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涉水潛行,逆著水流的方向。
水流可以極好的遮蓋氣味,異人的鼻子比狗都要靈敏。
男子走了半個多小時,再也支撐不住,倒在水中昏死過去。
他背著的孩子被冰冷的河水激醒,看著倒在水裡的男子,沉默了幾秒。
孩子六七歲模樣,沒有哭,也沒有放棄,拖著男子向岸邊走去。
小小的身體哪有什麼力量,每一步都要拚儘全力。
讓人欽佩的是,他眼中沒有恐懼,隻有堅毅。
終於走到岸邊,準備上岸時,小男孩看著男子傷口皺起眉頭。
鮮血止不住,會留下痕跡,留下味道。
時間拖久一點,男子活不了。
就在江宇幾人以為他要放棄傷者,自己逃生時。
發生了讓人難以置信的一幕。
小男孩搓動手指,指尖燃起火焰,能量微弱。
“啊——”
火焰炙烤著獨臂男子的傷口,最原始的止血方法。
簡單、有效。
同樣也有可能把人活活痛死。
“常先,你給我挺住。”
“我隻有你了。”
“你不能死,聽到了沒有。”
小男孩見男子沒了呼吸,終於忍不住哭出聲,狠狠捶打著他的胸口。
一下重過一下。
大巫教過他救人的方法,一百個人總能有一兩個能救活。
“呼哧!”
“呼哧!”
常先從假死中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散亂的瞳孔慢慢聚焦。
小男孩露出笑臉,用手捧起河水喂給他喝。
常先喝了幾口,恢複了丁點力氣,掙紮著站起身。
不敢耽擱,拉著小男孩繼續前行。
小男孩抬起頭,看著身邊的護衛,有些事他想不通。
“常先,父親是部落首領,族裡最強大的戰士,為什麼還會有人敢殺我。”
“他們不怕死嗎?”
常先腳步虛浮,死撐著一口氣,機械邁動腳步。
低下頭看著小主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聲音虛弱。
“這片大地沒有儘頭,部落有很多,首領也有很多。”
“廝殺不會停止。”
小男孩握緊拳頭,抬起頭看向遠處。
聲音稚嫩狂妄。
“總有一天,我會讓這片大地隻有一個部落。”
“隻有我一個首領。”
常先笑了笑,用僅剩的右手摸著小主人的頭發,語氣中帶著幾分玩笑。
“好!”
“等到那一天,我會為你擊鼓,鼓聲會讓與你為敵的所有人膽寒。”
小男孩習慣性想要擋開他的手,被人摸腦袋很像小孩子。
看著斷臂,又把胳膊放了下來。
“你就一條手臂了,還能拿得起鼓槌嗎?”
“我要讓戰鼓聲響徹整片大地,再也沒有人敢敢殺我。”
“我不想做四處逃竄的老鼠。”
常先毫不在意小主人的調侃,揮舞著右臂:“你信不信?”
“一隻手我也能護著你逃出去,活下去。”
“你是姬軒!”
“有熊氏!”
“有熊氏族人有熊羆,有猛虎,有毒蛇,從來沒有老鼠。”
“從來沒有...”
兩人漸行漸遠,遠處空間不再延伸,江宇無法再靠近。
小男孩的聲音隨風飄散。
“常先。”
“你不用擔心,一隻手臂也沒事。”
“等我長大,去大澤中狩獵夔牛,你信不信我能擊敗它?”
“傳說用它的皮縫製鼓麵,輕輕敲擊,便可雷動千裡。”
“你會是...”
空間折疊,時間重新連接。
眾人眼前成了戰場。
兩軍交戰,少年衝殺陣前,所向披靡,堅毅的五官中依稀能看到小男孩的影子。
大軍正中,獨臂男子擂動鼓槌,鼓麵泛著電光,聲動如雷!
“轟!”
“轟!”
“轟!”
對雷聲的恐懼是生物本能,人亦如此,半人半獸的異人更是如此。
兩軍對陣前,就已在雷聲中亂了陣腳。
畫麵折疊,下一幕開啟。
少年穩坐大殿之上,聲音莊嚴:“自今日起,有熊部落正式建國。”
“我,有熊氏首領姬軒登臨帝位,稱黃帝。”
“下轄各部落首領凡有不服從帝令者,殺無赦!”
大殿之下,各部落首領拜服。
畫麵折疊,下一幕開啟。
不是一個時間段,是無數時間段重疊。
少年在戰場上廝殺,身先士卒。
敵人有異人,有人類,有靈獸。
江宇不記得少年有過多少次重傷瀕死,又硬生生活了下來。
少年也逐漸變成中年。
畫麵折疊,下一幕開啟。
九州大旱,餓殍遍地,黃河近乎斷流,支流更是無一幸免。
此後,三年不雨。
沒有食物,無法生存的部落接連暴動,瘋狂衝擊有熊都城。
都城臨黃河而建,黃河多處斷流,有熊城除外,成為九州僅有的沃土。
戰事焦灼,十二個部落聯合圍攻有熊,都城陷落遲早的事。
聯合部落提出共享有熊城物資,沒人會相信,黃帝也不信。
城內存糧不足以供所有人活下去。
更何況,他們還要留下種子,等待來年耕種。
大軍過境,一粒粟米都不會留下。
人性向來如此。
連年征戰,暗傷無數的黃帝早已沒有了昔日的無敵力量。
苦苦支撐。
整個皇宮,乃至整個有熊城都籠罩在陰霾之中。
就在這天,內城響起了嬰兒啼哭聲。
新生命降臨,讓氣氛壓抑的皇宮有了幾分生氣。
黃帝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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