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加迪沙美軍駐地。
大概有接近10平方千米,大約是34個足球場那麼大。
之前法國人留下來的“遺產”很豐盛,包括辦公大樓都讓鷹醬給“繼承”下來了。
在這裡,沒有文職乾部,美軍隻是在這裡駐紮了個連隊,宿舍人都住不滿,很冷清,腳步聲都能有回音。
所謂的派對隻是個說法而已。
你見過在會議室開派對的嗎?
當唐刀他們走進去時,裡麵已經坐了七八個人,膚色各異,語言各異,但都聊得挺歡,見到有人開門,像是練習過一樣,同時把目光看過來,這空氣中都安靜了下來。
“塞西利奧先生。”
大桌右側一名白人興奮的站起來,外麵套著件西裝,裡麵一件綠色小短衫?
這什麼操作?
唐刀餘光瞥了眼意大利佬,他在揣測這是對方叫來的托兒嗎?
“伯納德先生,好久不見,想不打您也在摩加迪沙。”塞西利奧也很開心,伸出手跟對方握了下,對方看了下唐刀,“這位是?”
“尼古拉斯.唐,很高興認識你。”唐刀笑著說。
“這位先生跟你是個同行,貨源充足,不過之前在貝萊德文城的洗地知道嗎?就是尼古拉斯先生Thesavior公司的經典案例,他們公司也偶爾擔任重要角色。”
這老頭子話可是鋒利呀!
把唐刀給推出來,而且還一口的推崇,但這存心不良呀。
在這兒被邀請來的,恐怕都是“同行”。
同行是冤家這句話好可不是說說的。
索馬裡的蛋糕就那麼大,你丫的還玩這麼大手筆,貝萊德文城的事件藏不住,沒幾天就傳遍了,大家驚訝於軍火商竟然有這種活力,也恐懼於其驚人的戰鬥力。
你這還讓不讓同行活了?
果然,伯納德的語氣就變得意味深長,握著唐刀的手也不由加重了幾分,“很榮幸見到你。”
其他人也是一一介紹,顯得很熱情,但唐刀還是能感受到他們的疏離。
他也隻是笑笑,索馬裡這地方你們都要爭,那麼小的利益還要?
最重要的是,你們搶得過我嗎?
不是唐刀吹牛逼,在座的都是渣渣。
塞西利奧把拐杖靠在身側,轉過頭來看向唐刀,把手放在桌子上,這手表鏈還在桌上刮了下,“尼古拉斯先生。”
“有什麼吩咐嗎?”唐刀看向他,嘴角洋溢著微笑。
“說不上吩咐,我隻是想問問,我之前的建議您覺得如何?”他有點心急了,臉上的肌肉寬鬆,隻有眼神裡很緊張,還偶然低下頭,咳嗽一聲,掩飾一番,還像是一種自我吹噓,指著跟左右說話的伯納德,把腦袋探過去,“他是瑞士西格公司在摩加迪沙代理人。”
西格公司?
唐刀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身為軍事搬運工,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家百年的瑞士老店?
成立於1853年,1974年收購了德國以生產獵槍和運動步槍聞名的紹爾公司。瑞士在曆次世界大戰中都是中立國,但瑞士國民居安思危,有尚武的傳統,成年人每年都要定期接受軍事訓練,這對西格-紹爾公司發展壯大起到了推動作用。
其為世界手槍顏值定下了標準!
要麼是西格,要麼是醜八怪!(作者君:不容反駁!嚶嚶嚶!)。
他的工廠遍布各大洲,有超過七千餘名的雇員,但這裡麵有多少人在暗處,恐怕沒人知道,比計入伯納德,隻有發工資的時候才會想其他。
但他來摩加迪沙能乾什麼?
你顏值再高的東西到了黑佬的手裡,都能給你整成燒火棍。
“我跟他是朋友,我能從他手裡以低價拿到貨物,我們再去賣給彆人,肯定能賺一筆。”
唐刀滿臉揶揄的看著塞西利奧算著,對方還開始幫公司考慮了?
意大利人都是這麼無恥嗎?
“先生,難道我之前沒說清楚嗎?公司我是不可能賣的。”唐刀聽了幾分鐘後,發現對方說的越來越離譜了,他連忙就打斷對方臆想。
塞西利奧臉上一怔,緊接著就露出羞紅。
“尼古拉斯先生,我是真的帶著誠意的。”
“我也是帶著誠意拒絕你。”
“你……”
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頓時屋內一靜,就看到一名穿著軍裝掛著中校軍銜的軍人走進來,嘴上還叼著香煙,看到他的頭發,唐刀第一個想法就是。
白頭翁!
這不是鷹醬嗎?
“各位先生,早上好,我叫格蘭特.沃德,你們可以喊我綽號藥筒,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客氣,也可以喊我先生,雖然我覺得這稱呼很遜。”白頭翁一上來,雙手就撐著桌子自我介紹,隻是這火藥味有點足呀。
唐刀閉著嘴,他眼神掃著眾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鼓掌的,這就像是會傳染的一樣。
舔狗!
唐刀很不屑,但做人最起碼的禮貌得有吧,他也加入其中。
格蘭特很滿意,雖然這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夠了。
“我知道各位都是什麼身份,同樣,我手裡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貨物流通的方向。”
包括唐刀在內,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這家夥什麼意思?
“格蘭特先生,您這話?不知道…”伯納德沉聲問,他背後有西格公司可不慫對方,不就是個中校嗎?你中將來,在利益麵前,都得跪。
“我的意思很簡單,索馬裡需要和平!但我也不會不允許各位貨物正規流向市場,隻是,我要求每次你們的出貨單,都要交給我來審核,而且,大型火炮都不允許販賣,這是違背和平的。”格蘭特手指戳著桌子,一字一句道,眼神掃視著眾人,最後看向唐刀,開口,“您覺得呢,尼古拉斯先生?”
他早就盯上這家夥了,全桌隻有他是亞裔。
這太好認了。
唐刀眯著眼,呼吸稍紊亂,一肚子氣在環繞著,他都能感受到四周的眼神,說不出什麼感覺,這個該死的白頭翁想要拉自己出來立威?
他身體往後一仰,翹著二郎腿,皺著眉,“我想問一下,這是美國的意思還是格蘭特先生的意思?”
“有什麼區彆嗎?”格蘭特拉開袖子,指著自己手腕,上麵紋著一句:“IamwithAmerica!(我和美利堅在一起)。
“我們需要和平,不能再有戰爭。”白頭翁盯著唐刀,逐字逐句,“我們對所有國家都是這種要求。”
“那你們怎麼會在索馬裡?”唐刀反問一句。
格蘭特一怔,他想不到對方會接二連三的反問自己,這讓性格很粗暴的他很惱火,眉毛往上一豎。“我們在傳播民煮,這裡的人需要這些!我們是在幫助他們。”
厚顏無恥!
唐刀死死的盯著他,對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
突然前者一笑,坐直了身體,“OK,當然可以,我會遵從的,我也覺得索馬裡人太可憐了。”
“非常棒!”
格蘭特站直,插著腰,很滿意唐刀的識時務,拍了下手,“你們覺得呢?”
“我也沒意見。”伯納德攤開手,反正他不販賣火炮。
在座的其他人也很少有火炮的訂單,大多數都隻是槍支,送給他審核?無非就走走形式,他們都憐憫的看向唐刀,可憐的亞裔,走到哪裡都要被人給針對,要怪,就怪這個世界,不屬於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