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與說話的內容,讓林辰心頭生寒。
是那個蛇蠍之女?
她也留下了意識在此地嗎!
林辰驚疑不定的看著,而白書則是低呼,“她到底殺了多少人,在這裡埋葬了多少鮮血!”
那棺槨之下,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涓涓而動。
血液之中,有一縷縷的幽光在流轉,不斷注入冥紙女人的身上,讓她變得愈發邪異。
“賤Ren,賤Ren,賤Ren,沒有你,吾兒怎會死,你就該永生永世的陪在他身邊,受儘煎熬!”冥紙女人大吼著。
她一把將棺蓋退回去。
林辰可以聽到那人在棺槨中的絕望哀嚎,歇斯底裡。
隨即,冥紙女人回頭,看向林辰,“後世之人,也敢來打擾我兒安息,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一道血線瞬間射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強大Bo動,亦無驚人聲勢,但林辰的感覺,卻是凶險無比。
金剛盾!
“叮”的一聲,被瞬間擊碎。
橫劍!
林辰橫劍於前,化作屏障。
隻是那血線的力道太大,還是將林辰的劍崩開,不過也被改變了方向,隻是穿透了林辰的肩膀。
“橫豎劍!”冥紙女人聲音冰寒,周圍的血液都感受到了她的憤怒,開始不斷湧出,化作一道道血線!
對準了林辰。
“你才剛入這墓地不久,年紀如此之輕,橫豎劍竟可修到這樣的地步,甚至超過了我兒當年!”冥紙女人盯著林辰。
林辰冷哼一聲,道:“所以呢?”
“我兒,是橫豎劍最強傳人,史無前例,也不該有後來者,你不該活下去,我不允許你奪走我兒的榮光!”
“我兒都死了,還要這橫豎劍的傳承做什麼,就該陪著我兒死去!”冥紙女人的聲音中帶著瘋狂。
林辰冷笑,眼中透著嘲諷。
“有你這樣的母親,是他的不幸,他之所以會敗,恐怕是因為你才對吧!”林辰冷笑道。
“你說什麼!”冥紙女人怒吼,周圍的血線開始瘋狂暴漲,在她身周環繞,如同一個巨大的鮮紅鬼臉!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兒,這個賤Ren讓我兒敗了,她就應該陪葬!”
“這裡的人,他們都是我兒的手下敗將,可我兒都死了,他們又有什麼資格活著!”
“外麵那些女人,皆是我家的奴婢,作為奴仆,主人死了,唯有殉葬,我讓她們陪著我兒,是他們的在儘忠!”
“而我這具軀體,是從小就跟著我的丫鬟,陪我長大,陪我出嫁,陪我撫育我兒,她待我兒如親子,我兒死了,我讓她來照顧我兒,有什麼不對!”
瘋子!
心如蛇蠍的瘋魔!
“你怎麼不自己陪著你兒子呢?”林辰嘲弄之意越來越濃。
“這些雕像,前幾個怎麼沒有心臟呢,哦,打不過是嗎?”
“那輕劍傳人跪在這裡,你怎麼不去殺他,哦,不敢對吧!”
“你不過是在泄憤,在欺壓弱小,以一己私利在殘殺,不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好像一切為了孩子!”
“你還不配!”林辰聲音冰寒。
這樣一個人,他從心底裡厭惡,好像世界都對不起她,好像為兒子做一切就應該被理解!
“住口,你給我住口!”冥紙女人大聲嘶吼起來,如同鬼嚎一般。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活我的孩子,他天縱之資,未來或可成神,怎麼可以敗在那種小人和賤Ren的合謀之下!”
“他必須活過來,為此,就算是殺再多的人,我也在所不惜!”
然而林辰隻覺得可笑。
“我隻知道,這裡有你兒子的血,有他所愛之人的血,有他朋友兄弟敵人的血,有奴仆的血,有無關之人的血,但,惟獨沒有你的血!”
“你隻留下了這道意誌,你還,真是惜命呢!”
冥紙女人渾身顫抖著,她瘋狂的咆哮起來,即便是畫上去的眼睛,但此刻,好像也有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一派胡言,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為我的孩子,究竟做了多少,我將再次賦予他生命!”冥紙女人狂嘯道。
而地上的血水,開始鼓動起來,如同噴泉一般從地底噴出,在虛空之中流轉,化成一條條紋路。
“血天大陣!”白書低呼一聲。
血天大陣,由無量的純粹血液構成,而即便林辰對陣道了解不多,卻也看出來,此陣陣眼就在那兩口棺槨。
並且,兩口棺槨之上,轉生符與永生符都開始亮了起來,猩紅一片,與血天大陣連接在了一起!
“陰陽輪回,起!”冥紙女人大笑。
緊接著,整個墓地都開始震動起來,兩口棺槨像是被什麼力量托舉,懸浮了起來。
是陰陽二氣!
沒想到陰池與陽池被吸儘之後,這裡竟然還有如此多的陰陽二氣,濃鬱無比!
墓主的棺槨之下,陰氣如柱。
而第二口棺槨之下,陽氣井噴。
代表了兩人陰陽相隔。
不過,此刻卻有了新的變化。
棺槨之上鮮血繪製的符文好像擁有了生命一般,它們,竟然如蛆蟲一般蠕動起來!
沿著血天大陣的陣紋,離開了各自的棺槨,互相轉換了位置!
第一口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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