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羅……絲襪穿在女性腿上，很有誘惑力。”
黑袍狐妖撫摸著腿上的小狐狸：“我原本想通過青樓來擴大銷量，誰知不管男修士還是女修士，明明都挺喜歡，結果卻認為這是不檢點之物而無法賣出去，真虛偽。”
“這和虛偽無關。”陸今安搖了搖頭：“就大環境來講，人族可沒你們妖族開放，就算是合歡宗修士，也極少有那種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做有違公德的事。”
頓了頓，他反問道：“你說你原先是這麼想的，那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我這麼做不對。”黑袍狐狸精開口道：“我應該先打通上層達官貴人的渠道，如果這些貴婦人接受了，那麼絲襪就成了貴氣的象征，而不是青樓風塵女子的代表。”
她歎了一聲：“我讓周邊各大城的不少衣坊進行銷售並且提高她們賣出一件後的分成，結果因為在青樓火了起來，反而更賣不出去多少。”
她抬起頭，輕聳了一下肩膀：“雖然我想打通上層這條渠道，但我是妖，雖然兩族可以通商，但……
你們人族已經不像過去一樣需要看妖族臉色的被迫全盤接受各種貨物，現在的你們對妖族來的商貨嚴格檢查、層層評估，再加上絲襪又是充滿誘惑之物，故而駁回的概率很大。”
說著，她忽的笑了起來：“所以當知道陸公子想和我合作之後，我很開心。”
陸今安清楚的看到，她身後寬鬆黑袍下的尾巴歡快的晃動起來，看著像有六條尾巴。
還是個渡劫境的狐族妖皇啊。
陸今安眼底閃過異色，堂堂妖皇能取得靖安城的通關文牒，說明她的背景很乾淨，血脈所在的族群直係不僅沒殺過人，還是狐族中親善人族的一方。
符合條件的狐族有三支，其中兩支出自青丘，不知道眼前的妖皇是哪一支。
“陸公子是萬道宗大師兄，如果能夠幫我打開上層渠道，我可以給你四成利潤。”狐狸精身子微微前傾：“陸公子既然想合作，肯定知道絲襪一旦進入市場的利潤有多大，對吧？”
陸今安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應該明白你的這種絲襪不被接受的原因吧？”
女妖皇點了點頭：“穿上絲襪再穿褻褲等於沒穿，穿上褻褲再穿絲襪又不好看，而隻穿絲襪又會讓女修士覺得羞恥……
可我又不甘心單純的將絲襪僅當做閨中情趣之物。”
她看著桌案上的海鮮：“如何將絲襪發展成女修士的日常穿著之物？”
“絲襪做長點，褻褲做短點，夏天輕薄絲襪，冬天加厚絲襪。”陸今安直接說了連褲襪、吊帶襪的思路：“然後舉辦幾場服裝秀就行。”
“靈晶打動不了女修士，那便用其修煉急需的天材地寶打動，總有人會當你絲襪的展示者。”
女妖皇輕笑一聲：“陸公子幫我嗎？”
“我會托人在萬道宗的任務大殿發布任務，繼而影響其它四宗七院。”陸今安微微一笑：“我朋友還挺多的。”
“陸公子不怕外人說你傳播此等不檢點之物讓修士墮落？”
陸今安搖了搖頭：“再好看的絲襪看久了也會習慣，何況你覺得胸懷大誌的修士會連這點誘惑都擋不住？
至於風評我更不在意，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討所有人喜歡，我又何必卑微的討好不喜歡我的人？”
女妖皇微微抬頭：“那你怕不怕我搶了伱的靈感？”
陸今安笑了一聲：“這裡是人族，靖安城是萬道宗的地盤，你就算背景再乾淨，我也能把你趕回妖界，讓你在這裡賣不了東西。
而且，絲襪這東西並不難做，你敢掀桌，那我可就毫不客氣的拿下所有利潤了。”
“這麼說起來，主動權其實是在你手中。”女妖皇似乎才有些反應過來……
明明尋求合作的是對方，但被動的卻是自己。
“是的。”陸今安點頭：“不過我覺得憑我的人品，姑娘應該會信得過。”
狐妖沉默了一會兒幽幽說道：“萬道宗大師兄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而且，喜歡在法度、道德範圍內聊色色的，人品又能差到哪去？”
陸今安微微一笑：“所以我不反感姑娘先前的滿嘴騷話。”
“嗯哼～”狐妖拍了拍大腿，聲音依舊輕靈中帶著愉快：“年輕人就要好好色色，不要做白日夢！”
“我覺得你話裡有話。”陸今安不禁莞爾。
“就像你和慕劍仙。”她站了起來，黑袍長到能遮住她的一切：“你好好努力了才可以色色，做‘白日’夢，她會對你色色嗎？”
“顯然不會。”陸今安也站了起來，轉而說道：“看在合作的份上，可以幫我在三天內做出各類白色絲襪嗎？”
“可以。”
“合作愉快。”陸今安作了一揖：“我先告辭。”
狐妖有樣學樣的作了一揖：“陸公子慢走。”
待到陸今安離開之後，她懷中的小狐狸變成狐耳娘：“主人，真的要信他嗎？”
“自然。”她走到窗邊推開窗：“萬道宗大師兄人品如何，眾所周知。
何況他要是真不想合作，早就實施了他的打壓計劃，將咱們的絲襪逐出集市了。”
她掀起帽簷，露出清秀碧玉的麵容和粉色的長發和狐耳，櫻色的眼眸晶亮靈動：“陸公子可真是個妙人，我有些理解人族所講的‘知音’為何意了。”
狐耳少女眨了眨眼，猶豫著開口：“色色？”
她轉過身，笑容也和她輕靈的聲音一樣，有種清秀的美感，隻是一開口就是騷話：“不要小看色色哦～”
狐耳少女雖然聽慣了主人的騷話，但隻是聽慣，並不能理解其中深意。
“給你舉個例子。”她似是來了興趣：“比如未掀裙子前，褻褲是以‘混沌’的狀態存在，而一旦掀開，便坍塌成穿還是沒穿、顏色款式如何的狀態，所以……
掀裙子這種行為就是用於探索大道的前進行為，懂了嗎？”
狐耳少女一臉迷茫的看著主人，是這樣嗎？
“唉。”
狐妖遺憾的搖了搖頭，轉而又看向窗外，微微扭頭似看向萬道宗的方向。
“色而不銀才是玄之又玄的‘道’。”
“萬道宗太初峰說不定是個有趣的地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