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達拎起滿身是血的喬蔭,如同拎著一隻待宰的小鵪鶉。
兩人身形相差幾倍。
宋大坤陰惻惻的笑著,用刀背拍了拍喬蔭的臉,並未動手。
“殺了可惜,留著吧。”
“小家夥可是山火的愛寵,萬一被追擊用得到。”
“走吧,城門扛不了多久,不要浪費時間。”
胡達點點頭,扛著喬蔭跟在宋大坤身後,向內城方向走去。
攻城戰開始前,兩人就達成了協議。
閆殊的話點醒了他們,恰好,兩人的想法一致。
能守就守,多拖幾天時間。
江宇、天女魃、山火、亞聖幾位大神,他們一個也打不過,當然不會送死。
他們要做的就是縮在塔下死守,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忠心。
等三方勢力到齊,果斷退出戰場。
江宇、天女魃,亞聖實力高於山火太多,山火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
幽州最後無論誰掌權,都會高看他們一眼。
運氣好,會給他們一個不錯的職位。
如果江宇、天女魃、亞聖不出手,幽州絕對守不住。
山火掌權是最差的結果,與他的性格無關。
主要是山火守不住幽州。
等陰司回過神,又是一場必輸守城戰。
天女魃出手可沒有顧忌,兩人能在死亡能量中存活的幾率不大。
最好的辦法是提前退場。
兩人悄悄離開,順便清空內庫,能拿多少拿多少。
換個地方從頭再來。
兩人合作,用幽州內庫資源作為啟動資金,建立一座市級庇護所分分鐘的事。
一人一座都行!
夢想是夢想,現實是現實。
當宋大坤、胡達站在空空蕩蕩的內城倉庫中時,心涼了半截。
更惡心的是,看守倉庫的衛兵毫發無傷。
守衛不足十人!
胡達一拳打爆守衛隊長的腦袋,鮮血腦漿四濺。
轉過頭,惡鬼般盯著剩餘守衛。
“東西去哪了?!”
“你們都是死人嗎?!!”
守衛跪倒一片,他們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隊長就炸了。
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開口。
“兩位大人,閆主管親自來取得貨,他說要把物資轉運藏起來,以防萬一。”
“我們都忙了一整晚,天快亮的時候才裝完車。”
“閆主管讓我們幾人守著大門,其他弟兄都跟著車隊走了。”
胡達聽完又是一拳,出頭鳥被第二個爆頭。
就在眾人慶幸自己沒有多說話時,莽漢飛身躍起,雙拳重重砸向地麵。
與方才同樣的異能。
可惜,他們沒有喬蔭的實力。
能量爆裂,殘肢斷臂混著肉泥鋪了一地,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胡達罵罵咧咧。
“閆殊,該死的畜生!”
“老子禱告你能多活幾天,彆死的太早,等著老子...”
宋大坤沒有跟著罵,罵閆殊和罵自己有什麼區彆。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
想歸想,心裡同樣恨不得把閆殊淩遲。
“彆特麼發瘋了,有力氣留著一會再用,車隊跑不遠。”
“我咽不下這口氣!”
“閆殊能去哪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
胡達腦子轉的慢半拍,稍微想了下便知道宋大坤什麼意思。
閆殊在北方省隻有一個據點,陸霄進駐幽州前,他起家的小縣城。
說完,宋大坤率先衝出去。
速度原本就不是胡達這種坦克的強項,家都被偷了,哪裡還顧得上人質。
半死不活的喬蔭被他直接扔掉,重重摔在地上。
可憐的小丫頭,肋骨又斷了幾根。
胡達對宋大坤的猜測表示懷疑,懷疑歸懷疑,還是趕緊跟上。
“你是說閆殊回了巒屏縣?”
“有可能嗎?”
“那裡離幽州也太近了,他當真不怕山火空出手來...”
喬蔭半昏迷中,隱隱聽到了幾個關鍵詞,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躺在血泊中的小丫頭,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
胸口更是悶得透不過氣。
深吸一口氣。
“啊!”
胸口的劇痛讓她發出微弱呻吟聲,意識有了片刻清醒。
閉著眼,緩了好一會才略微回過神。
喬蔭用儘全力睜開眼,映入視線的是血紅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血腥味。
這是什麼地方?
她整個身體泡在鮮血碎肉中,想要坐起來,努力幾次,手腳使不出半點力氣。
丹田破碎,原來是這種感覺。
微微側過頭,眼前是一截斷臂,切口新鮮。
腦袋轉向另一邊,差點親到一根奇怪的東西,有點反胃。
喬蔭定了定神,視線移向遠處。
房間沒有窗戶,明明是夏天,溫度卻很低,多半是在地下。
是地牢嗎?
感覺又不太像,空間太大,空氣太乾燥。
沒有地牢裡標誌性的腐爛潮濕,沒有老鼠、汙水和惡臭。
頭頂上方,天花板亮著晶核燈,光線昏暗。
整個房間找不到一件刑具。
靠牆的位置擺滿了貨架,視線中能看到的就是幾十排。
角落裡散著許多破損木箱,裡麵摻雜著碎掉的玻璃瓶。
看標簽上的圖案應該是紅酒。
地下、貨架、木箱、紅酒
憑借這些線索不難猜出,此處是一座倉庫,埋得很深。
昏死前,她聽到了胡達和宋大坤的對話,兩人計劃棄城。
棄城,內城倉庫自然不能放過。
喬蔭想到這,心裡安定了一些,保住性命應該不是問題。
山火不會放棄內城倉庫,一定會來。
就算自己丹田破碎,沒有了傳承者的價值,活下去不是問題。
她原本就是山火收養的小寵物。
兩人初見時,她沒有傳承,異能垃圾,不一樣活了下來。
辛苦點而已。
對,她一定能活下來。
山火說了,等回到涿鹿會娶她。
做個沒有傳承的小女人,一樣可以很幸福。
她能感受到,山火對她的感情不是虛無,真實存在。
喬蔭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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