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還是初期,若是藥品跟得上,這個數字將會更誇張。
可現在,竟然被打斷了,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明月!”
突然間,大伯拿著煙,神情變得睿智,唐明月立馬抬頭。
“你立刻擬一份通告,大意就是,我國正麵臨著嚴重的自然災害.”
“鑒於此,我們將會采用藥品換取物資。”
“而且是,優先換取物資。”
唐明月好像抓到什麼,“大伯,您是想,讓他們自己將東西運過來?”
“對頭,咱們有錢不一定買到東西,但讓他們自己運過來,這不就行了?”
“糧食,布匹,衣服,帳篷等等,隻要是物資,我們都換。”
唐明月心下明了,“好,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離開,大伯想了會兒,再次拿起電話,給滬上造船廠打過去。
滬上,水兵指揮部。
獨臂老人坐在椅子上,查看文件。
門口走進來一個年輕小夥,手上拎著暖瓶,來到老人身後,將左手邊的水杯倒上水。
“爺爺,準備吃飯了。”
獨臂老人看了眼麵前的孫子,露出慈祥笑容,“小安子,你怎麼回來了?”
“嘿,水兵放假,我就回來看看您。”
陳安抽凳子坐下,看著桌上的文件,露出一副新奇模樣。
“看什麼看,這是你能看的啊。”
老人雖然是訓斥的聲音,但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寵溺。
“爺爺,咱們是不是要做大船?”
“你小子,問這個乾嘛?”
“爺爺,我聽船上的人說起過,咱們要做很大的船,這樣就可以裝更大的大炮,打的更遠。”
獨臂老人聽了哈哈笑著,然後搖頭。
“咱們的大船,可不是裝大炮的。”
“為什麼?”
陳安不解的問著,在他看來,那些戰列艦,粗大的炮口,才是防衛海疆的利器。
老人伸出左手撫摸著孫子的腦袋,這個孫子今年也不小了,但在他身邊,見識還是受限。
想到楊隊認得那孫子,現在取得的成就,就是比自己都高。
他們之所以能夠研究大船,還多虧了人家不遠萬裡搞出來的模型。
而他們現在等比例放大做的大船,給他們帶來了新的思路,打開了新的大門。
如果這艘大船,以至於將來的大船做出來,都有那小子的一份功勞。
而他們所有的水兵,都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啊。
“小安子,這年代,大炮已經不再是霸主了。”
陳安抿抿嘴,繼續問著,“大炮不是了,那咱們裝什麼?”
獨臂老人笑起來,眼中多了一抹期待,“咱們的大船裝飛機。”
鈴鈴鈴
話音落下,電話響起。
老人伸出左手拿起電話,下一秒從座位上站起來,整個人變得嚴肅認真,一副鐵血的模樣。
“首長!”
“是,明白,我這就安排船隊。”
掛斷電話,老人眼中多了一抹殺氣。
“小安子,你吃完飯,自己回去。”
陳安聽了點頭,沒有去問。
夜幕下。
海港處,一艘驅逐艦緩緩駛出,向著南方駛去。
夜色籠罩的船身上,剛剛修理完的甲板還有更換的名字蘇守著這艘驅逐艦的來曆。
而插在最高處的那杆旗幟,在夜風中颯颯作響。
而在它身後,六艘最新出廠的釣魚快艇陸續駛出來,跟在驅逐艦身後,消失在夜色中。
半島醫院
當韓旋風拿到唐明月發來的文件時,整個人沉默片刻,隨後拿起文件前去跟濠境的佛郎機人商量。
雙方經過這段時間的合作,已經有了合作基礎。
尤其是,上次針對小日子過得不錯的人襲擊,半島醫院守軍給出的答卷簡直嚇壞了佛郎機人。
彆的不說,就是駐守醫院的這些人,真要打起來,就能夠橫掃了濠境。
當然,這隻是說地麵上的實力。
他們真正依仗的,還是在港口停留那三艘炮艦。
雖然都是十年前的產物,不過比起對麵來,這已經是了不起的存在。
正是有這三艘炮艇撐腰,他們說話也才能挺直腰杆。
不過,他們也清楚,現在是合作共贏的時候,大家一起掙錢多好啊。
當韓旋風找到佛郎機人進行交流時,想要通過港口,對外進行藥品交換屋子的行動。
佛郎機人聽了立馬搖頭否決。
碼頭,尤其是炮艇停靠的軍用碼頭,可不是隨便可以讓人進的,那樣有損國家顏麵。
韓旋風費了一番口舌,對方還是死咬著不放,這群家夥一個個貪婪的跟個豆蟲似的,撈錢的時候比誰都積極,這會兒又說著什麼忠誠,榮譽,聽得讓他惡心。
要不是不行,他韓旋風早就讓人開裝甲車衝進來,將這些家夥都給突突了。
好說歹說,還是不行。
結果,到來第二天上午時候,佛郎機人突然找到韓旋風,覺得可以談一下。
這突然的轉變,讓韓旋風沒緩過神來,覺得對方在戲弄他。
直到收到消息,說昨晚上滬上的船隊,在海峽那裡打了一個勝仗,擊毀對方三艘炮艇。
這才想明白了,對方的海港裡,不就是三艘炮艇嗎?
韓旋風暢快笑著,然後又想起這些佛郎機人前後的變化,充分理解了那句至理名言。
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內。
尊嚴,隻在劍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