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首先,感謝二位願意賞臉與我等會麵。”
終於,坐在雪梨身側的一位老者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
“阿撒托斯能有幸見證二位結為夫婦,成為二位隱退居所也實屬榮幸...”
“停停停...拽著這口味道,我就腦殼痛。”林恩皺著眉頭,連忙抬手示意他閉嘴。
這說話的調調聯邦內部高層也不少,聽著就煩人...
“首先,會在阿撒托斯純屬因為雪梨在,所以我老婆在,我老婆在,我才會來...
其次,你也知道我倆已經隱退了,無心再參與那些個勞什子的爭鬥,政治也好,彆的方麵也好,都懶得管,也不想有人來煩。
過過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是我倆現在的所求,除此之外,什麼也不關我們的事兒,懂?”
“...理解,老身我在這偌大泥潭之中攪和大半生也時感疲倦,希望就這樣退休算了。二位這樣地位崇高,且常年親赴前線,希望平淡下來,實在再正常不過。
不過,二位身份殊貴特彆,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在阿撒托斯協會掛個名,不代表什麼,不多附加什麼,隻是純粹出於尊重,出於阿撒托斯對二位的重視...”
林恩沒吱聲,隻是扭頭看向克莉婭。
克莉婭始終垂眸落在他的手上,自己的手掌慢慢挪動到他手下,接著翻轉抓住,與它合攏。
她沉默了片刻,抬眸看向雪梨。
雪梨下意識挪開視線,但又慢慢瞄了回來,掩著眼神,但眸底淺淺淡淡的期待,卻躲不過她的窺視。
克莉婭輕吸了口氣兒,回眸盯向老公,抿著嘴唇,無奈地帶了帶唇角。
...
其實,實際上這並不算得上是什麼特彆的宣告。
畢竟在聯邦和魔族眼裡,早把他倆當成是雪梨一派,或者說是阿撒托斯一脈的人了。
釘子釘死的那種。
隻是,如今這榮譽成員的身份,差不多就算得上是夫妻倆結婚以來的主動表態...
對,就這樣,雪梨背後站著我倆,想乾點什麼都掂量著點。
當然,態度歸態度,真有什麼麻煩,他倆才懶得管,讓小白毛自己頭疼去。
不影響到日常生活前,雪梨不主動過來給他倆洗腳捏肩,端茶送水個七八年都彆想讓他倆動彈!
雪梨會這麼乾嗎?
天曉得。
總而言之,站肯定是站妹妹這邊的,現在扯開那點小小的傲嬌,主動表明而已。
生活上,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過了幾天,氣溫又開始回暖。
消失了許久的春意,終於逐漸冒出新芽,綠色的,青翠的色彩逐漸在阿撒托斯各個地方開始蔓延。
阿撒托斯學院,一條櫻花道上,萬櫻盛放,紅粉色的花瓣猶如密雨落下,隨著風肆意亂舞,將世界染上柔粉,淡淡的花香彌漫...
可能對花粉症患者來說,這裡是恐怖境地吧?
但,對於大多數小情侶而言,這兒無疑成了閒暇時間,約會曖昧的浪漫好去處。
林恩和克莉婭坐在一棵樹下,看著麵前的鴛鴦湖,瀲瀲輕波蕩漾撥弄著紅粉的花瓣,將整個湖麵都點綴上柔軟的色彩,像是少女羞意情動時的麵頰,泛起動人漣漪。
一陣風拂過,掀起簌簌聲下,又是一陣花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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