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咳嗽,感冒總是二十天或者一個月才好。
葉知瑜嗤笑一聲,“害人家破人亡,他背後的人,手段很高啊。”
她的話,再次讓鬆鬆怔住。
明明都是她熟悉的話語,為什麼組合在一起,她就聽不懂了呢?
“大師,您的意思是……我們家出事,跟這位接濟我的叔叔脫不了乾係?”鬆鬆艱難的找回腎虛,問葉知瑜。
葉知瑜頷首,說的很不客氣。
“墓主人的東西很多,但是,這枚玉佩的成色就好,而且非常養人,本來,他是準備給他女兒的。”說著,葉知瑜頓了頓,將殘忍的現實告訴鬆鬆。
“你也知道,做盜墓這行的人,身邊都會有懂行的人,這人告訴他,東西他戴不了也賣不了,隻有送人才能脫手。”
“不然,會家破人亡,全家覆滅。”
葉知瑜說的很重。
厲鬼無處宣泄自己的怒氣,自然要牽連無辜的人,畢竟他們沒有理智。
是以,厲鬼不給鬆鬆一家反應的機會,接連殺害家裡的四個長輩,泄掉她大部分怒氣,這才給鬆鬆喘息的機會。。
當然,她沒殺鬆鬆還有一個原因,鬆鬆的八字命格很特殊。
她雖是女兒身,卻有青龍龍息庇護,陽氣十足,可避天下邪祟。
至於為什麼還是被折磨這麼慘,其實是跟她家裡人一夕之間全部喪命有關。
若她本心穩住,對方是無法將她折磨這樣的。
“為什麼……”鬆鬆眼中的淚水終於止不住的滴落,她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心這麼狠。
可以眼看著旁人一家人全部喪命!
現在還假惺惺的來照顧她,讓她對他感激涕零!
“人都是自私的。”葉知瑜拍拍鬆鬆的肩膀,對鬆鬆開口:“這枚玉佩我可以給你解決,你要解決嗎?”
聞言,鬆鬆的臉上浮現出掙紮。
她茫然的看著葉知瑜,“大師,您說的解決,是怎麼解決?”
“將玉佩跟裡麵的東西處理掉,當然,也可以把裡麵的臟東西處理掉,繼續做個養人的配飾。”葉知瑜給出選擇。
鬆鬆的眼中閃過掙紮。
她有想過要報複回去,隻是,對方家裡的其他人是無辜的,她怎麼可以跟對方學,讓無辜的人因此喪命?
可是,不報複回去,她又心有不甘。
“大師,我能隻報複跟我家人死去有關的人嗎?”她不願意傷及無辜,卻也不肯放過惡人。
她要給家裡人報仇。
葉知瑜垂眸,看看依舊處在瘋狂邊緣的厲鬼,微微頷首,“我可以讓她聽你指令一次,不過,事件過後,玉佩作為報酬,要歸我。”
鬆鬆擦擦眼淚。
“爹地媽咪沒有給我留下什麼東西了,我確實有點舍不得,但我更不想她們含冤而死。”
鬆鬆瘦得嚇人的臉上,出現如釋重負的表情。
她堅定自己的選擇。
她不要做跟對方一樣的人,她隻報複仇人就夠了。
於是,葉知瑜頷首,“好。”
葉知瑜將手,點在鬆鬆的眉心,用法力將她跟玉佩,以及厲鬼之間的聯係切斷。
聯係切斷的那一刻,狂風驟起,吹得塵土飛揚,讓眾人睜不開眼。
厲鬼失智一般,狠狠地瞪著葉知瑜,“擋我路者,死!”
“功力不大,口氣不小。”身處颶風之中,葉知瑜依舊穩坐如初,風連她的衣角都沒有吹動。
她微微抬手,冷聲吐出一個字,“收!”
颶風驟然消失,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如果其他人的頭發和衣服沒有這麼淩亂的話,他們是會這麼認為。
葉知瑜收起颶風,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直接用法力將對方捆住,又給對方下個咒語,將她捆綁在鬆鬆的名下,成為鬆鬆的一次性鬼仆。
“我要你死!”被綁鬼仆的那一瞬間,厲鬼目眥欲裂,她拚命要掙脫葉知瑜的鉗製。
見掙脫不開,還要自我了結。
葉知瑜怎麼會如她的願,“你的罪孽,要去地府了結,不要這麼著急自我結束。”
“鬆鬆,你可以在無人的時候,對她說你的心願,記住,是心願哦。”葉知瑜意味深長的開口,加重‘心願’兩個字。
鬆鬆不是蠢人。立刻明白葉知瑜的意思。
她接受葉知瑜的好意,“謝謝葉大師,這是我……最難忘的生日禮物。”
說著,她就帶著她的專屬鬼仆離開。。
綁定鬼仆之後,鬆鬆能夠看到玉佩中的鬼魂了。
她看著麵前麵色死白,穿著藕粉色褂子的厲鬼,心中沒有任何恐懼,她的恐懼都被報仇的想法壓下。
“我要你,去殺掉陳勇升和葉大治!”在無人的角落,鬆鬆對厲鬼吩咐。
鬆鬆說話時,眼睛直直的看著厲鬼,想看厲鬼的反應。
然後她發現,她發出指令後,對方的眼眸中,很快就出現片刻的茫然,隨後,她眼神呆滯的對鬆鬆開口:“好的,主人。”
話落,她就消失在原地,直奔鬆鬆指定的任務目標而去。
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鬆鬆的眼圈再次變紅,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負氣的不擦,她嗚嗚嗚的哭出聲,“爹地,媽咪,我就算給你們報仇,你們也回不來了……嗚嗚嗚……阿爺,阿嬤……”
對方為什麼壞!?
害得她家破人亡!
……
鬆鬆的選擇,是在葉知瑜意料之中的。
鬆鬆是個天生的善良孩子,她的字典裡沒有害人兩個字,或者說,這孩子的出生就是一種任務。
來救人的。
隻不過,還沒熬到救人,她就被人害得家破人亡。
所有苦難都堆積在這一刻,她的使命就這樣被半路斬斷。
不然,鬆鬆是個後半生參與修行,而且小有所成的女方士。
“大師,鬆鬆是不是太善良了,這可是害她家裡人全部都死亡的人!”有人不滿鬆鬆的選擇。
他們覺得,鬆鬆就應該將對方全家也害死。
而不是隻選擇報複相關的人。
葉知瑜搖搖頭,“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報複?我可什麼都沒做,鬆鬆也什麼都沒有做。”葉知瑜送走鬆鬆之後,對鬆鬆報仇的事情,一概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