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人心惶惶的,很多人都不敢出門,街上也沒人擺攤。”
說著,他臉色變得有點蒼白。
“開門做生意的人不多,我算是一個。隻是現在的人都不敢出門,我就算開門,也沒什麼生意。”
“希望有抓妖師趕緊來到我們小鎮,將那些害人的妖統統抓起來。”
話落,店鋪老板自言自語般嘀咕起來:“不過不太可能,那些抓妖師估計忙著為三個月後的抓妖師大會做準備。”
“我們這裡小,地勢偏僻,連路過偶遇都不可能。”
虞輕垂下眼眸,眼底冷意一閃而過。
差點忘記這個抓妖師大會了。
不過還有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還來得及。
店鋪老板長歎了一口氣,將打包好的包袱遞了過去。
“兩位客官,你們離開的時候,可要小心。”
虞輕抬眸,和夙辭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多謝老板提醒,我們會小心的。”
“希望這裡很快就能恢複正常,衣服很好看,我們有機會還會再來的。”
“承兩位貴客吉言。”店鋪老板臉上笑嘻嘻,送虞輕和夙辭到門口。
“兩位貴客慢走。”
虞輕抱著包袱,和夙辭一同離開成衣店鋪。
街道依舊空無一人,卻能感覺到暗處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走在無人的街道,虞輕想著店鋪老板說的話,問身旁夙辭。
“夙公子,你覺得剛才那個老板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夙辭單手抱著包袱,眼神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半真半假吧。”
對陌生人,不可能說全部的真話。
迎麵一陣狂風吹來,虞輕抬手擋了擋。
不知看到了什麼,她一把拉住夙辭的手腕,往最近的巷子裡跑。
後背貼在牆上,虞輕悄然探頭。
他們剛才站的位置,多了一個大家夥,尾巴拖在地上,正齜著獠牙四處亂嗅。
夙辭垂著眸子,看著握著他手腕的小手,眼底波光微轉。
她的溫暖透過肌膚,一下一下傳至他的心尖。
虞輕收回視線,心底有了打算。
她輕輕拍了拍夙辭的手腕:“夙公子,你有傷在身,乖乖待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說罷,她走出去。
在那個大家夥看見她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開。
大家夥沒絲毫遲疑,飛奔追了過去。
虞輕溜著身後的大家夥逛了幾圈。
來時她觀察了一下這裡的街道巷陌,有點錯綜複雜。
好在她記憶不錯,都記了下來。
將大家夥引到一處無人的地兒,虞輕停了下來。
在大家夥朝著她撲來時,她不躲不避迎了上去。
夙辭猜到虞輕想乾什麼,擔心她受傷,跟了過去。
看到讓他驚訝的一幕。
他眼中看著乖巧、平時說話輕輕柔柔的小姑娘正在暴打那隻大家夥。
大家夥毫無招架之力,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察覺到哥哥的氣息,虞輕默默收回手,扭頭往夙辭所在的位置望去。
哥哥應該不會覺得她暴力吧?
夙辭斂下眼底的情緒,走了過去。
看清了地上的大家夥,是一隻狼妖。
他上下打量了虞輕一圈:“沒受傷吧?”
虞輕眨了下眼,難道哥哥沒看到她揍妖?
她興奮了下,忙搖頭:“我沒受傷。”
瑟瑟發抖的狼妖:……
有事的是他好嗎!
虞輕望了望天空,快要下雨了,她得抓緊時間。
“夙公子,再等我一下。”
隨即她蹲下來,從狼妖嘴裡問出了不少的消息。
離開前,虞輕摘掉了狼妖右腿上戴著的黑色小鈴鐺。
狼妖呆呆傻傻看著虞輕和夙辭離開的背影,腦海裡一直回蕩著虞輕留下的一句話。
——你自由了。
它站起來,回頭望了眼,邁腿朝著無憂鎮外狂奔。
出了無憂鎮,虞輕和夙辭一前一後走著。
夙辭目光一直落在時不時回頭看的小姑娘身上,愈漸溫柔。
眼前忽然出現重影,他停住了腳步,身體晃了幾下。
噗的一聲,變回了原形。
巨大的花株頭部晃了晃,差點栽在土裡。
細長根須紮進泥土裡,穩住了身體。
看著虞輕越離越遠的背影,兩條蕊絲咻的一下探出。
自身後纏上了虞輕的腰肢。
虞輕腳步頓住,垂眸看著突然纏上自己的蕊絲,不明所以的扭頭。
一看,愣住。
她往回走,聲音夾雜著一絲擔憂:“你……你怎麼突然變回原形了?”
夙辭一聲不吭,不好意思的蜷了蜷花瓣邊。
因為傷未好就幻化成原形,導致他現在不受控變回原形。
未來幾日可能都隻能維持原形,直到舊傷痊愈為止。
虞輕注意到花瓣邊蜷縮起來,伸手摸了摸:“是不是因為太累了?我抱你回去吧。”
夙辭愣了愣。
他還在琢磨著怎麼說服小姑娘把他弄回去,誰知道,她竟然主動說抱他。
一時間,欣喜和愧疚充斥在心間。
他低聲:“我……抱歉,又要麻煩你了。”
虞輕擺擺手:“沒事,不麻煩,我很樂意。”
難得哥哥需要她,她能不樂意麼。
虞輕摸著下巴,遲疑著,是打橫抱呢,還是豎著抱比較好。
橫著抱,哥哥不舒服,豎著抱,她抱著也不舒服。
糾結了下,她選擇比較雅觀的豎著抱。
虞輕雙臂環住食人花的莖想要將它抱起來。
見狀,夙辭連忙將根須從泥土裡拔出來,配合虞輕抱他。
虞輕試著抱一下,發現不像上次那麼重。
她將食人花那成人手臂粗的莖擱在肩膀上。
纖細卻有力的手臂緊緊環抱著那深綠色的莖。
走了幾步,莖過長拖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將莖往腰上纏了好幾圈。
直到細長的根須垂在小腿邊。
經過這陣子的修煉,虞輕的力氣比以前大了很多。
加上她有抱過食人花的經驗,知道怎麼抱比較省力。
另外,有夙辭在暗中控製力道。
對她而言,其實沒什麼重量。
虞輕抱著食人花往前走,毫不費力。
夙辭有點不太自然,莖微微僵著。
感受著難以忽視,貼在他腰上的兩團柔軟,花瓣的顏色變得愈發的殷紅。
他努力忽視掉,緩緩動了動,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姿勢,穩穩趴在虞輕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