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我死嗎？”

麵對江初偏激的質問，林若汀給不了答案。

眼見雪越下越大，江初擔心她受寒，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為她戴上帽子。

林若汀看著隻穿著單薄病服的他，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無底線對自己好。

林若汀無奈，“我們快上樓吧。”

走進電梯後，林若汀脫下衣服，還給他。

江初接過的時候，她碰到他的手，像鐵一樣冰涼。

林若汀喉嚨乾澀難受。

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林若汀餘光打量他，感覺這麼長時間不見，他消瘦不少，

忍不住問他，“冷嗎？”

江初穿上外套，情緒不佳，冷冷道：“冷死我活該。”

他按指紋刷卡，電梯啟動，“誰讓我總犯賤呢。”

下一秒，林若汀鑽入他懷裡，雙手穿過他的手臂，抱緊他勁瘦的腰。

“我有點冷。”

江初微愣，感受到懷裡的溫暖後，雙臂圈住她的同時，將外套拉開，把人裹在裡麵。

語氣軟了點，“進屋就不冷了。”

林若汀心裡暗想：傻瓜，我的心也是肉長的。

進屋後，溫暖的空間漸漸將身體的寒氣驅散。

江初脫下外套，露出裡麵的病服。

林若汀忍不住問：“你這樣跑出院，沒事嗎？”

江初回頭看她，“你還知道關心我？”

林若汀語塞，微張的唇不知說什麼好。

江初又道：“沒事。”

林若汀看了眼時間，“你還要說什麼，我待不了多久。”

江初冷著臉，“林若汀，跟我在一起這麼不耐煩？”

林若汀不想說話。

江初繞開她去了開放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放在島台上。

“你也不問問，我最近失聯是為什麼。”

林若汀背對他，“如果你想說，自然會說。”

“算了，”江初又喝了口水，“反正你也不想聽，我活該自找罪受。”

聞言，林若汀低頭抓緊衣角，“江初，我不是故意不找你。”

江初放下水瓶，走到她麵前，抬起她的下巴看著自己。

“那你為什麼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

林若汀偏過頭，“打了又如何？”

江初靜靜看著她，原來她還是有想過給他打電話。

這就夠了。

至於她不敢打的原因，他心裡猜到一二。

江初拉著她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後抱住她坐在自己腿上，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指尖，

語氣帶著懇求，“今晚彆走好嗎？”

“不好。”林若汀拒絕，想要起來，卻被他重新按下來。

“林若汀，”江初眉眼帶著一抹邪氣，

“你都跟我上來了，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問你行不行，那是跟你客氣。”

林若汀微微蹙眉，“江初，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想乾的那可多了。”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

“今天你讓我很不爽，”江初淡淡一哂，“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專橫跋扈，喜怒無常。”

他說完，湊近就要親她。

林若汀嚇得立即用手擋住他的嘴。

江初靜靜看著她惶恐又無措的眼睛，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親了一下。

林若汀忍不住後縮。

江初深眸一直盯著她，帶著某種蠱惑。

江初唇上沾著誘人的水光，“想不想用嘴感受下？”

林若汀因為這句羞恥的話，瞬間紅了耳根。

江初見她反應，沾染情欲的眉眼帶著一絲得意，

“林若汀，你明明就喜歡我。”

“才沒有。”

她剛說完，江初的唇就貼了上來。

他微微睜著眼，蠱惑的眼神勾著她無措的瞳孔，輕輕吸吮她的唇瓣，很自然撬開她的齒縫。

他的吻越來越深，舌尖在她的口中溫柔探索，帶著一種酥麻的感覺。

她的心在胸腔裡跳動著，仿佛要破出胸膛。

林若汀有些喘不過氣，推了推他，卻被他扣住手腕摁在胸口。

許久，終於鬆開。

他抵著她的額頭，重重地呼吸著，拇指摩挲著她帶著水光的唇，

“林若汀，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林若汀微張的唇，因為親吻有些紅腫，倔強地說著：“不喜歡。”

江初眉眼微動，手使壞地鑽進衣服裡，捏她肚子的軟肉。

“江初！”

林若汀癢得按住衣服裡的手，“你再這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我不信，”江初眉眼帶著一絲笑，更加放肆地摸到她的後背。

林若汀感覺一陣酥麻的涼意，瑟縮的同時輕輕哼了一聲。

女孩低低的呻吟像是某種催化劑，江初的吻很快落在她的脖子上。

林若汀第一次知道，又癢又難耐是什麼感覺。

“江初......”

她半睜著眼閃避，可全身酥麻的完全使不上勁，“江初，彆這樣......”

江初的吻細密落在她的身上，含糊不清中帶著勾人的語氣說：“彆哪樣？嗯？”

最後，他將人放倒至沙發，不等人起來，就壓了上去。

“江初......”

林若汀整個人被他罩住，想要推開卻被他抓住手腕，舉至頭頂。

林若汀感覺到一股熱流在她全身探索，遊走，一點一點留下他的痕跡。

女孩在他耳邊的喘息聲，像是蠱惑人的妖怪，一點點侵蝕他的神誌。

她一聲聲叫著他的名字，他感覺這一刻的幸福那麼真實，又覺得像是個虛幻的春夢。

感覺到那股躁動快要壓製不住，江初終於停了下來，趴在她的懷裡，意猶未儘地親吻她的側頸。

“林若汀，儘管嘴硬，我知道你喜歡我。”

雙手好不容易鬆開，林若汀稍作喘息，然後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嗷——”

江初被推開摔在地上，痛得縮在一起，半晌，才緩過勁。

見林若汀正在整理衣服，他原本緊蹙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翻身坐起，仰頭看著她。

“林若汀，我們現在除了上床，情侶之間該有的親密都有了，你還不承認我是你男朋友嗎？”

林若汀穿好衣服，回頭瞪他，“流氓！”

江初勾唇淺笑，單手撐地起身，上前一步把人圈在懷裡，低頭看她，

“要不，今晚一起乾了？”

林若汀推開他的下巴，“休想。”

江初被她推著仰著頭，露出流線好看的喉結，他語氣帶笑，

“我真是喜歡死你這樣半推半就的德行。”

他拉開她的手，微微歪著腦袋看她，

“剛親了你那麼久，你也不親我一下，給你個機會，讓你親回來。”

他捏著她的後頸，將人摁進脖子裡。

林若汀的唇貼著他的脖子，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特殊的淡雅氣息。

她本想推開，可看到他為她留下的傷疤，讓她有片刻失神。

那道明顯的傷痕，仿佛在告訴她，有個人曾為了你拚命。

她想起他不顧一切衝進火場的樣子，緊張、惶恐、又視死如歸。

林若汀沒有親他，隻是想抱抱他。

江初感覺到她慢慢爬上背的掌心，原本心裡對她狠心的埋怨，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終於等到了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