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數完全不是豪強打雜牌學校應有的速度。
“宮澤高的四號,未免太強了點吧……”
旁觀的青城部員不知不覺道。
“你也覺得?”
他身邊的部員說。
“嗯,其他部員完全沒什麼好看的,還有一個打到現在就像條哈巴狗一樣吐舌頭喘氣的十號,已經被排除在比賽外了。但宮澤的四號,那個長得挺好看的,一個人完全拉起了這支隊伍……”
“是啊,我們的人已經隻顧著盯防他們的四號了。攔下那個四號就能攔下絕大多數扣球。”
“對了,那個四號在15分裡占了多少分?”
兩人的談話結束於椅子上抱臂的球隊教練:“十一。”
兩人一瑟,同時閉嘴。
青城教練捂住臉歎了口氣,“打一個宮澤打成這個分數……”
他放下手,回頭道:“及川呢?”
“及川前輩嗎?他貌似還在來體育館的路上,因為您先前跟他說不用著急……”
“慢悠悠的囉嗦什麼呢!叫他快來!”青城教練一凶道,“就說宮澤出了個怪物新人!”
“是、是!”
慢慢地,賽場上的比分已經來到了23:21。
雖然青城的球員儘量盯住土屋了,但土屋的速度忽快忽慢,上次攔下來的扣球,這次鉚足了勁也跟不上,被對方以大空隙得分了不說,還被左翼右翼地全場繞來繞去。
追到現在,三名前排已經氣喘連連了。
那名導致他們如此狼狽的四號用指尖抵住排球,側臉微笑道:“聽說,青城的接球是縣內數一數二的強校,是因為今天太熱了嗎?感覺沒怎麼發揮好呢。”
“……”幾名前排的臉紛紛沉下來。
“……我們隻是青城的替補球員而已,”其中一位看上去冷靜點的擦了下顎的汗,陰陰地說:“還不是青城的真正實力,你不會以為打敗了青城的替補球員就算翻身打敗豪強了吧?”
“哎呀,我這麼說對各位前輩可能不太禮貌……”四號顛著排球,看著排球說:“但是幾位前輩這樣下去的話,感覺會被我們區區一個宮澤高率先拿下一局呢。”
旁邊一個栗子頭的失了冷靜,衝上來扒住網道:“區區一個雜牌校而已,連現在在垃圾桶找食吃的烏野曾經的輝煌都夠不上,怎麼,今年撞了狗屎運,收下一個王牌,就迫不及待地來青城打翻身仗了?!”
很欠扁。
真的很欠扁。
土屋微笑著,排球在手中若有所思地一顛一顛。
鷹川想衝上去,被景穀臨時攔住了。
“喂,金田一,夠了。”
旁邊傳來一聲清爽的製止聲。
及川身後還背著運動包,左手握著一隻乳酸飲料,右手插兜,明顯是剛剛才到體育館。
他朝忙碌的景穀看了一眼,有趣道:“你們學校今年的新生還蠻有意思的嘛。”
“及川前輩……”景穀歉意地道。
“嗯?沒有,我沒有指責你和製止他的意思,”及川把運動包耷下臂彎,“不是挺有意思的嘛?規規矩矩地打排球未免也太無聊了。”
他充滿了鼓勵和看好戲地看向土屋:“來,多說幾句。”
還是這麼壞心眼。
故人故地重逢,土屋心中充滿了懷念、又感慨、又負麵的絞纏繚繞的情緒。
在他尚且不成熟的時候,及川就像是那個身負情緒係統的人,肆無忌憚地在賽場上以實力壓製出他的負麵情緒。
重重雜陳的情緒表現在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