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權這個建議,劉璋沉思片刻道。
“南中地區倒是好辦,雍闓和朱褒他們本來就沒什麼野心,而且之前跟州牧方麵也並無衝突。”
“此番大軍出動之後,我們可以派人前去益州郡走一趟,隻要想辦法好好安撫一番就行了。就算是他們趁機提出一些錢糧物資的要求,那也無妨,頂多給點東西就是。”
“至於固陵郡,趙韙畢竟是先父留下的老將了,現如今州牧府正在犯難之際,他總不可能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吧?”
雍闓他們也就是一方地頭蛇而已,仗著南中地區局勢複雜,還有家族勢力龐大,所以才能固守一方。
可真要是出動大軍渡江北上,在益州中部大戰,劉璋還是有信心能夠對付他們的。
至於趙韙,劉璋對他實在有些感情複雜。
一方麵,趙韙畢竟是州牧府的老人了,而且他為了穩定蜀中出力極多,劉璋並不願意直接對他下手。
可另一方麵,黃權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不防一手,好像也不對?
看到劉璋還是這般猶豫,黃權麵色肅然道。
“主公!自從巴郡三分之後,這巴東地區幾乎是儘歸於趙韙之手。”
“現如今固陵郡太守府之中,至少能夠調動一兩萬軍。”
“雖然害人之心不可用,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所以屬下以為,就算州牧府調動大軍前去支援龐將軍,也必須要對固陵郡有所防備才行!”
趙韙在蜀中大權柄之重,幾乎沒有什麼人敢當麵跟他這麼說。
也就是他這會兒還在固陵郡,再加上黃權本人足夠忠心,所以才這麼堅決。
劉璋沉聲道:“子遠,子喬,你們怎麼看?”
吳懿抱拳道:“主公,趙韙雖然行事有些囂張跋扈,可他身為有功之將,這日常行事有些僭越倒也無妨。”
“此前有人舉報說他蓄意謀反,咱們州牧府方麵,已經安排人手前去調查了。”
“可查探之後,其實並沒有發現他有什麼謀反跡象。”
“既然如此,末將以為,州牧府方麵其實也不必太過針對於他!”
趙韙跟吳懿之間是老交情了,對於吳懿來說,當然不想讓劉璋對他下手。
張鬆拱手道:“主公,屬下以為子遠所言極是啊。”
“趙將軍跟隨州牧府多年,從先州牧當政時,就已經屢立戰功。”
“後來主公繼承州牧大位之後,甘寧沈彌等人造反,也是趙將軍親自帶兵前去平叛。”
“屬下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他真的有心謀反,隻怕早就付諸行動了,何必非要拖到如今才動手?”
“最關鍵的是,州牧府現如今最大的敵手,是已經突破巴郡封鎖的張魯。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還要猜忌自己人,這豈不是本末倒置,讓張魯樂見其成?”
既然收了人家的禮單,這個時候,張鬆當然是要賣力說好話才行。
被吳懿和張鬆這麼一勸,劉璋也是一時間難以決斷了!
看到劉璋默然不語,周群略一拱手道。
“主公,屬下倒是有個建議,或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劉璋大喜道:“仲直有何妙計?速速道來!”
周群開口道:“趙太守在固陵郡那邊到底會不會造反,其實我們談論再多,也不過是自行猜測罷了。”
“可張魯帶兵攻入巴郡,這已經是不爭的實事了。”
“所以當務之急,肯定還是要先想辦法解決掉張魯手下大軍才行。”
頓了頓之後,周群繼續道。
“從固陵郡到巴郡,其實路程並不算太遠,而趙太守治下,至少還有一兩萬大軍。”
“所以屬下就想著,主公可以給趙太守下令,讓他留下三五千軍駐守魚複縣,防止荊州軍趁機來攻,然後再親率其餘兵力前去支援閬中城。”
“如此一來,或許能夠解決眼下這個兩難之局,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劉璋現在所麵臨的難題有兩個,第一是張魯手下大軍威脅,第二是不知道趙韙到底會不會舉兵謀反。
但是周群這個建議,直接就讓趙韙帶兵前去對付張魯!
如此一來,自然能夠兩全其美了!
“哈哈哈哈!”劉璋大笑道:“仲直此計果然大妙,就這麼辦吧!”
“傳令,就說巴郡那邊現如今戰事吃緊,讓趙韙親自帶兵前去支援。”
“至於魚複縣那邊如何布置,讓他自己安排就是了。”
“另外,如果我們從固陵郡調動一部分兵力前去支援龐羲的話,這成都附近的守軍,就抽調四萬人前去即可!”
趙韙就算是再怎麼驕橫,他也是州牧府治下的官員。
自己以主君的名義調令他前去迎敵,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根本無解!
如果趙韙沒有謀反之心當然最好,安置好魚複縣的防禦之後,就能直接帶兵前去閬中城。
就算是他真的有心謀反,隻要對戰張魯的時候,讓他帶兵先上就是了。
沒有手下大軍支持,就等於是徹底失去了謀反能力,到時候自己也不用整天防著他了!
對於劉璋這個決斷,黃權長舒一口氣,立即拱手領命。
吳懿和張鬆雖然一直在給趙韙說好話,可他們倆也沒想到趙韙居然真的準備謀反。
所以此時對於計劃,當然也是非常滿意的。
事情商議妥當之後,劉璋立即調動成都、蜀郡和廣漢郡等地的兵力去往閬中城。
而固陵郡那邊,也是立即派出使者讓趙韙協助出兵!
一時間,原本已經平穩數年的蜀中局勢再生波折!
建安七年,四月初三,臨湘城。
陸遜和蘇飛,已經從遼東郡成功返回。
雙方之間第一次接觸,其實還在商討交易方式,並沒有直接做交易。
不過陸遜此去,是帶著不少糧食、布匹和鐵器作為禮物前去的。
公孫度為了回禮,同時也為了測試一下,從遼東郡運輸戰馬到底是否可行。
所以在陸遜返程之際,就讓人準備了一百匹馬交給陸遜一起帶回來。
不得不說,公孫度這一手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呂軍水師出發的時候,不管糧食布匹還是鐵器,這些都是死物,運輸當然極為方便。
可馬匹這東西,在岸上的時候還好,上了船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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