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摟住了虞輕的腰肢,閉上眼睛,笨拙回吻著,不過片刻拿回了主動權。
兩人擁吻愈發熱烈,身軀愈發緊貼在一起。
許久唇分,夙辭擁著懷裡的人,下巴擱在她腦袋上,調整紊亂的呼吸。
“輕輕。”
喚了幾聲輕輕沒人應。
一看,發現懷裡的人已經靠在他懷裡睡著了。
夙辭無聲輕笑,緩緩在她發間落下一吻,閉上了眼睛。
翌日,虞輕醒來時,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腦袋有片刻的懵,呆坐在床上。
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幾聲,她起身,洗了把臉,推開門出去。
秋月和冬月看見自家主子從王爺的房間走出來,茫然的對視了一眼。
“主子,你...你和王爺……?”
兩人陡然想起了王爺說的那句彆打擾你們主子的話。
虞輕對秋月冬月兩人的反應有點好笑。
“我和王爺是夫妻,睡一間房一張床怎麼了?好啦,你們快去準備午膳,我餓了。”
她擺擺手,不管秋月冬月是什麼表情,徑直走到桌前坐下,等著開飯。
午膳過後,虞輕打算到外麵走走,來了夙國有十多日了,一直待在齊王府沒出去過。
回房間換了一身衣裙。
走在長廊間,她一身白色長裙,淡粉色的外裳,身姿嫋嫋。
長發挽起,發間插著白玉簪子,玉帶束腰,更顯得小腰盈盈一握。
虞輕走到書房前,沒人攔她,她吩咐秋月冬月在外麵等,獨自走了進去。
“哥哥,我來夙國有好陣子了,一直沒出過齊王府,今日想出去走一走,可以嗎?”
夙辭抬頭,沒回答,朝著她招了招手,“過來。”
待虞輕走到跟前,他拉著她的手,扯進懷裡,坐在他腿上,嗓音含著幾分愉悅,“輕輕親我一下,我就答應。”
虞輕眨了眨漂亮的眸,覺得挺劃算的,二話不說,捧著他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這邊也要?”他指尖輕點另一邊臉。
“……”她抿了下唇,能怎麼辦,哥哥呀,寵著唄。
她黏糊糊圈住他的脖子,湊過去親了一下,又啄了一下他的唇,聲音帶著一絲寵溺,“這下可以了吧?”
然而,夙辭沒有鬆手的意思,虞輕笑意一凝,捶他,用力掐他的臉,鼓著臉,凶巴巴瞅著他,“說好的,不許反悔!”
夙辭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輕歎,“沒有不讓你去,隻是想再抱你一會兒。”
虞輕嘴巴嘟了一下,靠在他懷裡,雙腿晃了晃。
“哥哥,你是不是擔心外麵不安全啊,其實不用特彆擔心,我又不是一個人出去,還有秋月冬月她們,她們會保護我的。”
“而且,我也學過武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夙辭輕嗯了一聲,大手卻摟著懷裡的小姑娘,不舍得撒手。
親親她的臉,又親親她的唇。
將頭埋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蹭了蹭,薄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
一係列下來,惹得虞輕腰都軟了。
“哥哥...我還要出門。”
夙辭眸光暗了暗,他就是不想她出門。
他的眸光,緩緩落在她嫣紅的唇上,若是親腫了是不是...
虞輕察覺到他的目光,下意識捂住了嘴。
真是怕了他。
她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這才讓夙辭鬆開手。
她一離開,夙辭指尖敲了敲桌麵,叩叩兩聲,暗處有一道黑衣人影出現在窗邊。
“安排幾個暗衛在暗中保護輕輕。”
“是。”暗衛領命離去。
告彆夙辭,虞輕帶著秋月冬月走出了齊王府。
外麵陽光正好,街道上熱鬨非凡,走著走著,冬月忽然上前湊到虞輕耳邊。
“主子,我們被跟蹤了。”
虞輕站在小攤位前,對比著手裡的小物件,完全不放在心上:“不用管,愛跟就跟。”
冬月和秋月交換了一個眼神,相互點了點頭。
主子難得出來玩,必須開開心心的,她們倆會保護主子的安全。
一路走走停停,手裡多了一個兔子糖畫,小姑娘舔了一下,笑彎了眼睛。
“輕輕。”
虞輕唔了一聲,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人群中,夙辭一襲黑色錦袍,玉冠束發,身姿挺拔,容顏如畫。
眸光清冷中透著一絲溫柔,說不出的矜貴。
一步步朝著她走來,小姑娘臉上立刻露出笑容來,盈著笑,小跑了過去,“哥哥,你怎麼來了?”
夙辭嘴角掛著笑,無比自然的牽起小姑娘的手,“接你回府。”
虞輕剛出府,夙辭的心也跟著離開,強忍著心裡的不舍,處理了一小半,終於還是忍不住起身出了門。
還和風茗說,輕輕人生地不熟的,他要親自去接人。
風茗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啊?這麼快?我還沒逛完。”虞輕漾著不舍的雙眸,直勾勾望著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小物件。
夙辭寵溺一笑,“那就晚點回。”
繁華的街道熙來攘往,到了晚上更是熱鬨非凡。
恰逢燈會節,盞盞燈籠點亮了漆黑的夜空。
樓下的街道各種歡聲笑語,虞輕被吸引住,趴在窗邊,目不轉睛看著,恨不得加入其中。
城內一處偏僻彆院,白宸借酒消愁,喝了一整晚,宿醉醒來頭昏脹痛,昏昏沉沉間聽見黑鈴稟報的事,腦子清醒了幾分。
“終於有好消息傳來了啊。”他坐直了身體,揉著疲倦的眉心。
突然扯唇笑了笑,輕嘖了聲,認真分析了一波,“聽你這麼一說,虞國十一公主非癡傻,齊王府定然知曉外麵的傳言,想必已經安排人去調查身份。”
“很有可能,齊王已經知道和親公主的真實身份,但沒有將人趕出來。”
“真有意思,孤是不是可以認為,齊王對這位和親公主很滿意啊。”
“能夠順利留在齊王府,妤兒這位妹妹可不簡單啊。”
白宸扶著腦袋起身,搖搖晃晃往書案走,坐在案桌前,拿毛筆蘸墨,執筆寫信。
放下筆,將信交給心腹,他抬眸看向杵在一旁的黑鈴,“妤兒的妹妹現在可還在外麵?”
“在的。”黑鈴頓了頓,補充,“齊王也在。”
“哦?那孤得去看看了。出去準備。”
沐浴更衣過後,白宸帶著黑鈴出門。
幾經輾轉到了京城最豪華的酒樓二樓。
街道熱鬨的氣氛時不時透過窗戶鑽進耳朵,室內更顯冷清。
白宸雙手抱臂,倚靠在窗前,璀璨奪目的燈光映入眼簾,他輕歎,“今夜可真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