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點點頭,手指劃過嘴唇,俏皮的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笑容溫柔,抬起手給他擦乾淨嘴角。
強子吃完糖,看著女孩皺眉頭,指了指自己的嘴。
小丫頭心裡暗啐了聲,也不是太在意,比這惡心百倍的事她都做過。
這傻子一點也不傻,是不是在裝蒜,輕輕靠上去。
為了顯示誠意,還大方的伸了舌頭。
傻子剛吃過糖,甜甜的感覺還不錯。
“啊!”
女孩疼的叫出聲,捂著嘴,舌頭上牙印清晰可見,忍不住嗬斥。
“你玩就玩,咬人做什麼?”
強子連著吐了好幾下唾沫,狠狠擦著嘴:“你不給我糖就不給,乾嘛朝我嘴裡吐口水。”
“媽媽,我不想和她玩了,她不講衛生。”
對一個心智隻有五歲的孩子,老人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隊長適時敲了敲刀鞘,警告她不要亂說話。
“強子,聽姐姐的話,男孩子要有風度,心眼小交不到好朋友。”
老人不知道強子口中的‘他們’是誰,隻知道兒子不聽話隨時會被殺死。
母子二人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末世降臨時,村子被喪屍異獸侵襲,無一幸存。
他們母子能活下來,純粹是運氣好。
老人有戰爭後遺症,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犯病時躲在地窖裡才能安睡。
地窖就在床下,壓縮餅乾,純淨水等生活物資一應俱全。
月殞當天夜裡,村子上空亮如白晝。
天亮後,喪屍異獸再也沒有出現過,老人能想到的隻有天神庇佑。
女孩用涼水漱了幾次口才緩過來,吐出來的水染成紅色。
強子不敢不聽媽媽的話,一臉委屈:“姐姐,走吧,我帶你去玩。”
“先說好,你不能再吐我口水。”
房間裡熱鬨非凡,幾人笑的直不起腰。
女孩對著他們豎了個中指,恨得牙癢癢,湊出半個笑臉,一字一頓。
“我、保、證、不、會。”
“我、發、誓!”
強子在拉著女孩的手前麵帶路,獵殺隊全員出動,小張潛伏在暗處。
老人眼神疑惑,不知道兒子要帶他們去哪,自己被兩個女孩夾在中間看管。
匕首頂著後腰,一個字也不敢說。
眾人離開村子,在村後湖邊停下。
夜明村處在濕地中心,四周水泊連著水泊,基本沒有路。
“噓——”
強子回過頭,再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說道:“姐姐,一會你先不要說話。”
“他們脾氣不好,我先來,好了我再叫你。”
女孩微笑:“好,我會乖乖聽話。”
十幾人同時抽出武器,激活能量,準備把安全屋裡的幸存者一鍋端掉。
不殺人?
隻拿五成?
不過都是些騙傻子的話,說說而已,誰會和物資過不去。
隊長說的也不全是假話,獵殺隊最近確實窮瘋了。
強子走到湖邊,嘴裡念念叨叨唱著跑調的兒歌:“我是小金魚住在池塘裡遊過來遊過去...”
“小金魚,小烏龜,你們彆睡懶覺了,我帶了新朋友過來。”
“姐姐哪都好,就是喜歡朝人吐口水,我已經教過她要講衛生了。”
“你們快出來吧。”
女孩牙咬的‘咯咯’直響,吐口水的梗獵殺隊這群爛人能玩到死。
自己到底做的什麼孽啊。
她寧願色誘失敗被人強上,也不想受這種侮辱,待會必須親手把傻子一刀刀切碎泄憤。
不一會,水麵蕩起漣漪,冒出一連串氣泡。
隊長暗自佩服,入口設在湖邊,利用彎道擋住湖水倒灌,設計師簡直是天才。
沒人帶路就算有感知者也極難找到。
慢慢的,湖裡浮起幾個黑影,獵殺隊嚴陣以待。
近戰左手握緊盾牌,右手持刀發動衝鋒。
衝到一半,眾人身形戛然而止,死死盯著湖麵,眼眸裡隻剩下恐懼。
一、二、三、四、五。
一隻八階,四隻七階首領級異獸從湖水中浮起,靜靜地凝視著岸上的獵殺隊。
異獸眼中顯示出靈智。
強子拉著女孩沒有放手,朝著湖中走去,在水邊停下。
女孩嚇得要死,不敢掙脫,笑容乖巧討好,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
強子對著領頭的異獸問道:“小金魚,它還有沒有再欺負你?”
金色鯉魚懸浮在湖麵上,擺擺尾巴。
能量漣漪蕩起,身周光華流轉,炫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能量散去,錦鯉上身幻化出人形,很美的一個女孩。
金色錦鯉看著強子身後貼緊的匕首,眼眸冰冷,微微勾起嘴角。
“傻強,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村外守門的異獸去哪了?”
強子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不敢看錦鯉的眼睛,辯解道:“我也不想趕它們。”
“村口的烏龜倒是聽話,後麵那群蛤蟆吵得媽媽睡不著,我就...”
強子聲音越來越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錦鯉笑了笑,沒有怪他的意思,柔聲道:“是我考慮的不周到,下次都給你換成啞巴。”
“你先回去睡覺,明早再來找我玩好不好?”
強子不想走,看了看身邊的女孩,又看向錦鯉。
“小金子,我帶了新朋友過來。”
“能不能...”
錦鯉語氣重了幾分:“聽話,你再這樣我就十天不理你。”
“自己看著辦。”
強子一臉委屈:“好了好了,我去睡覺還不行嘛。”
“女孩子真麻煩,有的不講理,有的吐口水...”
錦鯉無語,對著老人微微屈身行禮:“你好,初次見麵。”
“也不算初次,你來找傻強的時候我見過你幾次。”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說完,水裡跳上幾條黑魚,幾隻螃蟹和大蝦,在岸上撲騰幾下,乖乖躺屍。
“你是妖還是神?”
老人終於明白為什麼她和兒子可以活下去,原來是有錦鯉庇護。
“是妖是神重要嗎?”
錦鯉表情淡了許多,聲音聽不出感情。
老人瞳孔縮了縮,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人老了腦子不好使,你彆往心裡去,我替強子謝謝你。”
錦鯉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除了傻強,她不想和任何人類有交集,哪怕是對方的親人。
獵殺隊眾人呆立在原地,他們沒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唯一的依仗就是手裡的兩個人質。
隊長不是第一次麵對死局,手中長刀橫在傻強脖子上,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遇到無法戰勝的強者,恐懼是正常反應。
束手待斃不是!
“你告訴她,放我們離開,否則大家一起死!”
強子理解不了,好好地乾嘛要死,心裡對刀很害怕。
‘滴答滴答’褲子濕了一片。
嚇得直接哭了起來。
錦鯉覺得好笑,傻強上次被嚇得尿褲子她也在場,那次她心裡的恐懼比傻強高百倍。
還好她在水裡,嚇尿了也看不出來。
夜色降臨,湖水上升騰起霧氣,被微風吹著,悄無聲息的籠蓋整個村落。
晝夜溫差大,正常的天氣狀況。
幾個呼吸後,傻強母子,獵殺隊眾人一個個倒下,昏死過去。
隊長實力最強,又是弓箭手,開啟專注異能,清醒的時間久一些。
收起長弓,從腰間抽出短刀,必須先斷傻子一臂,震懾住人魚。
聽兩人對話,那條魚似乎對傻子感情頗深。
“錚!”
鋒利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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