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不通的時候，小丫頭神助攻。
墨染擦了擦眼角，感歎道：“黃帝真不愧是人文初祖，九州共主。”
“光輝事跡讓人欽佩！”
聽到小丫頭的感慨，江宇的思路一下子就暢通了。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月殞之前。
山上修行，什麼都好，就是沒錢。
某位小道士更窮，為了有錢花什麼零工都做。
妥妥的兼職小王子。
導購、打雜、餐館服務生、送外賣、跑腿送快遞等等等等
還有他最喜歡的充場。
冒充買房子的去售樓處搶號、鬨事、打砸，冒充學員去座談會上課。
什麼也不用做。
有吃有喝，適時鼓鼓掌，叫聲好。
結束後，二百塊到手。
演技夠好，掛點彩，還能再加一百。
有一次他參加了傳銷充場，成功學大師在台上放著PPT，話術天衣無縫。
聽完後，讓人熱血沸騰。
和今天同樣的感覺。
江宇不是否認黃帝的功績，他的功績整個九州誰人不知，毋庸置疑。
隻是有些刻意了。
當一位偶像被粉刷的沒有任何缺點，無限接近於完美。
布局者要麼為名，要麼為利。
青鳥是九天玄女，昆侖使者。
黃帝是九州共主，人文初祖。
雖然不知道昆侖是怎樣的存在，但絕不弱於黃帝的影響力。
他們名利都不缺！
那麼，問題來了。
青鳥處心積慮，不惜截斷時間證明全是真實發生過的曆史。
耗費心機，讓進入陵墓的人不會懷疑真實性。
最後對黃帝五體投地。
狂熱崇拜！
她想要的是什麼？
或者說，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事實不等於真相，有一個詞叫斷章取義，自媒體最喜歡的套路。
陳述的全是事實，精心剪輯下，呈現給觀眾其中一麵。
他們想讓觀眾看到的那一麵。
可惜，江宇不是一個君子，他不相信世上會有完美的人。
包括黃帝。
包括所謂的九天玄女。
想到這，他變得更加謹慎，大腦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
若是站在此處的是左一川，肯定能輕鬆破解對方的用意。
自己不夠聰明，那就隻能加倍小心。
十幾分鐘後，空間徹底穩定，江宇幾人又回到了之前的小部落中。
男人們將打來的獵物剝皮拆骨，分割晾曬。
女子修補漁網，孩子嬉戲打鬨。
畫麵安靜溫馨。
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江宇麵前，看不到來處，仿佛一直存在。
熟悉的身材相貌，剛才看到過。
正是黃帝。
江宇金光咒瞬發，輪回塔擋在身前，激活絕對防禦，喚神開啟。
他不敢有絲毫留手。
黃帝是少年時的模樣，江宇感受不到他的氣息，不知他是殘魂還是殘念。
亦或是完整的人類。
少年臉上帶著對眾生的憐憫，看著江宇幾人的眼神柔和溫暖。
一舉一動，沒有任何侵略性。
“不用擔心，我隻是一道殘念。”
“不會傷人。”
子獻怔怔的看著，不知如何開口，方才的畫麵她也看在眼裡。
仇恨淡了許多。
換做她坐在黃帝的位置，多半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一人和萬人，不難抉擇。
江宇想試探一下黃帝的底線，措詞乾脆。
“我需要軒轅劍。”
“如果可以，再加上黃帝的傳承，條件您隨意開。”
幾個小丫頭嚴陣以待，主人這和直接搶有什麼區彆。
等同於宣戰！
黃帝點點頭：“可以。”
“神兵，傳承我都可以給你，我會助你一臂之力，讓亂世儘快結束。”
“玄女跟我提過，這也是修建黃帝陵的條件。”
這麼簡單？
眾女孩愣住，子獻愣住。
江宇表情不變，凝視著對方眼睛，想要找出點什麼。
可惜，黃帝眼神真誠平和，沒有半點波動。
“軒轅劍在哪？”
“傳承如何獲取？”
黃帝揮手，一把長劍出現在身前，緩緩移動，落在地上。
“軒轅劍認主不可解除，昆侖的手法。”
“玄女說起過，它認主的是能量氣息，不是血脈，獲得我的傳承就可以驅使。”
說完，黃帝視線落在子獻身上，表情落寞，小心掩飾過情緒。
“子獻，所有的事都是父皇的錯。”
“傳承結束，我的殘念就會散去，這一世，是我有愧於你。”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黃帝說完，竟然跪倒在地，深深叩首。
子獻掉著眼淚，不知該如何應對，她想象中的場景不是這樣。
沒有嘲諷，沒有鄙夷。
她精心準備好的說辭沒了用處。
子獻想象中，曆經千險，站在黃帝身前。
黃帝對她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自己向他訴說，如何把一個幾十萬人的城市統治的井井有條。
每個人都有飯吃，有衣服穿，夜晚可以安心入睡。
她不是災星！
不是旱魃！
此時此刻，她連開口的理由都沒有。
高高在上的黃帝陛下，跪在地上，跪在她的腳下，向她道歉。
姿態低入塵埃。
江宇露出興奮的神色，眼眸中貪婪束縛不住，光芒刺眼。
野獸一般鷹視狼顧。
那種光，叫做野心。
“不要廢話，把傳承給我。”
“偉大的黃帝陛下，您可以安心離開，我會儘自己所能結束亂世。”
“還九州安定。”
黃帝站起來，微微屈身，向著江宇行禮。
“有勞。”
“這座陵墓本就是玄女和我一起，為後人準備的禮物。”
“不止有傳承，還有一份保留萬年的能量。”
“時間太過久遠，不算充沛，吸收後，也足以讓你體內的能量發生質變。”
“我能感覺到，這次的月殞，能量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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