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理查德也從未對他們的訓練狀態表達看法。
畢竟曾經土屋在他們眼中是神秘流的忠實擁護者。
土屋常常單獨一個人在各處訓練, 他們根本無法找到他的蹤跡, 隻有需要配合訓練和戰術指揮的當天,土屋就像一個從隔壁趕來的教練, 以‘時間就是金錢’和效率至上兩條為原則瘋狂填鴨式教育排球部。
這種豐一頓, 隨後排球部繼續按自己的步調訓練的節奏已經讓排球部部員習慣了。
原本,金島以為土屋歸位擴充了的排球部後,會因為精力和時間打算,采用其他學校的排球部規製:土屋訓練正選, 正選照顧非正選。
或者再請一個教練?以排球部現在宮城縣第一的含金量,說不定呢?
但是, 土屋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他們:教練?那種把隊伍掌控權拱手讓人的形式根本不需要。
土屋的安排是貴精不貴多。
短短一天瘋狂魔鬼式訓練——不訓練還要被罵, 不知道土屋理查德怎麼長得眼睛,稍稍偷懶就會被揪出來。全排球部八十四人, 有七十二人提交了退部申請書。
原本前幾個人提交退部書時,被土屋不帶臟字的陰陽冷嘲出心理陰影的人還在猶豫, 看土屋接過退部書, 沒有半點雷霆之色地簡單平淡地批下了申請後, 其他人也隨大流兒的動了。
甚至有退部的部員在背地罵土屋:對方根本不打算讓自己進部,他隻想要有實力的部員, 他們這些普通人入不了土屋的眼,就用這一手逼他們退部。
鈴守呈大字像一隻待死的老狗般在籃球框下吐魂,渾身濕透,像剛剛從忘川河撈上來。
月星腦袋蓋著毛巾,兩隻肘搭在膝蓋,頭朝下地粗重喘氣。
鷹川狂咳嗽著還要單手持運動飲料,另隻手試圖揪起鈴守的領子,給後輩補充鹽分。
在場唯二還能站立的金島扒著球網,兩條腿哆哆嗦嗦而猶豫地冒死前去在場唯二另一位站立的人、不,惡魔:“會不會、咳……嘔,會不會,太嚴格、”
他說到一半,忍不住吐,用手堵回去,迅速地叨咕完餘下的話:“就算想選拔,這也太過、嘔,他們會罵你。”
“罵就罵吧,他們今天不退部,明天也會退,明天不退部,後天也回退。”
土屋整理著蘋果用運動檢測為他整理好的身體清單——肺活量、肌肉張度、肌肉柔軟性、肌肉斷裂修複用時、乳酸生成效率……都在上麵了,完全是專業運動俱樂部才能有的全麵數據量。
“等等……”金島有種不祥的感覺,“這個訓練量,難道明天……?”
把手中的紙版夾放下去夾在腋下的棕發少年狀似乖巧地朝他笑了一笑。
嘴裡的話比三十七度的提問冰冷了不止一個絕對零度:“當然了,除了考試一周適量放鬆外,一直到春高預選賽,都是這個強度。”
以前一是自己提升實力沒時間處理隊友,二是不是專業出身、害怕自己的高強度訓練用到普通人身上揠苗助長。
現在蘋果好不容易能再度使用了,他可不是使勁薅高科技咯?
不僅是金島,就連那邊瀕死的鈴守和鷹川都露出了空白的表情。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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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野遠征的比賽隊伍剛踏進宮澤工業外表老舊、佇立在夕光中的體育館的一瞬間,就被一種沉寂到肅殺的氛圍鎮住了。
裡麵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