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建仁幾人止住身形,見校場上不少目光投來,當即有些羞惱。

自己居然會因為張麟這小子兩句話給嚇到了!

他冷哼一聲,道:“少說廢話,這賭約你是接還是不接?”

張麟看都不看他一眼,招呼著齊曉航兩人往另一邊走去,“瞧你那窮酸樣,有什麼東西拿得出手讓我跟你賭?”

渾身上下除了臉皮厚,哪都不厚,張麟懶得和這種傻缺浪費時間。

“你...”

被張麟一頓嘲諷加上無視,周圍還多了許多看笑話的目光,頓時就讓藍建仁感覺自己像個狺狺狂吠的小醜,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就是怕了我!梁國公府上的廢物!”

他無能狂怒道。

旁邊的人連忙裝模作樣地上前勸阻:

“藍少你彆和他一般見識,他估計是有自知之明不敢接下賭約,怕當眾丟臉!”

“是啊,到時候我們在圍獵上對他出手,還怕他跑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到了上林苑無人監管,自然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幾人一唱一和間,倒是讓藍建仁心裡好受了些,冷哼一聲便拂袖離開。

“世子如何看?”人群中,一名穿著鬥牛服,腰間懸著羽林軍腰牌的少年看向旁邊。

那是一個頭戴翼善冠,身穿赤色五爪袞龍袍,貴氣逼人的少年。

按照大明禮製,皇帝、皇太子、親郡王世子,皆用翼善冠、袞龍袍,而皇帝之袍則黃色,其餘皆赤。

當然,衣袍上的龍爪多寡、龍的數量都不一樣。

很顯然,眼前這位起碼是個親王世子。

至於是哪一位親王,當今天子同父異母的兄弟有數十位,若不相識倒還真難以辨認。

“如何看?”

那世子嗤笑一聲:“我站著看,難不成讓本世子躺著看?也不見人給我搬上一張床上來!”

那羽林軍少年似乎也早就習慣了這位世子的不著調,自顧自說道:

“外界傳言張麟不過是一紈絝子弟,今日一見倒也不實,我觀其氣血如龍如象,根基之渾厚如連綿巨山,行止有度,目光神采溢出...絕非常人啊!”

這越看越是膽戰心驚,他甚至拿自己暗中比較,卻發現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以前沒注意到,看來等上林苑圍獵結束之後,要搜集一些關於這位‘紈絝子弟’的相關情報來了解了解。

隨便找了個角落等著,不一會兒老皇帝龍輦出現,張麟老遠就看到那六匹氣血如狼煙一般的龍馬,華蓋黃傘紋龍畫鳳,車身鑲嵌金銀玉器,極儘華貴。

見天子車輦到來,原本鬨哄哄得如同菜市口一樣的校場,頓時安靜下來,一雙雙目光好奇地朝著台上的天子望去。

“我大明以武立國,以文治天下,但北方蠻族虎視眈眈,南方妖族磨刀霍霍,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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