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的黑發少年——和宮澤高其他累到半歪的球員相比,他還好端端繃直脊背站在場上,似乎是宮澤高實力順位的第二名。

“他是副本的弱點。”

在列夫像個笨蛋一樣喊:‘不會吧?他的二次進攻明明是從我這拿分最多的進攻?’前,黑尾先一步撈住列夫的嘴巴,問研磨:“具體怎麼說?”

“他是個被架空了的丞相。”研磨說,“和梟穀的赤葦相似度不小的二次進攻,但是……也隻有這種程度的進攻手段。”

“宮澤的指揮權完全在獅心王手裡,他這個原本擔負指揮責任的二傳手,在場上僅能成為‘二傳’這個環節的橋梁,起到的功能連前排的另一個副攻都不如。其他四個人好歹知道自己的功能,他則完全遊離在攻防之外,其實是最割裂的位置。”

研磨慢聲說:“隻要……把他打斷了就行了。”

這期間貓又教練沒有發表什麼看法——這是他一貫的任教風格,必要時從旁輔導,絕大多數讓出自主權任球員們自由發展——隻是在研磨說出‘針對二傳’的戰術時,露出肯定和讚賞的表情。

幾人上場時,研磨和黑尾走在了最後。

黑尾聽見研磨低聲說:“假如我們再卑鄙一點的話……”

黑尾聞聲走慢了點,和研磨貼近問:“什麼?”

研磨慢吞吞地說:“假如我們卑鄙一點的話,會把梟穀的二傳手拉過來,叫他站在最靠近宮澤半場的位置旁觀。”

黑尾聞言瞟了眼梟穀二傳的位置——真的和宮澤二傳長得一模一樣,兩人眼睛都是微微上揚的丹鳳眼,身高也相差不多,隻是在打球風格上有很大區分。

黑尾歎了口氣:“我們真善良啊。”

研磨:“……”

他稍微離黑尾遠了點。

音駒的打法一直像貓一樣。

他們主攻手的扣殺並不以進攻性和破壞性為噱頭,總有一種在暗地裡結網的優雅。

因此,他們的針對也有股在暗處行動的作風,而不容易被察覺。

隻有赤葦佑本人察覺到了,那平淡著、無起伏地盯著自己的豎瞳。和落在腳邊的排球。

裁判一聲哨響。

分數進入二十大關後,場上的壓力絕不僅是比賽剛開局時的兩倍。

關於剛剛失去的五分,赤葦佑聽見身後鷹川朝大家喘著氣說:“大家都累了,再堅持一下,還有幾分這局就結束了!”

然後是金島的聲音:“……雖然累了,但是這個連續失分也太誇張了吧?!”

他提振精神道:“喂!都不要鬆懈!肯定不是土屋的問題所以全員都給我反省!……百沢你就不用了,你很老實了。”

另一邊替補席的鈴守朝他們喊:“加油!前輩們加油!月星你也加油!一百步者半九十!”

鷹川哀嚎:“這句訓練的時候都要聽吐了,能不能換一句啊?!”

“……”

後麵的人吵吵鬨鬨間恢複了些精神,赤葦佑站在前排,卻好像遊離在半場之外。

皮膚很敏感,汗水從發縫中滲出,沿著額頭向下滑落的軌跡,劃過下頜的流淌逐漸失溫的觸感,被人放大了幾十倍。

……不是。

微微的耳鳴聲中,他反應有點緩慢地去看自己的張合的手掌心。

……他們以為是全員累了,陣型失守的緣故,其實不是。

陣型失分的速度和前半場一樣,處於一般水平。

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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