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指小心翼翼收好。
張麟掐算了一下,時間還算充裕,索性又梳理了一下自身的法力和武道。
內觀元神,卻發現眉心處冒著滾滾黑煙。
很顯然,這二品渡劫的最後一劫魔劫還沒有結束,隻是不知道這劫數...究竟應在了誰家身上。
推想了片刻,
張麟發現自己一路走來得罪的人恐怕有點多,若真是一道應了魔劫,恐怕是九州有史以來最浩大、凶險的外魔之劫了...
他不由得搓了搓牙花,心頭跳動不止。
他好像...真有點應付不過來了?
“那隻能用點盤外招了。”
張麟摩挲著懸掛在腰間的環佩,心中肉疼,這次為了渡劫犧牲太大了,日後這些場子總得一一找回來。
不過也幸好,若是去了東瀛那邊再渡劫,恐怕這劫數的還要凶險幾分。
又抽空將十二品青蓮中的諸多武道感悟悉數向前推進了一小步。
末了,張麟的元神從草蒲團上起身。
看著混元傘收鱗伏爪,老老實實地立在角落,破破爛爛的傘身上一道黑乎乎的口子映入眼簾,讓他鬼使神差地說了句:
“你能聽到我說話吧?”
見混元傘原地裝死,張麟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再裝聾作啞信不信我讓那根手指給你戳出個透明窟窿?”
“?!嗡——”
聽到張麟的威脅,混元傘差點就暴走了,傘身不停地晃動似乎有了撐開的跡象。
但掙紮了片刻,終究還是忍住沒有將張麟的元神打出去。
張麟嘴角咧了咧,終於知道了那根手指的正確用法,合著這破傘也有怕的時候,但他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甚,否則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道:
“為我出手三次,咱們過往的恩怨也就算了,我也不用那根手指來威脅你。”
嗡——
混元傘晃動愈發劇烈了,似乎在控訴著張麟威脅他傘的小人行徑。
對於張麟的提議更是拒不配合。
“兩次?”
張麟試探著退讓了一步,但混元傘依舊憤怒不減地晃動著。
“兩次也不行?”
張麟麵色一肅,心知想要開窗必須先提議把屋頂給掀了,道:“我到時候再沾一些糞便抹到你傘上,你若還是這番拒不配合的態度。”
轟!
混元傘徹底爆發了,再一次將張麟的元神打了出去。
“...還真是硬骨頭啊,我今天就不信了,還不能把你的頭給摁下去。”張麟胸中也升騰起一股倔勁。
混元傘忌憚著那根手指,這是毋庸置疑的。
若是能夠得到這傘的臂助,應對接下來可能的凶險萬分的外魔之劫,就不需要請動他老爹護法了。
畢竟,以混元傘的位格,即便破爛成了這副模樣,也依舊足以橫掃九州的所有強者。
而且他也知道自家老爹如今的處境。
雖然實力冠絕九州,但若是出手,勢必會被天道盯上,而後被迫提前飛升。
或許會因此亂了他的謀劃。
念及此處,張麟的元神再度遁入了宮殿當中,與混元傘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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