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被異能凝固,手表上的秒針滴答滴答響著。
看一眼,下午五點。
閉上眼睛,半夢半醒睡了好久,比一個世紀都要漫長。
看一眼時間,下午五點十分。
三天時間,在她的努力下,終於度過了整整十分鐘。
還有讓人絕望的七十一小時五十分鐘。
喬蔭歎了口氣,感覺有點口渴。
拖著沒有知覺的下半身,一點一點挪動到角落,拿起瓶裝水。
用儘力氣,卻怎麼也打不開。
體內沒有能量,手臂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稍一用力就感覺肌肉酸痛。
胳膊忍不住發抖,像個廢人。
準確說不是像,她現在就是一個廢人,連瓶蓋都打不開的廢人。
噩夢,不過剛剛開始。
喬蔭靠在牆上,緩了好一會。
重新積蓄了些力氣,再次對著瓶蓋發起挑戰。
用力,用儘全身力氣,瓶蓋終於打開。
正準備喝水時,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難聞味道。
氣味不算刺鼻,還是讓人一陣反胃,哪裡還喝得下去。
水壞了?
經常會遇到的現象。
末世後,瓶裝水水瓶大多都是從垃圾堆裡回收的廢品。
清洗、灌裝、消毒全人工,質量可想而知。
喬蔭不敢浪費,輕輕擰好瓶蓋,放在地上。
現在喝不下去,等沒有水以後,渴急了自然能喝下去。
放水杯時,低下頭的瞬間,她愣住了。
身下,一道小溪蔓延,從某處流淌到牆角,浸濕了食物。
直到這一刻,她才切實感受到什麼叫做廢人。
喬蔭麵無表情,伸出手指沾著溪水放到鼻間,輕輕嗅了嗅。
然後,把手指放進了嘴裡。
砰!
砰!
砰!
一下輕過一下的撞擊聲響起,喬蔭用腦袋撞著牆壁。
額頭上皮膚略微擦傷,僅此而已。
小丫頭眼睛裡光芒熄滅,表情平靜麻木,木偶一般。
黑暗持續,感覺不到時間存在。
因為撞牆耗儘了體力,喬蔭昏睡過去,半靠著牆,如同一具死屍。
“吱吱——”
“吱!”
不知過了多久,喬蔭被刺耳的聲音從睡夢中驚醒。
抬起手臂,指針指到七點。
下午七點。
表盤上有年、月、日、上午、下午,不會錯。
女孩嘴角露出苦笑,睡了一覺,打消了自殺的念頭。
身邊,一隻小老鼠撕扯著餅乾包裝袋。
黑暗中,綠豆大的眼睛散發著血色微光,變異生物的特征。
再弱也是異獸。
有能量,雖然微不足道,持平於一階D級覺醒者的強度。
哪怕是九州最弱的覺醒者,揮揮手就能把它弄死。
喬蔭不敢動,呼吸壓到最低。
她是不想活,不代表想被老鼠一點一點嚼碎吞下去。
老鼠撕開包裝袋,吃了一會餅乾便停下。
顯然,壓縮餅乾的味道並不怎麼可口,至少不合它的口味。
小老鼠把目標轉移到血食上麵。
一堆軟軟糯糯的鮮肉,看起來就比掉渣的壓縮餅乾好吃。
隻是獵物的體型明顯大它無數倍。
人類的恐怖它曾經見識過,抬抬手,就送走了它整個家族。
小老鼠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決定試一下。
沿著牆角,慢慢慢慢爬過去。
距離越近,血肉的誘惑力越大。
異化動物,嗜血的本能遠遠高於剛進化出的那一丁點靈智。
等階越低,靈智占比越少。
“哢嚓!”
小老鼠一口咬住腳趾,鋒利的牙齒直接將骨頭截斷。
一觸即逃,叼著斷趾逃到最遠的角落。
視線所及,牆角有一個小小的洞口。
小老鼠不舍得吞下血肉,銜在嘴裡,警惕的露出半個腦袋。
綠豆小眼睛仔細打量著獵物。
巨人怎麼沒有反應,不追擊也不逃走。
喬蔭低頭看去,腳趾斷口處,鮮血噴湧。
嗬嗬!
一點也不疼。
喬蔭拿起身邊的水瓶,狠狠砸過去,小老鼠靈巧縮回腦袋。
黑暗孔洞裡,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水瓶都沒砸到牆,軟綿綿落地,感覺不出半點殺傷力。
“吱吱!”
小老鼠興奮尖叫,獵物沒有爪牙,這一堆血食它可以享用很久。
有個詞叫做絕望。
這一刻,喬蔭深深理解了絕望的定義。
還好,她可以選擇自殺。
拖著沒有知覺的下半身,拖著長長的血跡
喬蔭在火靈留下的物資找到了有用的東西,一罐可樂。
可樂打開後,拉環可以做很多事。
比如,割破動脈。
身為暗殺傳承者,她清楚知道怎麼做可以最快的速度失去意識。
死的利落,不用承受太久瀕死的痛苦。
五米,三米,一米
就在喬蔭手指將要碰觸到易拉罐時,動作突然停下。
她用儘全力,動不了一根手指。
蛇、鼠、昆蟲類異獸,九成九有毒,麻痹毒素占七成。
捕食需要控製獵物,麻痹毒素最好用,覺醒彆的毒素很難活下來。
時間久了,幸存的小型異獸毒素多是麻痹。
進化論,優勝劣汰。
小老鼠有分寸有禮貌,第一餐隻吃掉了獵物的左腳。
肚子撐得溜圓。
吃飽喝足,它就那麼趴在獵物身上進入了夢鄉。
小家夥選了最舒服的位置,帶有毒素的利爪,深深刺入美好之中。
喬蔭收回剛才的想法。
此時此刻,才是最深沉的絕望,她連乾脆死去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還好,下半身並沒有知覺。
喬蔭的意識無比清醒,她能感受到胸口的溫熱和抽搐。
想著想著,被自己無稽的命運氣笑了。
腦海中,一幕幕過往畫麵閃過,記憶前所未有的清晰。
很多她以為早已忘記的事,原來記得那麼清楚。
包括山火初見時對她說過的真相。
月殞的真相。
喬蔭見識少,分辨不出是少年收服她的騙局還是事實。
她隻知道,山火畫的餅是她能活到今天的唯一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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