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峰一隻手捂著臉頰,心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不堪。與此同時,那被打的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
“峰兒啊,你怎麼樣?還好吧?”楚富貴快步走到他身邊,非常關心的問道。
冤大頭瞅了一眼自家老爹乾淨整潔得樣子,瞬間--心裡又開始不平衡了起來,暗自揣測:這老頭不會是故意的吧?
他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的場景,自己被那個男人打倒在地,而父親卻站在不遠處無動於衷。楚峰越想越生氣,他覺得自己被白打了。
“爸,你為什麼不幫我?你明明看到我被他打了,當時為什麼不跟我一起進去?”他忍不住質問出聲。
楚富貴看了看兒子那因憤怒而扭曲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無奈。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讓兒子失望了,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人要有自知之明,那個男人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樣子,看起來就不好惹,就算他進去了,也是白用功,何必自討苦吃呢?
“峰兒,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不是不想幫你,而是幫了也沒用啊。你沒看到那人拎你跟拎小雞仔似的?更何況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跟你一起進去,隻會多一個人被打,到時候---連攙扶你的人都沒有,所以我隻能在外麵等你。”
聽了他的解釋,楚峰心中的憤怒並未因此而減少。他覺得父親隻是在找借口,根本原因就是不想幫自己。
不過,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畢竟---這個老家夥還有用處,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
看到楚峰臉色並沒有好轉,楚富貴隻得主動出著主意,“我們去報警!總不能白白被打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彎腰扶起躺在地上的兒子。
“這一次,一定要讓楚玉那個賤人出次血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楚峰嘴裡不停的念叨著自己的要求,楚富貴看了他一眼,並未附和,在他看來,隻要把楚玉逼出來,後麵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
......
整個派出所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警察正在專注地聆聽著楚峰父子的口供,倆人臉上帶著些憤怒和委屈。他們聲稱自己到姐姐\/女兒家,卻無緣無故遭到了陌生人的毆打,現在要求那人賠償。
而另一邊,被帶到派出所的男人則是堅定地表示著自己的立場。他堅稱,那屋子是他租的,不僅如此,就連租賃合同都被他帶來了。楚峰父子在未經過他同意下---就擅闖民宅,是違法的,他隻是給了一點教訓而已。
“你租的又如何?說到底,這房子就是我姐的!我們去親戚家串個門怎麼了?串個門就被打?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楚峰並未把那張租賃合同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房產證上寫的是楚玉的名字,那自己也就間接的是那房子的主人,作為房東難道還不能進自己屋子坐坐?
聽到這話,那男人頓時火冒三丈,他瞪大了雙眼,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聲音也變得愈發洪亮,“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有租賃合同,這房子現在的使用權在我手上,你們未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入,這叫私闖民宅!我打你們那叫正當防衛!”
冤大頭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彆好聽的笑話似的,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租賃合同?你以為拿張紙就能嚇唬人了?我告訴你,這房子是我姐的,房產證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去我姐家還有錯了不成?”
警察們看著雙方爭吵不休的樣子,連忙出聲製止:“好了好了,都彆吵了!這裡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
......
兩個小時後,楚峰父子倆滿臉沮喪的從派出所裡走了出來,從他們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這是沒討著好啊!
冤大頭一邊走著,一邊憤憤不平地說道:“爸,中午那筆飯錢看來是要不到了,楚玉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連包子鋪都不開了。”
楚富貴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聊勝於無的安慰道:“沒事,不是還有妞妞?她總要上學吧。”
可即便如此,楚峰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想到楚玉這個人,他就恨得牙癢癢,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從對方‘不聽話’開始的。不管是撫恤金還是房子甚至是包子鋪,但凡那賤人願意讓一個給自己,他都會混的比現在好。
......
另一邊。
即使有楚峰護著,可李仙兒依舊是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原因無他---這家人簡直把她當成了生子機器,更何況,楚峰還是個痿的心理變態,想到這麼多年,自己不僅從未得到過真正的滿足,而且還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做過各種羞恥動作,心中的羞憤讓她一時無法自已。
她回想起這些年的種種,開始不斷地把楚峰和陳誠做著比較......
終於,李仙兒像是徹底下定了決心,開始聯係了好友---王如。據她所知,好友應該是在那人手底下工作,也不知道那人現在生活的幸不幸福?快不快樂?
沒過多久,她便從王如口中得知:陳誠的老婆許月,這麼多年都沒給他生出個孩子,而且,兩人經常不分場合的爭執,據說---關係十分差,男方父母對許月也有著很大的意見。
聽到這則消息,李仙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了雙眼,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想到睿兒,她鬼使神差的跟王如要了陳誠的聯係方式,然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