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辭望著虞輕微微泛紅的臉頰,眼裡笑意濃了一些。
“乖寶好看。”
“我好看我知道,但也不能一直盯著我看啊。”她抬手捂一下他的眼睛,然後趕緊給他包紮好傷口。
“好了。”
虞輕收拾好所有的藥品,準備起身時,手被夙辭輕輕握住。
“乖寶,謝謝你幫我包紮傷口。”他拍一下身邊的空位,“乖寶坐下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虞輕哦一聲,在夙辭旁邊坐下來。
在她默默猜測哥哥想和她說些什麼時,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想,先告訴你我的名字。”
儘管知道出去以後她可能記不得在這裡發生的一切,但他還是想告訴她他的名字。
虞輕眨了眨眼,明眸劃過一絲意外,緩緩漾開笑意。
“好呀,你說。”
夙辭眉眼低垂,拉著虞輕軟乎乎的小手。
在遊戲裡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名字,但沒說不可以寫。
纖長的指尖搭在她的手心輕輕劃著。
空氣中隱隱有阻力,每一筆都有些艱難,他耐著性子一筆一劃寫完。
寫完,他頓了一下,抬眸看向虞輕,一臉的認真。
“可要再寫一遍?”
當然不需要,她又不是不知道!
虞輕沒說話,唇角噙著笑,直接拉著夙辭的手,在他的手掌心,寫一遍他的名字。
因為有阻力,每一筆每一劃像是被放慢。
不過兩人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相反,樂在其中。
慢悠悠寫完夙辭的名字,她抬眸,衝著他笑,小臉上浮現幾分得意。
“對了吧?”
夙辭失笑不已,點了下頭。
心,軟的一塌糊塗。
虞輕反拉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裡繼續寫,這次寫的是她的名字。
“看好了啊,我隻寫一次。”
小姑娘握著男人的手,一筆一劃寫著。
她的指尖一下下劃過他的手心,像羽毛撓他的心尖,癢癢的。
男人垂眸,努力讓自己集中注意力認看著,長而密的睫羽輕輕顫動。
等小姑娘寫完,他握著她的小手,一筆一劃,重複了一遍。
虞輕。
她的名字。
“對嗎?”
他抬眸詢問,將白白軟軟的小手握在掌心裡,稍稍握緊。
隻要名字沒錯,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她。
“對。”虞輕點了下頭,嘴角蔓延起一抹甜笑。
等睡醒,她就可以去找哥哥了。
或者,哥哥來找她也行。
“你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你還想和我說些什麼?”
望著虞輕的笑臉,夙辭跟著笑,膽子大了些,湊到她耳邊。
“還想和你說,我喜歡你。”
“這個……你不是說過了嗎?”
“我是說過,但乖寶沒回答我,我有點不確定乖寶的心意是不是和我的一樣。乖寶喜不喜歡我?我想聽你說。”
夙辭望著虞輕,前所未有的緊張,手心全是汗。
“喜歡。”虞輕笑彎了眼睛。
話音剛落,就被夙辭緊緊抱在懷裡,激動難掩。
“太好了,我喜歡乖寶,乖寶也喜歡我。”
虞輕失笑搖頭,抬手回抱住他。
互通心意,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虞輕緩緩把頭靠在夙辭的肩膀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話題轉的很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帳篷外,夙蘊單手托腮坐在自己的帳篷門口,許期坐在她旁邊。
偶爾望著上方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隱隱有笑聲從帳篷裡傳出來,她微微側眸,看向虞輕的帳篷,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
今晚依舊沒電,但好像沒覺得像以往那麼黑。
遊戲倒計時十分鐘,夙辭垂眸,揉了一下虞輕的頭發,開口。
“手鏈摘下來給我。”
他想試試能不能帶出去。
能的話最好,不能的話,等出去了,他讓人定製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鏈。
虞輕沒問原因,低著頭,掩住眼裡的不舍。
白皙指尖摸了摸手腕上的紅色小櫻桃,摘下來,放在夙辭手心裡。
夙辭緩緩把紅色小櫻桃握在掌心裡,另一個手霸道地將分開虞輕的手指,插進她的指縫,十指緊扣。
“乖寶……”
時鐘滴答滴答,虞輕不舍地握緊夙辭的手。
“哥哥……”
手環的時間顯示淩晨十二點時,周圍的景象驟變,抬眸一看,四周是純白色的空間。
隱隱約約聽到夙辭急切的聲音。
“等我……”
隻來得及聽到他的兩個字,後麵應該還有什麼,但沒聽見。
虞輕垂下眸子,看著空蕩蕩的手,心跟著空落落的。
她坐在地上,緩緩抱著雙腿,小臉枕在膝蓋上發呆。
麵前浮現一麵半透明係統麵板,機械音縈繞在耳旁。
【恭喜玩家財閥惡女闖關成功,獲得積分。】
【恭喜玩家財閥惡女獲得一次選擇獸類獸化的機會。】
【排行榜已解鎖,恭喜玩家財閥惡女榜上有名。】
“我……這麼快就榜上有名了?”虞輕抬了下眸,喃喃。
“好像才第二個遊戲吧?不行,我看看是不是搞錯了。”
她戳開積分排行榜總榜查看。
前三名泛著五彩斑斕的光。
第一名,?
第二名,哪個神經病把姐拉進來
第三名,期許
……
……
……
虞輕扒拉著排行榜找了許久,終於找到自己的名字。
第名,財閥惡女
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就叫榜上有名了?
好一個榜上有名!
^0^
廢墟旁,巨型蜘蛛依然撐在帳篷上方,巋然不動。
朝去暮來,傍晚的紅霞將天邊染上一層橘黃。
巨型蜘蛛緩緩動了動,眼睛直勾勾盯著底下的帳篷。
遲遲等不到人出來,它活動一下腿部,小心翼翼地用腳將帳篷戳一個洞,伏低身子往裡望。
什麼也沒看到。
巨型蜘蛛歪了下頭,像是在思索,隨後用腳將另外的三個帳篷一一戳穿。
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吼——”
巨型蜘蛛突然仰頭嘶吼了一聲,緩緩挪動腳離開,腳下沉重,連背影都透著落寞。
走了幾步,扭頭看。
反反複複了好幾遍,巨大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之下。
?
早晨,陽光灑在房間裡,落下斑駁的光影。
躺在床上的虞輕緩緩睜開眼睛,有些刺眼的陽光襲來,她抬手擋了擋。
等看清四周的景象,才發覺自己已經回到現實了。
虞輕躺在床上,看著粉色的天花板,心情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