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前腳剛到家的淩霄,後腳就被下人帶到了祠堂。
淩太傅看到自己長孫抬腳進了門,手中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打向對方,“跪下!”
淩霄挨了一頓揍,疼的渾身都在顫抖。
“知道錯了沒?!”淩太傅大聲的問道。
這會兒的渣男滿腦子都是楚蓉,怎麼可能覺得自己有錯?大概認為這世上的有情人就他倆最可憐了!此時滿臉的倔強,“沒錯!祖父,從小您就教我,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蓉兒現在懷了孫兒的骨肉,您是想讓我的孩子成為外室子還是庶子?!為何不能是嫡子?!”
淩太傅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孫子,痛心疾首的說道:“淩霄,祖父今天在這跟你交個底,隻要你還是我淩家的長孫,楚蓉這個女人就絕對不可能進我淩家大門!彆說是正室,就是為妾都斷無可能!我勸你還是斷了這個心思為妙!你就在這給我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再起來!”
對於這個長孫,其實他是抱有厚望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孫子輩,剛出生時抱著寵著,更是打小就教他讀書認字,連自己的幾個兒子都沒得到過這種待遇!卻沒有想到,如今,為了個女人竟然色令昏智!
他的本意是想讓對方在祠堂裡好好想想,錯在哪兒!可是淩霄並不領情,從小金尊玉貴的養著,要什麼有什麼的他,頭一次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他倔強的跟頭驢似的,“爺爺,孫兒之前就跟您表明過態度了!這輩子,非蓉兒不娶!您若是不能成全,那孫兒寧願出家做和尚去!”
“孽障!孽障!沒想到我淩家居然出了個情種!”淩太傅看著冥頑不靈的淩霄,忍不住自嘲道:“行!你要娶是吧!可以!”
前一秒還覺得自己為愛對抗成功的渣男,下一秒就聽到祖父繼續說道:“我這一支是絕不會允許嫡係子孫娶一個庶女回來的!若是你執意要娶的話,老夫隻能將你過繼到你四爺爺名下!老家的四爺爺你還記得麼?他這輩子並未娶妻生子,死後也進不了祖墳!我把你過繼到他名下,這樣他也可以埋進祖墳了!他名下的一些田產你也可以繼承!”
淩太傅給了他兩個選擇,在正常人看來,肯定是選前者,可惜他忘記了,此時的淩霄已經不能算作正常人了!
果然,渣男想都沒想,直接選擇了過繼!這下子把大房兩口子氣的直接暈倒!
而此時的依蓉院,楚皓然正在低聲的安慰著寶貝女兒,“既然淩公子答應了娶你,你就放寬心吧,養好身體,小心著點肚子裡的孩子!這可是淩家第一個曾孫啊!”
楚蓉淚如雨下,哭聲悲切,仿佛要將心中的痛苦全部傾訴出來,“爹爹,都是女兒的不好,連累到家中大姐姐的名聲!爹爹大可不必如此,若是淩家真當不能迎娶女兒,那女兒寧願攪了頭發做姑子去!”
渣父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楚蓉,再想到自己的乘龍快婿,立馬就心軟了,“你且放心,他們淩家若是不娶你,為父就告到聖上麵前去!”
話雖如此,但是他依舊試探的問道:“剛才淩霄可有說具體時間?”
最近幾天,小白蓮算是徹底認清了渣爹的真麵目!彆看他此時在這好聲好氣的說話,那完全是因為自己身上有利可圖!萬一淩霄這根線斷了,渣爹是絕對不會幫她出頭的!小白花又開始哭唧唧了,“其實霄哥哥之前跟女兒說過這事......現在女兒突然懷孕,他說要回去稟明......”
小白蓮這說一半藏一半的,聽的楚皓然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過想到孕婦最忌憂思過度,他又立刻安慰道:“月份還小,不著急,在家養著,哪兒都彆去了!吃穿用度也不要省著,想到什麼直接讓下人去買!銀子不夠爹爹給!”
聽到這話的楚蓉頓時也不哭了,已經走了九十九步,眼見著就差最後一步!她一定要活得比楚玉更好!
當天晚上,楚皓然想到楚蓉的價值後,特意去找了周氏,雖說對方已有身孕,可是憑著老白蓮高超的技巧,極大的滿足了渣父。
周氏對於即將要進門的主母並無半點懼怕,畢竟她不僅肚子裡踹了一個,女兒也同樣有了淩家的孩子,若是最後真能嫁入太傅府為正妻,老爺肯定也會抬舉自己為平妻的!
“老爺,這淩公子已經回去了一晚上,怎麼半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是不是淩家不認蓉兒肚子裡的孩子啊?!”周氏時不時的給楚皓然吹著枕邊風。
其實渣父當時就派著小廝一路跟著淩霄到太傅府,不過一天下來,太傅府邸大門緊閉,什麼消息都探聽不到罷了。
他想了會兒,把在楚蓉跟前的說辭,又在周氏麵前說了一遍,“放心吧,若是淩家不認,我就鬨到聖上那邊去!沒道理我好端端的女兒被他們家糟踐了,卻不負責!”
周氏得到他的保證,繼續用纖長的手指在楚皓然胸口畫著一個又一個小圈圈,“可是......可是蓉兒到底身份差了一點,一個庶女做正妻,有些說不過去啊!之前淩霄說他母親的條件,其中一條就是嫡女啊!”
楚皓然對這一點那是心知肚明的很!與太傅家結親,本就是他們家高攀,先前訂的是自己大女兒,她畢竟有定遠侯府撐腰,還有著大筆的嫁妝!小女兒隻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京城很多大戶人家的嫡子都不可能聘娶她為正妻的!
可不管是侯府還是楚玉對此事的態度都極其強硬,他也不敢駁了侯府的麵子!
周氏是誰啊!畢竟跟了楚皓然這麼多年,對他的性子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老爺,您就偷偷把蓉兒記在林氏的名下,反正也沒人發現!”
“可是萬一最後還是被他們知道了怎麼辦?!玉姐兒之前放過話,她是絕對不同意的,若是真的這麼做了,她要將我們一家都趕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座宅子連同家中的奴仆都是那個死丫頭的!”楚皓然雖然心中覺得可行,但還是止不住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