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寧嵐身邊,他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
“師妹,我在虞姑娘身上聞到食人花的味道。”
寧嵐驚愕抬眸,對上齊非揚認真的眼眸,驚得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師兄,你……你確定?會不會搞錯了?”
師兄的意思是,虞姑娘她是食人花?
怎麼可能呢?
齊非揚語氣篤定:“師妹,我確定,沒有搞錯。”
食人花的味道很特彆,雖然很淡,但逃不過他敏銳的鼻子。
虞姑娘身上的就是食人花的味道。
能沾上食人花的味道,絕大可能她就是食人花。
退一步說,就算不是,也和食人花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
“虞姑娘剛才聽到食人花的事反應那麼大,很有可能……”
寧嵐愣了片刻,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緊緊握住齊非揚的手,阻止他說出後麵的話:“師兄,你彆說了。不管虞姑娘是什麼,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怎麼都不會變。”
“可是師妹……”齊非揚還想說什麼,寧嵐再次打斷他的話。
“師兄,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相信妖不全是壞的,隻是種族不同。”
“我想當捉妖師是因為爹跟我說過,捉妖師大會的存在是為了維持人和妖之間的平衡。”
寧嵐一直記得小時候想當捉妖師的初衷,未曾忘記過。
齊非揚沉吟了片刻,點點頭。
師妹說的話他讚同,人有好壞之分,妖自然也有好壞之分。
捉妖師最重要也最首要的一點是辨彆妖的好壞,然後捉壞妖。
從天下第二酒樓出來,夙辭背著虞輕,選擇走一條沒什麼人的街。
虞輕隻是喝了兩杯,不是很醉,就是腦袋暈暈的。
一兩杯就有點醉意,不知道是不是含羞草的體質問題。
她趴在夙辭背上,雙臂環住他的脖子,歪著頭。
不知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唇瓣微揚,眸子跟著亮了幾分,語氣愉悅。
“哥哥?”
“嗯?”
“要、要親……”
夙辭腳步微頓,以為虞輕在說醉話,側眸去看她。
結果唇被親了一下,他微微一愣。
虞輕歪頭,一口親在夙辭的唇角上。
軟軟的,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偷得一吻,像是得到什麼稀世寶貝一樣,歡快的晃悠著雙腿,渾身的開心都要溢出來。
她舔了舔唇,意猶未儘,靈動的眸子泛著細碎的光。
“還要親,哥哥,快放我下來。”
小姑娘纏著要下來,夙辭無奈,隻能將她放下來。
他垂眸看著她,手搭在她腰側虛虛扶著,提醒一句。
“大庭廣眾之下,輕輕真的要親我?”
虞輕猛地頓住,眼神帶著幾分警惕,左右看了兩眼。
四下無人,一片靜悄悄的,纖長指尖抵在唇上小聲噓了一聲,她滿臉認真。
“彆太大聲,我們偷偷的親。”
隻要偷偷的,就不會被發現。
夙辭被小姑娘的認真逗笑,失笑不已。
他緩緩將額頭抵在虞輕額頭上,滿臉寵溺:“好,我們偷偷的親。”
他話音剛落,唇被覆上。
小姑娘主動獻吻,夙辭自然不會推開,摟著她的腰禁錮在懷裡,還彎腰配合著方便她親。
她的唇甜甜軟軟的,親很多很多遍都不會膩。
清冽的酒香在兩人唇齒間流轉,呼吸變得急促。
“賣冰糖葫蘆嘍。”一道吆喝聲從遠處傳來。
“……”
兩人唇分,虞輕清醒了幾分,環顧四周,一把拉著夙辭的手扭頭就跑。
迎著微風,一路跑回客棧。
進了房間,夙辭關上門,剛轉身,就被眼神迷離的小姑娘抵在門後。
後背貼在門上,他微愣。
“輕……”
話未說完,虞輕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草藤自她指尖冒出,纏住夙辭,將他整個人捆得嚴嚴實實。
身體被束縛住,夙辭茫然眨眼。
唇被啃咬著,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躺在床上。
醉酒的小姑娘十分熱情和黏人,夙辭被勾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
他想抱著她親,而不是被綁著一動不能動。
不是掙脫不開束縛,他怕不小心傷到她。
夙辭回吻著她,眸中情緒翻湧。
他微微偏過頭,避開虞輕熾熱的吻,聲音嘶啞得厲害:“輕輕,我疼,解開好不好?”
虞輕想了想,草藤隔在中間確實不太舒服。
她指尖微動,草藤迅速從夙辭身上撤離。
夙辭獲得自由,微微勾唇,猛地一個翻身,將小姑娘壓在身下。
雙手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壓在兩側,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唔……”虞輕想說什麼,全被堵了回去。
兩人忘我沉淪躺在床上,抱著擁吻翻滾了好幾圈。
屋內的溫度逐漸攀升。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兩人的衣帶被扯開,鬆鬆垮垮搭在身上。
一隻冰涼的小手鑽進他的衣帶裡,胡亂摸了起來,夙辭身體一僵。
“彆動。”他一把握住虞輕的手,呼吸粗重,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畔。
虞輕隻覺耳朵癢癢的,想摸一摸。
可手被摁住,她有點煩躁,在夙辭脖頸處拱來拱去,張嘴咬了一口。
脖子一疼,夙辭嘶了一聲,垂眸看著懷裡的人。
大掌摸著她的秀發,聲啞眸沉:“輕輕明明是一棵含羞草,怎麼喜歡咬人。”
虞輕紅唇貼在他脖頸,說話含含糊糊:“就咬,就咬你怎麼了。你又不是人。”
她又狠狠咬了一口,但咬的力道不自覺放輕。
真咬疼了哥哥,到時候心疼的還是她。
夙辭緩了片刻,低聲問:“輕輕,頭還暈不暈,要不要睡一會兒。”
屋內很安靜,沒等到小姑娘回應,反而聽到她綿長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