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原本鎮定自若的李嚴,立馬就陷入兩難之境!
作為州牧府大軍主將,襄陽城失守,本當是第一時間進行回援,直接趕走劉備重新把劉琦這個州牧給救出來的!
可劉備做事老道,再加上劉琦已經被擒,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回兵襄陽城,就真能重新掌控局麵了?
更何況,徐州這邊是好不容易才打開局麵的。
如果自己手下大軍一退,彆說下邳城無法攻破。
就連廣陵郡那邊,恐怕也要保不住了!
一旦失去這次機會之後,曹軍肯定會重點加強徐州防備,將來就算是再想要大軍北上,也沒這個機會了!
可若是不退兵繼續向前,自己也沒辦法徹底掌握手下所有大軍!
因為自己在州牧府之中畢竟資曆尚淺,而劉表和劉琦父子兩個坐鎮荊州這麼多年,手底下總歸是有些心腹之人的。
他們自從收到消息之後,一個個全都想要火速返回襄陽城進行救援!
有他們從旁掣肘,李嚴根本沒辦法繼續對下邳城用兵!
這段時間以來,州牧府大軍可以說是進退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下邳城援軍即將趕到,卻沒辦法儘快破城!
就在李嚴心神不定,進退失度之時。
忽然有手下親軍來報:“報!將軍,劉備手下心腹諸葛亮來了!”
“諸葛亮?”李嚴皺眉道:“他帶了多少兵馬前來?”
親衛抱拳道:“並無兵馬在側,除了諸葛亮本人之外,隻有兩個親隨!”
李嚴大怒道:“哼!諸葛亮這是欺我軍中無人啊!”
“傳令,讓軍中諸將一起列席準備議事。”
“調動十名刀斧手在帳下埋伏,聽我號令就將他砍成肉泥!”
看到這親衛轉身就要前去通傳,李嚴卻又忽然擺手道。
“等等,軍中諸將先不必去請了,刀斧手埋伏好就行!”
聽到李嚴這話,親衛有些不解道。
“將軍,軍中諸將早就想要殺回襄陽城擒殺劉備了。”
“此番諸葛亮前來,正當拉上他們一起砍殺諸葛亮穩定軍心,為何還要避開他們單獨麵見?”
李嚴訓斥道:“讓你前去傳令就前去傳令,哪來這麼多廢話?”
襄陽城兵變是劉備主導,而諸葛亮是他手下心腹謀士。
如果讓其他將領看到諸葛亮,恐怕立馬就要將他砍殺當場!
但是如此一來,就等於本部大軍和劉備之間再也沒有轉圜之餘地了!
畢竟自己的家眷都在襄陽城,如果劉備已經掌控城池,自己家人肯定也在他手中。
而除此之外,其實李嚴對於州牧府和劉琦,也不是那麼忠心啊!
片刻之後,李嚴軍帳之中。
諸葛亮跟著親衛一同進來之後,立馬率先施禮道。
“鎮南將軍府長史諸葛亮,見過李將軍!”
劉備取襄陽之後,以蔡瑁為荊州彆駕,蒯越為鎮南將軍府軍師祭酒。
而諸葛亮的職位,也變成了鎮南將軍府長史!
當然,如果細究的話。
彆說諸葛亮這個長史了,就連劉備自己的荊州牧,還有鎮南將軍這兩個職位,都是他們自立的,根本就沒有經過朝廷同意!
雖然劉備的奏章已經送往許都,可李嚴這會兒正帶兵攻打徐州呢!
以曹操的脾氣,怎麼可能代表朝廷同意劉備的奏章?
隻是李嚴也懶得計較這些細節問題,反正朝廷同意不同意,眼下跟自己關係不大。
聽到諸葛亮開口,李嚴神色冷峻道。
“孔明,雖然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可本將身為荊州州牧府大將,而劉皇叔卻背著州牧府私自奪權,所以無論如何,本將絕不會坐視不理!”
“既然你從襄陽城遠道而來,那就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若是能夠解釋清楚,或許一切好說。若是解釋不清,我也不瞞你,這帳外就有十名刀斧手在側,隻要本將一聲令下,管教你有來無回!”
依著李嚴的脾氣,本來是不可能一上來就有示弱之嫌疑的,肯定要先給諸葛亮一個下馬威才行。
可一想到自己家人還在襄陽城中,根本沒辦法硬氣啊!
看到李嚴這個態度,諸葛亮輕輕一笑開口道。
“這段時間以來變故頗多,有些事情確實很難把握。”
“可綜合來看,李將軍眼下所慮無非有三。”
“如果亮能夠將這些問題全部解釋清楚,是不是就算可以了?”
李嚴神色冷然道:“成與不成,先聽過再說!”
諸葛亮拱手道:“州牧府遭此變故,軍中上下有許多荊州舊將,都覺得我主劉玄德背刺州牧大人以下犯上,肯定是要殺之以圖後快。李將軍雖然未必讚同,可眾意難違,當是第一難也。”
“下邳城局勢至此,原本隻要大軍猛攻,用不了三五天就能破城。可軍中諸將意欲回兵襄陽,最終導致下邳未破,而敵軍援兵卻越來越近,此所謂第二難也。”
“至於其三,我們州牧府正處於曹呂雙方勢力夾縫之中。如果不想坐以待斃,那就隻能主動出兵尋求突破。眼下徐州局麵已經打開,如果此時罷兵,那就等於是之前種種努力全部功虧一簣。”
“而且從今之後,我們州牧府再也沒有一飛衝天的可能,所以正方不願意看到如此結果,不知這幾個問題是否都中?”
不管怎麼說,劉備趁著州牧府大軍外出之際掌控襄陽。
這都是以下犯上,鳩占鵲巢,是肯定不合大義的!
所以諸葛亮一上來根本就不說什麼德行大義,而是直接從李嚴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入手!
聽罷諸葛亮這番分析之後,李嚴神色凝重道。
“既已知其難,當何以救之?”
諸葛亮神色坦然道:“我們先說第一個問題,正方是荊州本地人士,被先後兩任州牧大人所賞識,然後才進入將軍府之中任職。”
“如果說先州牧還頗有幾分手段,那琦公子心誌手段如何,正方在州牧府之中這麼久,想必也是有所見聞的。”
“我們照實說,是他為州牧更好一些,還是劉皇叔為州牧府更穩重?”
作為劉表之長子,劉琦原本應該是被當做繼承人去培養的。
可惜劉表續弦蔡夫人之後,因為枕頭風吹多了,再加上劉琦生母已死,自己在州牧府之中也沒什麼支持者。
所以前麵十幾年,他活的是完全是謹小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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