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輕雙手一攤,歪頭聳聳肩,一想到夙辭整個人都溫柔起來。
“不知道,反正我不急。”
聞言,虞飛霜掩嘴輕笑出聲,對著鏡子露出曖昧的笑,“你不急,不代表彆人不急。”
小狐狸崽崽的心上人看著崽崽的眼神,那叫一個黏糊,感覺她一個看不住,崽崽就會被他抱回家。
“啊?他好像也不是很急……吧?”
虞輕認真想了想,哥哥好像沒有提過想和她成親的事,應該是不急的吧?
反正她隨時可以,就看哥哥想什麼時候成親。
虞飛霜笑而不語。
屋內有片刻的安靜,虞輕拉著虞飛霜聊家常緩解她的緊張,有說有笑的,氣氛非常融洽。
“教主,吉時已到,我們要出去了!”綠夏推門而入。
虞飛霜應了聲,拿起梳妝台上的紅蓋頭,笑著看向虞輕,“輕兒幫我蓋一下紅蓋頭,可好?”
“好。”虞輕爽快應聲,幫虞飛霜蓋好紅蓋頭,然後和藍冬一左一右扶著虞飛霜走了出去。
一路來到大堂,遠遠就看到一襲紅色婚服的新郎萬擎站在門口,已經等候多時。
同樣望眼欲穿的還有夙辭,緊張的程度不亞於新郎萬擎。
一看到虞輕出現,他的目光就緊緊追隨著她,腳步也是下意識挪過去。
察覺到夙辭投來的目光,虞輕讓藍冬扶著虞飛霜,她朝著夙辭走去,握住他的手。
“等久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適應飛霜教的一切,虞輕總感覺夙辭時不時的會不安。
夙辭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虞輕不在,他就會覺得不安。
他握著虞輕的手站在人群裡。
那邊新娘子虞飛霜和新郎萬擎一人握著紅花的一邊,走進大堂。
虞輕和夙辭隨著人群進去,現場人不多,全是教裡的姑娘。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現場有不少姑娘看著自家教主幸福的樣子忍不住紅了眼睛,想到今日是教主的大喜日子,拚命仰著頭把眼淚憋回去。
“送入洞房!”
萬擎終於抱得美人歸,一聽送入洞房,立刻攔腰抱起虞飛霜,在各種起哄聲中回婚房,腳步匆匆。
晚上的宴席是飛霜教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偌大的空地上,桌子擺成四方形,上麵擺放著各種美酒佳肴。
虞飛霜換上稍微簡便的紅色婚服,站在中央的位置,舉起手中的杯子。
“各位姐妹,我虞飛霜今日成親了,承蒙過去有各位的陪伴,一路走到今日。”
“希望今後像這樣喜慶的日子會越來越多,如果姐妹不介意,往後你們成親也可以在這裡舉辦。”
“我乾了,你們隨意。”
說完,虞飛霜仰頭一飲而儘,身旁的萬擎夫唱婦隨,跟著乾了一杯。
“敬教主!”教裡的姑娘紛紛站起來,舉著杯子,見虞飛霜乾了,紛紛爽快喝酒。
坐在不太顯眼位置的虞輕和夙辭同樣站了起來,虞輕剛準備喝酒,旁邊伸過來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轉眸看去,見夙辭擔憂的看著她,拍了拍他的手。
“沒事,這酒隻是普通的酒,又不是‘千杯不醉’,不會醉的。”
說到千杯不醉,虞輕也是納悶,那酒究竟有什麼厲害之處,為什麼她喝一杯就醉。
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扔到一邊去。
夙辭聽虞輕這麼一說,沒有阻攔,但提著的心並沒有放下。
那些個姑娘很有眼力見的沒有過來找虞輕喝酒,夙辭也自在多了。
鬨哄哄的氣氛下,酒桌上很快倒了一片。
虞輕陪著虞飛霜喝了不少酒,身旁的夙辭和萬擎怎麼都攔不住,也不敢攔。
散場的時候,虞飛霜被萬擎抱回去,而虞輕被夙辭背回去。
“哥哥,我沒醉。”虞輕軟趴趴趴在夙辭背上,摟著他的脖子。
夙辭穩穩背著人,勾唇笑了笑,“嗯,沒醉。”
剛才看著虞輕喝酒的時候,夙辭挺擔心的,因為每次虞輕喝醉酒,狐狸耳朵和尾巴就會冒出來。
虞輕杏眸彎彎,身子往前傾,在夙辭臉上吧唧一口。
其實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不會不合時宜的冒出來,隻會在放鬆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會出來。
隻有在夙辭麵前,她才會全身心放鬆下來,狐狸耳朵和尾巴自然而然就會冒出來。
一想到剛才哥哥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虞輕忍不住就想笑。
“哥哥其實不用擔心,我的狐狸耳朵和尾巴隻會讓哥哥看見。”
回到虞輕住的地方,虞輕說要在房間沐浴,夙辭沒離開的意思。
雖然虞輕說自己沒醉,但夙辭還是不放心,一直守在房間門口。
但他高估了他對虞輕的抵抗力,僅僅是聽著裡麵的流水聲,整個人就有點不對勁。
等虞輕穿上衣裳出來,就看見一個耳根通紅,額間沁出一層薄汗的夙辭。
虞輕疑惑不解,“哥哥你怎麼出汗了?很熱嗎?”
夙辭腦海裡想著不太正經的東西,現下壓根不敢看虞輕的眼睛。
隻是隨手擦了擦汗,說話都磕磕巴巴的。
“有、有點熱。那、那我先回去了。”
虞輕一看夙辭的神情就知道他不對勁,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怎麼了?”
夙辭恍恍惚惚的,一個沒站穩,整個人朝著虞輕身上撲去,虞輕連忙伸手把人抱住。
她一臉懵的眨眨眼,哥哥不會是喝醉了吧?
虞輕剛沐浴完,身上香香的,夙辭抱著人就不舍得鬆手,緊緊摟住虞輕纖細柔軟的腰肢。
他的腦袋擱在虞輕的脖頸處,黑眸裡全是眷戀。
“哥哥,你喝醉了?”虞輕問出了她的心聲,仰頭看著抱著自己的男子。
四目相對,懷裡的小姑娘用一雙漂亮的眸子看著他,帶著幾分擔心。
夙辭眸光深了幾分,終是忍不住,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確實醉了,他想。
手臂慢慢收緊,他將人抵在門後麵親。
攻勢猛烈。
虞輕靠在牆上,閉著眼睛,雙手抱著夙辭的脖子,仰著頭。
夙辭就當自己今晚喝醉了,放縱一次,掐著虞輕腰的雙手猛地一提,強有力的臂膀抱起虞輕,走到裡間,把人放在梳妝台上。
溫熱的唇再次吻上嬌豔欲滴的紅唇,纏纏綿綿,梳妝台輕輕晃動。
虞輕被鬆開時,眼尾泛紅,眼眸霧氣氤氳。
“輕輕,我們什麼時候成親?”夙辭呼吸微喘,灼熱的氣息噴在虞輕耳畔。
癢癢的,虞輕笑著縮了下脖子。
“我還以為你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