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沉默許久,表情迷茫,以他的記憶和殘存靈智實在運轉不了如此多的信息。
喪屍既定規則,無法處理的信息自動跳過,默認處理完畢。
跳過,跳過,跳過所有不可處理信息。
白起得出的運算結果是眼前的人背景深厚,師承顯赫。
“不死藥過於虛無縹緲,先生可有明證。”
“末將負責巡邏守衛,不敢失職,更不敢隨意驚擾今上。”
江宇沒有馬上回答,平靜看著白起眼睛,不避不讓。
語氣沒了方才的柔和。
“我接的是皇帝旨意,行的是特使權力,旨意上有明文,任何人不得盤問阻攔。”
“你是不識字還是懷疑印鑒的真實性?”
“有關不死藥的信息,我敢說,你確定自己敢聽?”
“對了,公孫先生,您還記不記得範雎,記不記得杜郵亭裡的風景?”
白起被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彙釘在原地,一幅幅畫麵在腦海中閃過。
記憶渾渾噩噩,模糊不清。
CPU再次宕機,默默重啟。
何離離偷偷拉著江宇衣角,讓她稍微收斂點,不要激怒傳說中的殺神。
江宇不但不理她,反而越說越過分。
範雎的名字是能提的嗎,杜郵亭裡的風景你猜白起喜不喜歡?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她真擔心白起直接下殺手,將這個不知死活的狂徒剁成肉泥。
白起又是沉默許久,幾分鐘後表情恢複如常,躬身行禮。
不是對著江宇,是對著詔令。
“既是今上聖喻,先生裡麵請,我這就差人去稟報。”
“是末將失言。”
江宇同樣恭敬行禮,禮節挑不出半點錯處,徑直走進秦軍營地。
嗬嗬,白起若是能反應過來,他倒立洗頭。
哪個頭都行!
範雎是弄死白起的主謀,當然,白起自己作死占大部分原因。
杜郵亭是白起自殺的地方,風景應該不錯。
他若是記得,又怎會在始皇帝帳下聽令,屍將記憶殘缺,但有基本思維。
白起在前麵帶路,轉身後,原本迷茫的血紅眼眸瞬間清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少年不錯,比之前那個蠢貨強百倍。
若是小家夥能做到,自己倒不介意幫他一把,各取所需。
不死藥?
笑話!
除了營帳裡那個蠢貨,誰會相信方士騙人的鬼話把毒藥當仙丹吃。
秦軍營地核心,江宇等了許久,終於等到了始皇帝召見。
何離離站在身後,侍女的姿態,無人在意。
一道,兩道,三道
兩人數不清跨過了幾道禁製,走過了幾道防線,終於來到始皇帝營帳外。
營帳底色漆黑如墨,邊緣繡著金線,直徑超過百米。
江宇之前感覺自己直徑十米的帳篷已經足夠奢靡,忙不過來時偶爾自責。
畢竟,帳篷越大,能容納的人越多。
人越多,人就越忙。
現在看來,自己小打小鬨與老祖宗的排場相比,不值一提。
哎,不得不說,還是古人懂得享受。
胡思亂想間,營帳門打開,數十侍女湧出分立兩側,盈盈拜倒。
江宇深呼吸數次,平穩心跳,抬腳跨過最後一道門檻。
與之相比,何離離心跳就沒下過一百五,緊張的手心冒汗。
她清晰感知到,數十侍女清一色八階屍魅。
什麼概念?
此時此刻,荒野中能統領數千喪屍的存在,也不過是七階首領級。
八階,鳳毛麟角。
屍魅在始皇帝營帳中,最多屬於寵物的角色,估計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來之前,她有點害怕,心裡卻對始皇帝沒有什麼概念。
走到這一步,麵對九階首領級屍將白起,麵對跪在道路兩邊的八階屍魅。
自此,心中稍稍有了概念。
始皇帝蘇醒,百萬秦軍征戰九州,事態遠比她想象中的嚴重百倍。
她想過九州幸存者敵不過,擋不住,卻從未想過連對陣的資格都沒有。
江宇不敢激活能量,儘量以普通人姿態麵見始皇帝。
拚上全力,不惜代價,他有十足把握擊殺目標。
那又如何?
百萬秦軍不會憑空消失,始皇帝麾下大將沒有廢物。
是,沒有始皇帝秦軍凝聚力會下降大半,同樣會給九州帶來滅頂之災。
秦軍覆滅時,幸存者將十不存一。
營帳內光線昏暗,兩側燃著幾排燭火,搖搖曳曳,光影晃動。
沒有侍女,沒有近衛,空空蕩蕩。
角落立著一副盔甲,兵器架上斜放著一把長劍,沒有劍鞘。
營帳最裡麵是一張長方形矮幾,上麵散落著竹簡絲帛,一盤橘子。
橘子?
橘子微不足道,讓他感覺恐怖的是,屍將住所中有人類的食物。
水果雖然可口,喪屍可吃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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