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夙辭已在門外等候多時,換上一襲紅色新郎婚服,整個人容光煥發。
門忽地被打開。
漂亮的新娘出現在麵前,夙辭黑眸裡滿是驚豔,整個人挪不開眼。
新娘頭戴著簡單又不失精致的頭飾,一雙黑眸含情帶笑燦若繁星,緋唇紅潤。
一襲長至腳踝的長裙,腰間紅色衣帶打著蝴蝶結,彰顯盈盈一握的腰肢,明豔嬌矜。
虞輕看著對麵的男人,同樣移不開眼。
哥哥每一世的容貌都很相似,但每次穿新郎服,都會讓她眼前一亮。
夙辭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直到虞輕出聲問。
“哥哥,下一步我們要做什麼?”
夙辭回神,連忙回房間拿紅蓋頭出來,蓋在虞輕頭上。
“我們要拜堂。”他將虞輕打橫抱起。
虞輕環住夙辭的脖子,左右環顧,周圍靜悄悄的,感覺外麵好像有人,但是又看不見人,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哥哥,就我們兩個人嗎?”虞輕以為萬果山的妖多多少少會來參加他們的婚禮,現在看來隻是她以為。
夙辭眼神閃爍了一下,外麵挺多妖想湊熱鬨的,但他不想讓彆人看到她這麼美的一麵。
“我不想讓彆人打擾。”
院子裡隻有他們二人,異常安靜。
“拜堂過後,理應送入洞房。但現在還沒天黑,我們坐著等一等。”
虞輕微愣,確定麼?現在離太陽下山估計還有半天的時間。
就傻傻的坐半天?
院子外麵擠滿了來賀喜撐場麵的花妖,隻是他們等半天,脖子都酸了,硬是沒看到王和王後的身影出來。
一個個的茫然對視。
“怎麼回事?”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夙辭迫不及待抱著虞輕回房間,手一揮,重新加固陣法。
順道警告外麵蠢蠢欲動想衝進院子裡的花妖。
——從哪來的回哪裡去,彆吵吵。
收到王傳音的眾花妖:……
好家夥!
他們在外麵等了半天,人沒見到,王還讓他們滾!
他們……
眾花妖麵麵相覷,相互給了彼此一個安慰的眼神。
然後,滾吧滾吧。
天色漸暗,婚房裡紅燭燃起,燭光搖曳。
夙辭站在床邊,身姿頎長。
他緩緩掀下紅蓋頭,目光從小姑娘的額頭,緩緩往下……
在她勾人好親的紅唇上頓了幾秒,眸光暗沉。
他強行壓下想擁她進懷的衝動,走到桌旁,倒了兩杯酒。
虞輕坐在床邊,晃悠著雙腿,心情很是愉悅。
一抬頭,就看見夙辭端著兩杯酒,她微愣,很意外:“哥哥,這是?”
厲害啊,哥哥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這是合巹酒。”夙辭垂著眼眸,眉目含情,將其中一杯遞給虞輕,勾著她的手,嗓音蠱惑:“要這樣一起喝。”
虞輕乖乖配合,腦子裡全是疑問。
哥哥不是食人花嗎?怎麼對這些挺了解的感覺。
夙辭放下兩個酒杯,回到床邊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問題,總覺得渾身有點熱,然後心跳得有點快。
他握住虞輕的手,緊張到不行,說話聲音帶著幾分顫意:“輕輕,你準備好了嗎?”
虞輕眨眼,牢牢記得她是一棵單純的含羞草,什麼都不知道:“準備什麼?”
他抬眸,目光灼灼盯著她看。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人類有句話說,春宵一夜值千金。”
虞輕:“……”
她該表現出知道,還是知道呢?
啊……哥哥話太多了,不能直接來麼?
虞輕一把摘下頭飾,如瀑秀發垂落兩側。
她隨意放下頭飾,撲向呆呆看著她的夙辭,將人撲倒在床上,直接親了上去。
小手開始胡亂扯他衣帶,扒他的衣服。
夙辭:……
怎麼輕輕比他還急!?
他手一揮,輕紗床幔緩緩落下。
任由小姑娘扒了他的婚服以及紅色裡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
他湊到小姑娘耳畔,呼吸滾燙。
“謝謝輕輕,換我幫你。”
大掌扣住她的腰肢,遊移兩下,摸到衣帶扯開。
虞輕忽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摟著坐起身來。
夙辭赤裸著上身,低頭吻著懷裡的人。
慢條斯理地脫掉她的婚服,修長指尖勾住她的裡衣衣帶,卷住。
緩緩扯開。
衣衫滑落,香肩裸露在外,露出耀眼的紅。
夙辭緩緩睜開眼睛,呼吸微滯,口乾舌燥,渾身滾燙,難受不已。
“哥哥,你能不能快點……”虞輕有點難受,柔軟的手臂攀著他的脖子。
一句話,擊潰了夙辭所有的理智,他將人壓在身下,大掌扣住她的柔軟的腰。
扯下身上所有的遮掩物,俯身而上。
嘶,虞輕皺著小臉,死死咬了咬唇,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眼尾泛紅,眸子濕潤。
在男人不停地動作下,終究是沒忍住發出一絲嬌喘。
她頓覺臉燙,羞澀偏過頭,下巴驀地被捏住,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到了輕笑聲。
還沒她想清楚,溫熱的唇吻了過來,將她的所有思緒全打散,什麼都不想,隻想與他沉淪其中。
“輕輕,再來一次好嗎?”分外勾人的沙啞嗓音不停耳邊響起。
迷迷糊糊間,虞輕不記得聽過多少遍。
她也不記得回答了多少遍不要了,可並沒什麼用,就隻是象征性問一下而已。
“真的最後一次好不好?”夙辭情難自控,唇瓣貼在虞輕白皙脖頸間,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
呼吸粗重,大掌搭在柔軟的腰肢上揉著。
虞輕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閉著眼睛。
夙辭這次說話算話,最後一次過後抱著虞輕沐浴,給她換上一身乾淨的衣物,蓋上被子。
黑暗中,他站在床邊,抬手擦了擦額間沁出的汗,垂眸看了眼,邁腿去隔壁衝了個冷水澡。
泡了半刻鐘的冷水澡,男人回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半。
在床邊坐了片刻,等身上的寒氣散了些,鑽進暖暖的被窩裡抱著虞輕睡。
翌日虞輕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她摸著肚子撐著身子坐起來。
身上的衣裳鬆鬆垮垮,滑落到一邊。
腰酸得很,她一邊揉著腰,一邊咬牙,暗罵著某個不知節製的家夥,才第一次就這樣,以後那還得了。
夙辭端著最後一道菜走出廚房,似有所感,他往房間方向走去。
房間門虛掩著,他推開門走進去,眉眼儘是笑意。
“輕輕。”
虞輕抬眸看了他一眼,偏過頭不想理人。
夙辭坐在床邊,拉著虞輕的手,被凶巴巴瞪了一眼。
“輕輕睡這麼久才醒,應該餓了,我剛準備好午膳,正準備進來喚你起來。”
虞輕又瞪了他一眼,誰害的。
小姑娘瞪自己,夙辭也不生氣,坐在床邊幫她穿衣服。
穿著穿著,他忽然頓住,耳根通紅,說話的聲音超小聲:“輕輕你先看看裡麵的肚兜有沒有穿好。”
說著,他默默轉過身去。
昨晚他著急扯下,忘記看怎麼穿的。
沐浴後幫她穿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穿,研究了好久,也不知道有沒有穿對。
虞輕:……
她低頭默默檢查了一遍,沒有穿錯。
一抬頭發現坐在床邊的男人耳根子都紅了,她驚訝的眨了眨眼。
哥哥臉紅什麼啊?昨晚那什麼的時候也不見他臉紅。
“穿好了。”
夙辭微頷首,努力回想一遍昨晚的步驟,默默記在心裡。
他蹲下身來,單膝跪在地上,握著她的腳放在他的腿上,給她穿鞋子。
穿好鞋子,夙辭一把抱起虞輕出了房門。
洗漱後,虞輕坐在石凳上,看著桌子上擺放著豐盛的午膳,瘋狂吞咽口水。
好香啊。
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