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沒事吧?鹽水馬上就來了,你先不要動。”

“這麼關心明明是陌生人的我,謝謝你。”

在他手下,平靜的小孩說出了平靜的話。

·

喧鬨的體育館引來了原本應該監管他的人員。

因為是周日,是井闥山全體教練的半天假日,所以才會有無人監管的第四體育館出現。

沸騰的嗓音和隱隱的喧曄從體育館的方向擴散而來。

聯想到從學生口中得知的情況發展,以嚴肅管理為執教理念的井闥山網球教練越發加快了步子。

體育館內,土屋輕輕推開了試圖阻攔他的天童。

沒有推開成功,這一次天童尤其嚴肅——牛島去外麵檢查井闥山學生拿來的鹽水試劑,在自己眼皮子下發生了這樣大的事,身為前輩的責任感和愧疚讓天童說什麼都不允許土屋再去亂鬨。

“不可以,就是因為我太縱容,恰恰因為我和你是陌生人的關係,所以才疏忽地放你亂鬨,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天童的臉上再也沒有了愉快玩笑,緊緊咬著下唇,眼睛也用力地壓下來,“你的眼睛,我有一大半責任。”

“……”

搞了半天,最後,土屋無奈地用類似和宮澤工前輩說話的語氣,指著自己的眼睛說:“我都這樣了,你總得要我往對方的臉上砸一球以示回擊吧?”

場外,井闥山的網球教練步伐快大地迅速靠近場館,遠遠在大路上聽見的喧曄聲並不是學生們玩鬨的動靜。

而是一種類似出了什麼事,學生們兵荒馬亂,群龍無首的混亂狀態。

遠遠的,他還看見因為兩個體育館相近,所以被噪聲引來的井闥山排球部教練,身後跟著一個戴口罩的男生,緊緊鎖著眉頭。

館內,天童到底是沒掰過土屋,哪怕天童一副因為愧疚呼吸加快的模樣。

還是那隻跌在土屋腳邊,因此被前來查看情況的前輩們不小心踩了好幾腳的球拍。

至於網球,是附近隨便一個滾過來的。

場外,網球教練和排球教練極為短暫地交接,並從知曉情況更多的排球教練口中得知了更多細節。

:外校的學生被帶進校內,和網球部的學生打私賽,結果出事了。

場內,土屋摸了摸網球的毛絨麵,對準眼前的井闥山網球部員。

對方麵色混亂,硬著臉色站在原地,但是當土屋對準他時,卻沒有閃躲,隻是直直地站在他前麵,一副任由土屋打的模樣。

“……”

要土屋說,真夠蠢的。

他抬起球拍,對準井闥山的網球部員。

因為剛剛的突發事故,此時井闥山的網球部員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身後隻有一麵鑲嵌通風窗的圍牆,空無一人。

可能因為是老體育館的緣故,井闥山第四體育館的通風窗還是老式的小窗子,高高地鑲嵌在在一麵牆的中上部,遙遠的大致有三十米的直線距離,整個通風窗這麼看上去,在視野裡隻有巴掌大小。

土屋將網球向上投擲,網球高高地擲起,到達最高點後再緩緩下落。

然後他右手持拍,帶動肩膀巨大的煽動起來,在半空,狠狠擊上了那隻他原本在比賽最初就該打出的一球。

小小的黃色網球居然發出了‘颯——’的聲音。

天童後一秒,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可能是網球太過具備速度的破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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