因為要留給相公呀~讓相公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念他的~

慢慢滑坐到地板上的她雙手捧住滾燙的臉蛋,喉間的聲音滿是癡迷。

“妾身都已經在努力端著清渺宮聖女的身份了,相公你可得以你……好好鞭撻‘清冷聖女’才行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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