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當中。
可怕的颶風湧起，化為滔天的龍卷。
此風不是等閒的狂風，亦不是一般的罡風，乃是更上一個層次的虛空颶風。
那股力量。
讓感受到的強者，都是麵色凝然。
“鎮！”
鐘山拔神魂震動，於虛空當中發出了一個宛如天音般的聲響。
隻見印璽華光萬丈，強行把那虛空颶風擊散。。
——
在兩族廝殺的時候。
另一邊。
夔牛一族已經正式昭告天地，宣布效忠於鐘山氏族。
瞬間。
海量的氣運彙入，使得鐘山氏族的氣運大漲。
同時。
一枚氣運印璽的凝聚而成。
看著那枚氣運印璽，沈長青眼神閃爍了下。
同為氣運印璽。
青蜂一族的氣運印璽，可比眼前的氣運印璽差了不知多少個層次。
可以說。
夔牛一族凝聚出來的氣運印璽，很大可能就是六品道兵。
沒辦法。
論及實力。
夔牛一族的確是強大的可怕，青蜂一族根本沒有辦法與之相比。
儘管對於六品道兵眼饞。
但沈長青也知道，此等道兵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染指的。
暫為收取印璽。
鐘山夏看向沈長青等人，平靜說道：“如今夔牛一族已經正式收複，爾等參戰者均加五百戰功，另外任務已經結束，宗門不會再要求強行參戰。
眼下你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就此回轉燭宗，二是隨我前往虛空戰場。”
說話間。
他看到了一些弟子麵上的疑惑，便是耐心解釋了一句。
“夔牛一族原先隻是堵山一族的附屬勢力，如今我鐘山氏族跟堵山氏族真正的戰場，乃是在彆的地方。
眼下夔牛一族已經收複，接下來便是要前往真正的戰場。
那等戰場，必然會有神王出手，甚至於可能會有神王隕落，個中凶險誰也不準。
你們要是願意前往，便可隨我前往，若是不願，也可返回宗門。”
聞言。
沈長青心中一動。
不用鐘山夏說，他都能明白真正的戰場，究竟是有多麼凶險。
可是。
凶險往往是跟機緣掛鉤的。
誠如對方所說的一樣，這一戰必定會有神王出手，而且一定可能會有神王隕落。
神王隕落。
說明是有神國碎片存在。
如果能夠得到一些神國碎片的話，自己後麵一段時間的修行，都不用再擔心資源的問題了。
而且。
除卻神國碎片以外，要是能再斬殺幾個神境的話，其中得到的資源便是更多了。
思考片刻。
沈長青最後決定，自己還是前往虛空戰場。
畢竟機緣難得。
如果畏懼不前的話，想要提升實力並不容易。
彆看此次前往夔牛一族中得到不少好處，可那些好處全部轉化為實力，都未必能讓自身突破到洞天四重。
因此。
單單是這樣的資源，在他看來依舊不夠。
想要晉升。
必須要更多的資源才行。
隨後。
鐘山夏看向夔鼓。
“夔牛一族既然已經臣服，此次一戰，還需夔鼓出手相助一番。”
聞言。
夔鼓聲音低沉：“鐘山氏族有命，吾自當遵從。”
前一天。
夔牛一族還是堵山氏族陣營裡麵的，後一天，就成為了鐘山氏族一方的勢力。
不止如此。
還要自身掉轉槍頭，對準原先的老東家。
這些人。
換做一般的種族，未必能做得出來。
可夔鼓清楚的很，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宣布效忠以後，夔牛一族的命脈就算是被鐘山氏族徹底拿捏。
若是不從。
夔牛一族沒有幸存的可能。
這時。
是不是老東家都不重要了。
再說了。
鐘山氏族襲擊夔牛一族，堵山氏族那邊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一點，也讓夔鼓心中有些不滿。
再加上夔牛一族原先雖然是堵山氏族的附屬勢力，但身為族兵，他跟堵山氏族其實也沒有任何的交集。
至於交情方麵，那更是談不上。
得到夔鼓同意。
鐘山夏淡漠的麵上，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不擔心這件族兵不同意。
或者說。
現在的夔牛一族，沒有任何拒絕的資格。
——
留下幾個燭宗弟子，在夔牛一族開辟傳送陣法，讓其能跟鐘山氏族相通，隨後又是讓不願參戰的弟子，先行回轉亙古大陸，緊接著才是把剩餘的弟子，全部帶往虛空戰場。
長舟破空。
已是離開了夔牛一族的天地範圍。
“仇親傳沒有回去燭宗嗎？”
鐘山孔周溫和的聲音，自身後傳來了過來。
沈長青轉身看去，淡淡一笑：“孔周師兄不也沒有回去？”
對此。
鐘山孔周微微搖頭：“其實你應該回去的，兩大氏族的虛空戰場，屆時必然會有神王出手。
神王實力強橫至極，縱然是剛剛晉升的天地神王，都非尋常神境能夠抗衡。
縱然是我，在那等強者麵前，跟螻蟻也沒有任何區彆。”
說話間。
他麵上滿是感慨，眼中有憧憬的神色。
神王！
那是諸天萬族中，所有神境畢生的追求。
能突破神王者。
方才有定鼎一方的資格。
不至神王。
在某些層麵來講，跟螻蟻都沒有任何區彆。
隻是。
想要突破神王不容易。
就算是再頂尖的天才，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說，自己就一定能突破成功。
“不過——”
“虛空戰場雖然凶險，卻也是機緣眾多，若是能目睹神王交手，從中領悟到一些東西的話，對你日後晉升神王會有很大的作用。
其實眼下前往虛空戰場的弟子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為了日後的積累。”
鐘山孔周看向前方虛空，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看著對方。
沈長青忍不住問了一句。
“冒昧問一下，孔周師兄究竟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是要即將突破神王了？”
他很好奇。
這位老牌親傳的實力，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水準。
前麵在虛空中的時候，對方雖然是有過出手，但卻沒有顯露太多的端倪。
後麵在夔牛天地的時候，自己前往彆的地方找尋機緣，也沒能親眼目睹對方的出手。
所以。
沈長青對其的實力，也並沒有什麼了解。
鐘山孔周聞言，雲淡風輕的說道：“區區神境九重而已，突破到圓滿的話，正常來說還得有個一兩百年吧。
不過這次要能在虛空戰場中得到機緣，說不定能有縮短的時間。”
神境九重！
沈長青心頭一震。
他雖然肯定對方乃是神境後階的強者，卻沒想到已是走到了神境九重的地步。
再往上一步。
就是神境十重的圓滿層次。
到了那個境界的強者，便是有了衝擊神王的資格。
相比下。
自己神境五重都沒到，其中的差距可是不小。
旋即。
場麵又是沉默了下來。
沈長青沒有再說話，鐘山孔周也沒有說什麼，至於長舟上的其他弟子，此時也都是臉色肅穆。
跟前往夔牛一族的時候不同，眼下長舟上的燭宗弟子，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虛空戰場凶險。
沒有相應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前去那裡送死。
在沈長青的感知當中，如今長舟上的燭宗弟子，每一個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是讓他心神震動。
很顯然。
這些弟子，俱是神境後階的存在。
論及身份，跟鐘山孔周一樣，都是燭宗的老牌親傳弟子。
至於他們的目的。
在沈長青看來，隻怕是跟鐘山孔周說的一樣，都是為了日後突破神王做準備。
“神王的晉升，當真如此困難？”
他心神凝然。
隻看這麼多神境後階的親傳弟子，為了能得到個中機緣，毫不猶豫前往虛空戰場，就能看得出來了。
相比下。
偌大長舟裡麵，自己的實力好像是最弱的一個。
或者說。
在境界方麵，算是最弱的一個。
對此。
沈長青也沒有過於在意。
以他現在的手段底牌，又有五品道兵追空梭在，就算是麵對神境後階的強者，哪怕不敵，想要逃走都是問題不大。
五品道兵。
可不是開玩笑的。
論及戰力，追空梭可以說是很一般，可論及速度的話，隻比圓滿境界的一品神通差一些而已。
正因有這樣的底牌在。
沈長青才敢跟著其他燭宗弟子，前往虛空戰場撈取資源。
他也不要求彆的。
要能撿漏殺幾個神境中後階的強者，或者是恰好有神王隕落，撿到一些幾源乃至於十幾源的神國碎片就可以了。
餘下的。
都不太重要。
“以我現在的實力，要是底牌儘出的情況下，暗中偷襲斬殺一個神境六重，可能性應該不小，至於能否斬殺神境七重及以上的強者，就真的是看運氣了。
不過就算是神境六重，也能給到一萬戰功，這個獎勵算是不錯的了。”
沈長青心中已是做好了打算。
尋常的神境一重，隻是相當於十點戰功而已，但神境六重則是飆升到了一萬點戰功的程度。
戰功的變化。
已經是明白了兩者實力上的差距。
他感覺。
就算是得不到神國碎片，要能斬殺十個八個神境六重，這一次前往虛空戰場也算是不虧了。
在沈長青暗自思量的時候，長舟速度沒有絲毫減弱，仍然是以極快的速度在虛空中穿行。
——
不知過去多久。
前方平靜的虛空中，忽然間湧起陣陣波濤，仿佛是有什麼可怕的存在，正在那裡吞吐一樣。
感受到虛空中的波動時，長舟上麵，所有燭宗弟子本就肅然的臉色，再次凝重了許多。
快到了！
前方的波動，便是兩族交戰所引起的。
現在距離真正的戰場，也許還有百萬裡乃至於千萬裡的差距。
然而。
縱然是相隔如此長的距離，那股波動依舊清晰。
“虛空戰場的凶險，不用我再重複多言，你等各自做好心理準備就是。”
鐘山夏忽然開口。
聞言。
所有燭宗弟子都是臉色堅定。
他們清楚虛空戰場的凶險，但卻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
強者。
豈能畏懼不前。
仿佛是受到了長舟上的氣息渲染，沈長青心神也是凝重了起來。
識海中。
神火依舊在不斷的煉化信仰力量。
雖然沒有至淨石，每時每刻煉化的信仰力量不多，可終究是在緩慢的增長。
這個時候。
哪怕是微弱的一絲力量增長，都有可能決定接下來的生死存亡。
隨著長舟不斷的深入，那股波動也是越來越強大。
隱隱間。
長舟宛如行駛在大海中一樣，受到波濤的影響，從而變得起此彼伏。
放眼向著前方看去。
可見有千丈萬丈的偉岸身軀，正在那裡跟其他強者搏殺。
沈長青一眼看去，幾乎是望不到戰場的儘頭。
仿佛每一寸的虛空，都是被強者的廝殺波及，俱處於戰場的範圍。
在最上方的虛空中。
可見有數千丈的可怕存在，正在操控一座萬丈巨山，向著虛空狠狠鎮壓落下。
而其對手。
則是一個錦衣老者，手持一方印璽，絲毫不落於下風。
“那是——四長老？”
沈長青眼神微微一縮。
燭宗四長老。
鐘山拔！
他可記得這位四長老，對於自身這個馬甲是有諸多的不滿，上次被自己暴打的兩個親傳裡麵，就有一個是對方的弟子。
在沈長青的想象當中。
這位四長老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陰險小人，實力不怎麼樣，但在背後煽陰風點鬼火的本事堪稱一絕。
可現在看來。
自己好像是想差了。
跟以往給到他的印象不同。
如今的鐘山拔，反而是多了幾分霸道。
那般實力。
同樣是讓人心驚。
片刻後。
沈長青就把目光，落在了鐘山拔的對手上麵。
牛的身軀。
青麵獠牙。
“這就是堵山氏族？”
他麵色詫異，堵山氏族的名號雖然聽過，可對方的本體，卻還是第一次得見。
“堵山氏族傳聞中乃是山神一族的分支，因此，堵山氏族也稱為山神氏族，隻是堵山氏族的第一位神王，乃是堵山神王，因此方才稱為堵山氏族。”
不用回頭，沈長青都能聽出來，說話的人究竟是誰。
隨後。
他便是繼續問道。
“山神一族的分支，莫非諸天萬族中還有其他的山神存在？”
“那是自然。”
鐘山孔周淡淡一笑。
“諸天萬族中山脈數不勝數，曾經有的山嶽得到生靈祭拜，從而孕育出了靈智，這就是山神一族的由來。
隨著第一位山神的出現，得到天地福澤，後續的山嶽便不需要再得到生靈供養，就能自主孕育靈智，如此一來，就形成了山神一族。”
“但是，不同的天地，就算是同為山神一族，也不可能真正的合並起來。
畢竟能從天地走出來，接觸到諸天萬族者，都是曾經的天地霸主，何曾甘願屈服於其他強者之下。
因此，山神一族便是存在了諸多的分支。
有的分支實力強橫，有的分支卻是實力一般，但整體而言，山神一族不容小覷。”
“不過也幸虧山神一族素來不合，否則的話，他們若是聯合在一起，諸天萬族中能與之抗衡者，就沒有多少了。”
聞言。
沈長青算是明白了，山神一族的強大了。
鐘山孔周說的不錯，如果山神一族真的聯合在一起的話，那麼實力就有些驚人了。
諸天萬族擁有多少天地，每個天地中又有多少的山嶽存在。
時間一久。
能成為山神者數量自然眾多。
這些勢力如果全部整合在一起的話，隻怕是能夠撼動諸天的了。
但可惜的是。
諸天萬族的強者，誰也不願意自身屈服於另外一方。
這也就導致了，山神一族整體實力強橫，卻沒能真正形成有用威懾力的原因。
“對了。”
“孔周師兄可曾清楚山靈？”
沈長青想到了彆的事情。
山靈對於他來說，作用不小。
特彆是明白神通的價格以後，要是能得到大量山靈的話，就相當於源源不絕的神晶了。
然而。
在夔牛天地中，自己沒有發現山靈的存在。
鐘山孔周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感到什麼異樣，沉聲說道：“仇親傳應該也清楚，山靈便是我等諸天萬族的起始，但經過無數歲月的衍生，山靈早就消失不見了。
活著的山靈，能成長起來者，已經全部是諸天萬族的模樣。
而成長不了的山靈，也已經滅絕乾淨。
如果仇親傳對於山靈敢興趣的話，日後虛空中若是有新的天地開辟衍生時，你或許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
新的天地！
沈長青麵色微動。
按照對方的說法，隻有新生的天地，才有山靈的存在了。
那麼——
人族天地，算是新生的天地嗎？
這一點。
他暫時也不能確定太多。
不過。
鐘山孔周的話，卻也是讓其突然間反應了過來。
無垠虛空中，每當有強者交手，或者是偶然間有虛空潮汐引發碰撞的時候，都會有一定的概率，使得一方新的天地衍生出來。
儘管衍生概率極低，然而虛空廣袤，使得本來極低的概率，也變得沒有那麼低。
因此。
每過一段時間。
虛空中都會有新的天地衍生出世。
隻是說。
想要在茫茫虛空中，找尋到一方新衍生出世的天地，並沒有那麼容易。
此時。
長舟已經完全進入戰場。
鐘山夏揮手間把長舟收起，繼而沉聲說道：“虛空戰場已到，殺！”
話落。
他背後長劍出鞘。
鋒銳至極的劍氣，已是撕裂虛空，直指一位堵山氏族的神境。
聞言。
早就做好準備的燭宗弟子，這個時候，都是不約而同的出手，直接向著堵山氏族的神境殺去。
至於沈長青的目標，則是一個跟鐘山氏族神境鏖戰的強者。
神境中階。
正好是他能夠對付的範疇。
“鐘山氏族又有援軍到了？”
虛空暗處注意戰場的眾多種族強者，在見到長舟闖入戰場的時候，都是神色微動。
對於這種情況，他們也是見怪不怪。
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兩族的援軍到來。
所以。
戰場的規模，也是越來越大。
尋常的神境在這裡，一個不注意就有隕落的可能。
這時。
有青麵獠牙的碩大頭顱跌落，大量的神血揮灑虛空。
鐘山夏麵色不變，繼續執劍向著下一個神境殺去。
“不好！”
那名被盯上的神境，頓時麵色劇變。
鐘山夏的名聲，他又豈會沒有聽聞。
這位傳聞當中，乃是不弱於鐘山敗嶽的強者，同為神境圓滿中，能夠與之抗衡者根本沒有幾個。
更彆說。
自己隻是區區的神境八重，跟神境圓滿還差了兩個境界。
如今被這等強者盯上，這名堵山氏族的神境，第一時間就是選擇了退卻。
但——
他退的快，鐘山夏的劍卻是更快。
宛如浮光掠影一般，劍光於灰色的虛空中閃過，那名神境的頭顱便是自脖頸上掉落下來。
速度之快。
讓虛空暗處觀察戰場的許多強者，都是倒吸了口冷氣。
“好強！”
“傳聞鐘山夏便是鐘山敗嶽第二，如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位他日若能晉升神境，鐘山氏族再添一尊無上強者！”
神境圓滿斬殺神境八重，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可要像對方這樣，斬殺神境八重如碾死螻蟻一般，就不得不讓其他強者震驚了。
這代表的是什麼。
無雙的戰力。
這樣的強者，日後一旦突破成功，實力會變態到什麼程度，就是可想而知了。
不過。
也有強者震驚過後，便是冷笑。
“他要是能晉升神王，鐘山氏族的確是有機會再添一尊無上的強者，可惜他如今鋒芒畢露，一如當年的鐘山敗嶽一般。
如今能否突破，便是猶未可知了。
神境圓滿再強，也隻是神境圓滿而已，不入神王境，縱然是其戰力滔天，又能擁有匹敵多少強者。”
此話一出。
其他的強者都是眼神變幻。
的確。
鐘山夏如今隻是神境，還沒有到突破神王的地步。
對方現在展露出來的底蘊，必定會引起其他勢力的忌憚。
數百年前的鐘山敗嶽為什麼會突破失敗，說白了，就是鋒芒過於明顯，才會被各族所針對。
現在。
鐘山夏同樣的鋒芒畢露，日後要突破神王時，能否成功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另一邊。
隨著數個堵山氏族的神境隕落。
虛空裂開。
一股恐怖的力量轟擊出來，把那仿佛不可阻擋的劍鋒，給強行攔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