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蔭臣服後,就提了這麼一個小小要求,江宇也不好意思拒絕。
等秦軍過境,小丫頭要付出所有,總不能讓她留下遺憾。
順手的事。
火靈再次行禮,態度恭敬:“前輩,我就是火靈,您吩咐。”
哢哢哢哢——
江宇揮手,畫麵整個碎掉。
空間如同被利刃切割墜落的冰塊一般堆砌滿地,同時碎掉的還有木靈身體。
不考慮能量消耗,主傳承與支係傳承之間隔著天塹。
無法逾越。
何況是越階!
江宇甩了甩手,像是要甩掉某種臟東西,聲音低沉乾涸。
“方才的話,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水靈驚叫出聲,反應過來後直接跪倒。
火靈亦是如此,死死壓住恐懼,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鬼穀子的聲音平靜低沉,沒有殺氣,沒有戾氣。
隻有驅散不掉的陰冷,冷徹骨髓。
被那雙深邃眼眸盯著,有種什麼都隱藏不了的無力感。
火靈、水靈身子下意識的靠在一起,似乎這樣就能多點安全感。
純粹的自我安慰。
她們知道,但凡猶豫半秒,結局就會和木靈一樣支離破碎。
傳令晶石能量蕩開,商都大軍緩緩退卻。
廝殺結束,幽州城內屍體鋪了一地,有士兵也有平民。
攻城戰,破城後總會伴隨著屠殺、劫掠,薄薄的木門擋不住野獸肆虐。
屠城持續十幾日,死亡數十萬人是基本操作。
到此為止,幽州之戰正式結束,是非對錯隻能留給後人評價。
身處其中,當局者並沒有那麼多選擇。
幽州城外。
山火現身,懸浮於城牆之上。
抬起頭,看著遠處鬼穀子身影,看著破敗軍陣,驕傲碎了一地。
身邊,淵龍顯出身形,三五米距離。
他不想看山火就此墮落,出言安慰。
“輸贏小事,看開點。”
“我剛拿下晉陽時,傲慢半點不比你少,與齊省交手幾次,不得不閉關鎖城。”
“一群掛逼!”
山火笑了笑,嘴角牽動有些勉強,默然轉身離開。
幾萬殘兵敗將,他一眼都不願多看,胸口悶得難受。
一口氣卡在中間,不上不下。
“我沒有輸!”
“淵龍,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沒有輸。”
“至於其他,無所謂了。”
山火說完,意識凝聚於眉心,試圖感知五行術士位置。
識海中,五點星光全滅。
喬蔭隕落,陰陽將隕落,五行術士隕落,奕璿不知所蹤。
李朵隕落!
是,李朵不過是分身,性命無足輕重。
奕璿說過,分身死亡並不會影響本體。
隻是說說而已,他從未見過奕璿分身徹底死亡,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本體。
對小丫頭的話,分辨不出真假。
商都徹底成為過去式,陰陽家傳承者隻剩他一人。
土靈、金靈負責運輸外城倉庫和駐軍倉庫物資,兩人隕落,說明一切。
物資被人截胡。
山火想不通,誰能從二十萬大軍中以如此快的速度搶下物資。
他自認傾儘全力都做不到。
五行術士中,土靈、金靈實力最強,還有十幾位傳承者守護。
天女魃的實力當真恐怖如斯?
還是說,陰司、琴島與儒家達成了某種協議,合力瓜分幽州。
答案是什麼,他已經無力思索。
沒有五行術士,商都就沒了核心骨架,重塑難度極大,耗時極長。
沒有了物資,商都就沒有等待秋收的緩衝時間。
軍隊隨時嘩變。
“噗!”
一口鮮血噴出,山火直接昏死過去。
淵龍苦笑著揮手用能量接住,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觸。
他與齊省三大勢力交手過數次,對這種無力感深有體會。
一群掛逼!
數日後,涿鹿,桑乾河峽穀新城。
山火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他沒有受重傷,沒有血祭,甚至連精神都沒有透支。
隻是昏睡。
意識渾渾噩噩,說著亂七八糟的夢囈,額頭燙的像個火爐。
暗黑帝君生病了!
這簡直是末世後最好笑的笑話。
以山火的身體強度,說實話,生孩子都比生病的可能性要大。
涿鹿城內外安靜和諧。
無戰事時,屯田的軍人與普通老農工作沒有區彆。
無外乎每天多了一到兩個小時的常規訓練。
涿鹿並未覆滅,軍隊有序散開,各自做著分內工作。
山火昏迷,一線傳承者儘數隕落的情況下,如此結局過於魔幻。
涿鹿庇護所,淩晨。
夜朗星稀,整個城池安靜的如同死地,街道上老鼠都沒有半隻。
內城主院,臥室。
山火猛然坐起身,表情驚恐,呼吸急促,嘶鳴聲如同破舊風箱呼嘯。
“喬蔭...”
他下意識喊了一聲,久久無人回應,思緒回轉,才想起伊人已逝。
黑暗中,沉默許久。
山火不敢起身,不敢向外看,更不敢邁出那道低矮的門檻。
外麵情況如何,他心知肚明。
嗡——
微不可聞的蜂鳴聲響起,一道漆黑身影出現在房間中。
三五米距離,遠遠超出安全界限。
“醒了?”
來人輕聲開口,朋友之間隨意的語氣,不疏遠也不親密。
山火定了定神,許久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為何會在此地。
語氣疑惑。
“我為什麼還活著?”
“你比我清楚,當時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小說中經常看到,用到的時候反而想不起來了。”
淵龍笑了笑,聲音輕微,麵具擋著,看不出情緒真假。
“道心破碎。”
“我極少看書,也能想到這個詞,山火,你確實該好好讀書了。”
山火沉默,涿鹿之野江宇擊殺陸霄時說的話,又一次浮於心底。
自己是不是真該靜下心讀完一本書,
《鄒子》《主運》《大聖》幾本典籍刻在腦海中,卻從未查看過一次。
一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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