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魂還是不死心,她加入琴島比較晚,與江宇之間感情沒那麼親密。
欲望是欲望,感情是感情。
親密時享受彼此的身體,情感卻沒有太多共鳴。
對畫魂而言,比男人、愛情重要的東西太多了,排不上號。
控心咒都沒用。
是,控心咒或許能讓她愛上江宇,但她愛的東西太多太多。
愛人,隻能算其中之一。
她愛《千裡江山圖》,她愛《洛神賦圖》,她更愛《清明上河圖》
太多太多,多到數不清。
身為畫師,如果連這點覺悟都沒有,畫不出人像。
看不清人性,永遠畫不出人間群像。
不是清高,隻是沉迷。
被江宇帶上了大船後,一切都很美好。
感覺確實不錯,就是心裡沒底。
船越跑越快,航道越來越深入。
海麵上,風暴從未停息,海麵下,礁石密布。
看不見的更深處,不知道有多少深海巨獸,在陰暗角落裡等著。
畫魂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有點害怕了。
幸福越強烈,對失去的恐懼就越強烈。
她還有執念未完成,不能死。
“小喪屍,問你件事,你跟我說實話。”
“我知道主人對你特彆好,什麼都不會瞞著你,什麼都跟你說。”
“主人,他到底想做什麼?”
“帝王的位子看不上,九州第一的身份不想要,什麼都藏著。”
“他到底想要什麼?!”
青梔抬起手,輕輕捏了捏畫魂臉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問題好複雜。
主人是跟她說過很多,可惜,虛虛實實,真真假假。
溫存時,閒聊時,說起的往事有真實發生過的。
例如初次見麵,某隻小喪屍傻乎乎上門討要食物的囧事。
有的從未發生過。
例如無名山洞裡玩耍時,主人不止一次提起的烤魚味道。
青梔確定,自己從未用能量烤過魚。
她不喜歡做飯,也不喜歡吃魚,總覺得有鱗片的動物惡心。
想了好一會,青梔緩緩開口,表情三分迷茫。
“主人說,他們都做錯了,九州不應該是現在這副鬼樣子。”
“喪屍是很多,異獸是很厲害。”
“那又如何?”
“我們人類也覺醒了異能,甚至獲得了傳承,人類又不弱。”
“主人說,我們有一戰之力!”
“九州可以變成淨土,大家有能力富足的生活下去。”
“九州的混亂與喪屍無關,與異獸無關,全是人類自己的欲望在作祟。”
“問題是,欲望這種東西,凡人很難靠自己戰勝。”
“九州需要新的規則。”
“主人說過更多,我記住的就這麼多,我一知半解,也不想知道太多。”
“你若是有心想要了解,自己慢慢想吧。”
“嗯——”
“你要走了嗎?”
畫魂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青梔看起來單純,卻又什麼都明白。
她沒有遮掩,簡單‘嗯’了聲。
“畫畫的人過不了好日子,太閒散就什麼靈感都沒有了。”
“跟死掉沒區彆。”
“等秦軍的事情結束,我還活著的話,會出去走走。”
“如果有幸,我想把末世中的九州畫下來。”
“你不懂,每個拿畫筆的人,都夢想擁有一幅自己的《清明上河圖》。”
青梔彎起嘴角,半臉麵具遮不住色彩,酒窩淺淺的醉人。
“還好,我沒有什麼夢想。”
“主人、子獻還有你,還有她們,你們心思都好多,我看著都覺得累。”
“我還是喜歡簡簡單單的生活...”
畫魂聞言也跟著笑了笑,看向青梔的眼眸中,星辰明滅。
幾分羨慕。
幾分可憐。
簡單有簡單的幸福,追夢有追夢的滿足。
戰場上,死亡能量逐漸散去。
青梔刻意控製下,霧氣慢的如同蝸牛散布,收割的人命並不多。
灰白色調落幕,橙紅幽藍鋪滿戰場。
火焰的色彩!
燭光傲然而立,雙色烈焰築起火牆,剛要發起衝鋒的商都大軍再次被逼退。
除畫魂外,她們嚴格控製能量消耗,絕不超越五成警戒線。
根據物理規律,能量總量不變,體積越分散能量密度越低。
火焰太過清淡,三五位覺醒者突破封鎖,意圖斬殺後排輸出。
青梔還未出手,就看到了山茶血紅色的身影。
鬼丫頭身上的鬥篷不知所蹤。
她明明記得,山茶今天穿的是一身淺色套裝,精致亮眼。
雪白襯衣,淺黃色短褲。
此刻,鬼丫頭卻是滿身暗紅。
江宇喜歡乾淨簡單的裝束,內城小丫頭審美自然以主人的喜好為標準。
不化妝,不戴多餘首飾。
衣裙也以純色為主,更好的凸顯自身魅力,不至於讓外物喧賓奪主。
鬼魅飄忽,時隱時現。
幾個倒黴蛋剛剛越過火海,還未穩住身形,便被一一爆頭。
紅白之物漫天亂飛。
山茶顯出身形,貪婪的舔了舔嘴唇,一臉極致享受。
視線掃過三個小丫頭,眼眸癲狂瘋魔。
“如果我把他們殺乾淨,你們說主人會不會舍得弄死我?”
“我想試試!”
說完,鬼丫頭憑空消失,一道虛影衝進火海,融入商都大軍。
緊接著,一蓬蓬血霧炸開。
青梔喊破了喉嚨,山茶理都沒理,小喪屍急了。
“她會死的!”
“山茶血祭過,能量就那麼多,精神不穩,強度也跟不上。”
“她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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