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彆急,這些錢我已經想好了去處,放心,我愛財,但我更惜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潘筠從靈境空間裡掏出一雙手套戴上,這是三清山煉藥準備的手套,有些藥材有毒,不能用手觸碰,所以他們三清山常備很多手套。
潘筠一臉嫌棄的去扯祝子遜的腰帶。
潘小黑也覺得這一幕有點辣眼睛,扭過貓臉去問,“就不能用你那元力刷刷兩下,就跟碎宋北的衣裳一樣把他的衣服也碎了?”
潘筠用看智障的表情看它,“然後海圖也一起碎了,我再一點一點的把它拚起來嗎?我是有多閒啊?”
潘小黑立刻不說話了。
潘筠扯開祝子遜的衣帶,然後在他的衣襟,袖子,褲子和鞋子裡摸了又摸,沒摸出東西來,她不由皺了皺眉。
潘小黑也幫著用貓爪踩了幾下,搖頭道:“沒找到他身上藏有東西。”
潘小黑同情的看著她,“你……不會是估錯了吧?他可能沒把東西帶在身上,你殺他殺得太早了。”
潘筠居高臨下的看著死得透透的祝子遜,片刻後搖頭,“不可能。”
“我爹給我寫信,說我大哥二哥他們每次從戰場上下來都要把所有戰利品都搜羅回家,不僅身上,就連營地裡都不會放超過五百錢的東西,就是怕他們出事了,東西到不了家人手裡。”
“海盜和士兵其實是一樣的,阿信他們身上帶的錢就很少,但祝子遜竟然隨身帶這麼多錢,八百兩,都夠他好好找個地方養老了。”
潘筠道:“這說明什麼?”
潘小黑:“說明他沒家人。”
潘筠瞥了他一眼後道:“說明他不信任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家人,所以,海圖一定在他身上。”
說罷,潘筠就把他剝光了。
然後拿起他的衣服一寸一寸摸過去,沒摸到。
外衣、中衣、裡衣,還有腰帶,褲子,她全都攤開,一寸一寸的摸。
最後皺著鼻子去摸他的鞋子。
摸著,摸著,她眼睛微亮,就抓過自己的劍要撬開鞋子。
劍歪了一下,差點刺破潘筠的手,她立即停下,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寶劍。
想了想,她收起劍,從靈境空間裡找工具,最後找了一把剪刀。
潘小黑如臨大敵,追問道:“剛才劍怎麼會滑了一下?它是不是要成靈了?”
潘筠道:“沒有,我隻是突然想起,我以後是要修劍道的,這劍與我一體,用劍尖去撬鞋子,和讓我用嘴巴去咬他的鞋子有什麼區彆?”
想想就惡心。
潘小黑:“是嗎?”
潘筠點頭,“是,難道法器成靈那麼容易嗎?我這柄劍還沒怎麼磨合過呢。”
“當然不容易,”潘小黑高聲的喵喵叫,“我可是曆經很多年才成靈的,你這把劍剛煉成沒多久,想成靈,過個幾百年再說吧。”
潘筠:“那你擔心什麼?”
“彆說它現在沒成靈,就算成靈了,以我們先來後到的情分和多年培養的感情,它也比不過你,當然,除非你中間做錯事,惹我生氣,讓我們的感情受損。”
潘小黑就暗自嘀嘀咕咕起來。
潘筠不再管它,開始專心撬鞋子。
剪刀比劍還好用,很快就把鞋子給撬開了,她就從鞋底裡取出一、二、三、四片金片。
潘筠氣得把金片往靈境空間裡扔,罵道:“這人有病吧?鞋底藏金片,就不能藏海圖嗎?”
潘小黑看她受挫,樂得咧嘴笑,喵喵道:“想也知道,總不能每次要用海圖就撬一次鞋吧?”
潘筠一聽,若有所思起來。
她的目光從祝子遜的腳底一寸一寸的往上巡視,最後落在他的頭頂上。
她走上前去,他的頭發是用一塊頭巾包著,然後用一條發帶綁住,顯得隨意而廉價。
就算是撿屍體的人,也不會想著搶奪一具屍體頭巾的。
潘筠將頭巾取下,開始一點一點的摸索起來,她自己感受了一下,似乎摸到了夾層。
潘筠立刻拿過剪刀,沿著邊沿小心的剪開。
布巾被剪開一層,潘筠從裡麵拉出一張幾乎透明的紙來。
紙張薄如蟬翼,透光卻似乎防水。
她舉起來對著海邊初升的朝陽看了看,能夠清晰的看到上麵的海島分布,以及各種線路。
上麵詳細的記述了海中礁石,島嶼的位置、以及各島上的人口,以及武器配置。
潘筠展開,紙張足有一米來長,隻是被疊起來了而已。
範圍從大明的海岸線疆域一路延伸到倭國、朝鮮一帶。
最讓潘筠驚訝的是,它還粗略記載了倭國南境的一些邊防、人口和武器情況。
當中還有幾條線路,其中一條被標紅,是在西北海域,既不靠近倭國,也不靠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