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想笑,又感覺與此時所處的環境格格不入,嘴角微微抽搐。
燭光的反應同樣如此。
戰場上,但凡離得近些,看到眼前鬨劇的軍士,無論敵我,反應亦是如此。
戰爭已經結束。
就在幾秒鐘前,土靈發動血祭。
石巨人能量全開,它沒有進攻,沒有防守,掄圓了胳膊蓄力準備拋物品。
遠程物理攻擊,巨人慣用的戰技。
問題是,它手裡握著的不是巨石,不是鐵球。
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是山茶,更不可能是燭光。
石巨人手裡握著的,是召喚它出場的主人。
土靈!
世界,果然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曆史,就是一群癡傻的癲公癲婆,合作演出的情景鬨劇。
沒有邏輯,更不會跟任何人講道理。
血祭狀態的土靈就那麼被石巨人拋了出去,速度快到隻能看見一道流光。
淡黃色土係護盾混合著血色的橙紅光芒。
兩個小丫頭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流光已經消失在天際。
距離拉開後,石巨人失去能量支撐,化為一堆碎石。
姍姍來遲的何離離恰好目睹了全程,小嘴驚訝的合不攏。
相機連拍,精妙捕捉到最完美的鏡頭。
嘖嘖,下一期的爆款頭條這不就穩了嗎?
數十裡外,土靈慢慢減速,降落在一處深山密林中。
丟人嗎?
寒磣嗎?
與保住性命相比,尊嚴一文不值。
死的再有尊嚴也不如活著有價值,活下去,才會有翻盤的機會。
土靈揮手,趁著血祭還未結束,用能量硬生生溶出一個數十米深的洞穴。
走進去後,地麵入口處恢複平整,草木都不曾淩亂一棵。
不知為何,封口處土石薄薄一層。
如紙如膜,稍稍用力就能破開的程度,毫無防禦力。
極不合理。
意念塑成的台階蜿蜒而下,直通地底。
陰冷黑暗的地底,土靈點亮晶核燈。
感受到體內流竄的能量越來越混亂,不敢在遲疑。
輕觸戒指,一枚玉蟬出現在手中。
古人喜歡蟬,墓穴陪葬品中,玉蟬、金蟬、青銅蟬尤其多。
他這一隻與眾不同。
是蟬,又不是蟬。
準確說是蟬的幼蟲,還未脫殼,沒有翅膀的笨拙造型。
不好看,寓意也不好,整個九州估計也就僅此一隻。
它有許多名字,蟬猴、蟬龜、知了猴。
長相醜了些,炸至金黃煸炒下酒,特殊的酥脆香味讓人著迷。
玉蟬青灰色,造型古樸,赭紅色鐵沁不難看,反而多了幾分意境。
嗯——
五彩斑斕的醜!
少年凝聚鋒利,割破掌心,合上手掌緊緊握著玉蟬。
體內能量決堤河水般流入玉蟬之中。
哢哢哢哢!
玉蟬背部輕輕裂開,瑩白色小蟲掙紮著脫離束縛,一點一點褪去外殼。
不知在地下深埋了幾千年還是幾萬年的古玉,成了活物。
“吱——”
刺耳蟬鳴聲響起,玉蟬展翅飛走
恍若無形,土石不可擋。
少年無力的癱在地上,身上沒有了半點能量。
不是血祭虛弱期的枯竭,而是一切歸零,他現在的實力隻有一階。
從頭開始。
與之相對,山火在他體內留下的五行禁製能量也隨之消失。
引爆,爆炸的也是玉蟬,與他無關。
末世求生,除了少數蠢貨和戀愛腦,誰手裡還沒有幾張底牌。
世上,永遠不會有完美無缺鉗製和契約。
找不出漏洞,要麼是你的修為不夠,要麼就是你腦子太蠢。
兩種情況沒有區彆。
連一份小小鉗製都搞不定,被人當狗養著比出去亂跑安全。
戰場上。
土靈逃走後,商都大軍已然沒了鬥誌,邊戰邊退。
金靈困在清明上河圖中,沉迷於遺跡美夢,根本沒有破局的心思。
傳承者還有幾位,不過實力都很一般,撐不起台麵。
山茶還要入場廝殺,被火焰牢籠死死困住。
鬼丫頭瘋狂轟擊,牢籠紋絲不動。
“死賤人,你到底想乾什麼?”
“商都敗了,這麼好的剿滅機會你看不到嗎?”
燭光不為所動,語氣平靜。
“主人有過明令,不能追擊,不能踏入涿鹿領地。”
“物資到手,全速撤退,不可戀戰。”
“你如果不想讓主人失望,就彆做多餘的事。”
“我今天很累了...”
燭光說完,也不管山茶聽沒聽進去,揮手散去牢籠。
她不想再多管閒事。
救山茶一次,已經給足了主人麵子。
鬼丫頭再要作死,哪怕被敵人捉住淩辱而死,也與她無關。
內城能乾的小丫頭很多,多一個少一個不會影響大局。
不聽話的瘋子會。
青梔沒有遲疑,直接下令退兵,陰司鬼差散開,大軍有序撤離。
山茶看著潰散的商都大軍,眼中的嗜血欲望壓不住。
青梔走到她身前,語氣冷淡。
“你若是想去就去吧,我攔不住你,也沒興趣攔你。”
“記得把丹藥藏在舌下。”
“回不來的話,自己走的體麵些,彆讓主人蒙羞。”
說完,青梔扔下一個小瓷瓶,抱著畫魂轉身離開,沒有再回頭。
瓷瓶在地上打轉,‘叮鈴鈴’的聲音清脆好聽。
山茶知道裡麵是什麼。
鬼醫素影研製出來的膠囊,外殼穩定不溶於水,吞下去也無礙。
全力咬碎,裡麵的藥物會瞬間吸收。
隻要傳承者自己不使用能量乾預驅逐毒素,數秒後就會全身腐爛而死。
屍骨無存。
其實用不著青梔多事,她自己戒指裡收藏了好幾瓶。
有那麼幾顆,藥力更狠。
山茶權衡好一會,眼中嗜血逐漸散去,她有點舍不得去死。
之前,明明是不怕死的。
“叮!”
鬼丫頭吐出一口口水,殷紅如血,落在碎石上聲音清脆。
血水中,膠囊反射著微光,晶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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