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再次點點頭，語氣坦然：“寵物沒有傳承總覺得差點意思，調教起來也不儘興。”
“不是白送，要拿餘生交換。”
許樂急切道：“我換！”
“主人，我換，我的命不值錢，餘生更不值錢，我願意交換！”
“你相信我，我隨時可以替你去死。”
能刷好感的機會不多，許樂很珍惜。
江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向可可：“你呢？”
可可笑容燦爛：“主人，不要鬨了，能把你弄死的家夥如果真的存在。”
“你認為我們能跑得了？”
“我們的忠心對你來說真不值什麼錢，可有可無，性命更不值錢。”
“能傷到你的刀我也擋不住。”
江宇：“......”
不得不承認，可可說的有道理。
她們最多算是主人養的寵物，無聊時擼一擼，用不到時出去打打獵，清清野。
也可以說是神靈的信徒，用信仰奉獻來換取庇護。
唯一不同的是，她們信仰的神真實存在，每一份付出都能收獲相應的回報。
江宇收起剩下的異兵，看向可可：“你們來神農架做什麼？”
“攻略死亡穀？”
可可趴在桌子上，把玩著玉佩，越看越喜歡，隨口回道：“沒有，我都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你動靜搞得太大，吳皓以為是頂級異兵現世，才過來看看。”
江宇拿過玉佩，給小丫頭戴在胸前，膚色很搭：“原本呢？”
可可把玉佩藏進峰巒中，遲疑著要不要說清楚。
控心咒不能對主人說謊，但可以保留。
感受著柔軟中的溫潤寶玉，看著手臂上匕首刺青，可可實在沒臉藏著。
“還不是你們男人那點破事。”
“七個傳承者，奔襲五百公裡就為了接幾個小丫頭，說出來你也不會信。”
江宇似乎抓住了什麼，回憶起前世傳記中對吳皓的記載和他崇拜的偶像，臉色變了變。
“長安芙蓉庇護所的人？”
可可驚訝的坐起身：“你怎麼知道？”
“我不記得自己說過，就是芙蓉的三個小丫頭，據說還是母女。”
“你說吳皓是不是變態？”
江宇摸摸鼻子，不想表達意見，嗜好這種事是每個人的自由，不好評價。
問題是他做了一件極蠢的蠢事。
那時從長安出來，高速路上飆車玩的很嗨，出手不免大方了點。
異兵物資是小事，麻煩出在傳承上，他送給秦之柔的兩份傳承中有一位是女將。
平陽公主！
傳承不算太強，中規中矩的名將傳承。
江宇記得傳記中寫過，吳皓最迷戀的曆史人物就是平陽公主，癡迷的那種級彆。
唉！三個小寵物多半是廢了，想想都覺得心疼。
真不能怪江宇記不清。
諸子百家出現在普通人視野中時，孫祁光芒太盛。導致兵家其他三聖傳承者存在感不高。
四人或許實力相當，但心智差太多。
孫祁前期低調，後期碾壓，孫子兵法玩的賊溜。
江宇沉默許久，淡聲問道：“她們三個屍體丟在哪？”
主仆一場，收個屍，超度一下也算是儘到了庇護的責任。
秦之柔對他毫無保留，動機並不重要。
糾結於人心不是好習慣。
可可一臉茫然：“屍體？她們死了嗎？”
“我不知道啊，吳皓收到金柝信息時她們都還活著，就在神農架。”
江宇狠狠捏了可可一把，玉佩都差點捏碎，小丫頭委委屈屈的低頭看了一眼，紅痕刺眼。
“主人，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江宇沒時間理會她，拉起許樂，語氣有點嚇人：“帶路去大九湖。”
“直線走，最快速度。”
說完，幾道符文印入許樂身上，女孩稍微邁動腳步，掠出數百米。
沿途巨樹斷折，土石崩裂。
帳篷，桌椅沒有收起，剛做好的飯菜還在爐子邊上，素影順手收起廚具，快步跟上。
可可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變態’之類的詞彙。
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兩邊紅痕對稱。
“讓你嘴賤！”
“被人虐死也活該！！”
說完，可可身體裹在黑影中飛了出去，速度極快。
不長記性就該打。
江宇和她第一見麵就出口調戲，送女孩子禮物大方的過分，玩遊戲開房間一拖三。
怎麼想都不會是正人君子。
就差把好色紋在臉上了。
色坯的愛好自然都差不多，吳皓喜歡的江宇肯定也喜歡。
她剛才罵吳皓變態豈不是指桑罵槐？
可可越想臉色越難看，差點撞到樹上。
江宇看在眼裡，拉住刹不住車的小丫頭，可可給了他一個惶恐不安的笑容。
“她們三個是我的追隨者，芙蓉庇護所出事我要負大半責任。”
“如果能救下她們，我會額外給你一份獎勵。”
可可心有餘悸感歎道：“主人，我以為是剛才的話惹惱了你。”
“我不該亂說話。”
江宇疑惑：“什麼話？”
可可訕訕一笑：“沒，沒什麼。”
“我們快走吧，她們應該沒事，吳皓用過血祭，一時半會恢複不了。”
“就算恢複，他未必敢過去，畢竟我知道位置。”
江宇想了想，眼中露出一絲擔憂：“還有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
“除了你之外的人。”
可可果斷搖頭：“沒有，吳皓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就連死的那幾個都不知道進神農架做什麼。”
“收到金柝信息的時候，隻有我和戰隊首席在吳皓身邊。”
“首席沒有出城，我能確定！”
大九湖北二十公裡，一處山洞。
瀟瀟冷的發抖，夜晚森林裡露水濃重，濕漉漉的涼風似乎能穿透血肉。
凍結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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