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斷開五感共享，淵海激活能量提升到極限，覆蓋方圓十幾裡，空空蕩蕩。
“走吧。”
墨染見主人眼神失望，安靜跟在身後不敢說話。
自己幼稚的行為讓主人失望很正常。
江宇沒時間關心小丫頭的感受，他在想另一件事。
亞聖傳承是儒家後期唯一出現過的頂尖傳承，其他三聖並沒有傳承留下。
不知原因。
或許隻是沒有執念，或許在無人知道的角落。
前世百家大戰，儒家人都打沒了，聖昀獻祭，麒麟被斬殺。
亞聖傳承者於危局中接過儒家大旗，隨後後選擇隱世，退出九州舞台。
儒家此後再也沒出現過厲害的傳承者。
話雖如此，不去親自看一眼心裡放不下，耗費一個月時間，江宇帶著墨染逛遍齊省。
遊玩時間多過探索。
琅市邑城的宗聖墓，曲伏複聖廟、述聖墓，以及他們的故居。
亞聖故居翻了數遍，甚至找到三遷之前亞聖居住的地方。
一無所獲。
至此，儒家頂尖傳承的線算是斷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幾位大儒合理的消失。
聽雨、釧雲處理日常事務，墨染掌權，暫時也能應付過去。
隻要亞聖傳承者不去搗亂就不會出大亂子，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墨染還需要一份拿的出手的傳承。
傳承距離齊省不能太遠，實力不能太弱，最好是文人傳承。
小丫頭書讀的很多，文人傳承能發揮最大價值。
齊省曲伏郊外。
銀灰色裝甲車停在荒野上，尾門掀開，後排座椅平放，江宇懶散的躺在兩米大床上曬太陽。
蚩尤在周圍清理喪屍，腐臭蓋過飯菜香味讓墨染皺起眉頭，喚出萬魂幡撐起護盾。
墨染做好最後一道菜，摘下圍裙，打開兩聽飲料，招呼主人吃飯。
“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小丫頭一路上興致很高，朝聖的心態感受先聖足跡。
末世前天天讀書，哪有時間旅遊。
可惜每處都近乎成了廢墟，沒有遊客，隻有殺不完的喪屍，斬不絕的獵殺隊。
時間久了，墨染也慢慢失去興致，越來越想家，早就吃膩的煎餅時常出現在夢境中。
“蒲陽，去給你換一雙眼睛。”
書本蓋在臉上，江宇悶聲回道。
墨染嘗菜的筷子停下，眨了眨大眼睛，確認自己沒聽錯：“我的眼睛不好看嗎？”
小丫頭拿出化妝盒，仔細觀察自己的眼睛，除了休息不好有幾根紅血絲還是蠻不錯的。
晶瑩、閃亮，水汪汪。
江宇起身，合上書本，伸了個懶腰，關節劈啪作響：“誰會不喜歡更美的東西。”
“你身上除了書卷氣沒什麼特色，很容易讓人吃膩。”
墨染‘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實話好傷人，心裡想起自己平日接觸最多的夢梵和林霏，無力反駁。
夢梵五官美的不像人類，至於林霏，她一個女孩子多看幾眼都會心跳加快。
自己什麼檔次和她們比較，乾嘛要問出口自取其辱。
墨染被太陽曬得打了個哈欠，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很濃厚的油煙味，不由得坐遠一點。
看了看小丫頭表情，江宇笑了笑：“聽實話不開心？”
墨染低著頭扒飯，菜都不吃，飲料換成果酒，低聲道：“不知道。”
“你誇我一句我能開心好幾天，罵我我也記不住。”
“主人，我知道自己很沒用，你慢慢教我，能不能不要嫌棄我。”
“從出來第一天開始，我老是害怕你會把我扔在半路上，害怕你覺得選錯了人。”
“我什麼也不會。”
小丫頭看著桌子上的菜，除了料理包就是涼菜拚盤。
跟著主人出來一個多月，傳承沒拿到，點忙沒幫上，作死的破事做了一堆。
現在主人很正式的告訴她，吃膩了！
膩的明顯不止是飯菜。
江宇對飯菜不太在意，刻在骨子裡的習慣很難改變，比起琴島奢侈的珍禽異獸，反而更喜歡科技十足的化學食品。
昨晚的青花椒水煮魚就很不錯，除了有幾片殘存的魚鱗簡直完美。
“有沒有烤魚調料，晚上我想吃烤魚。”
“對了，要重辣！”
端著飯碗的墨染呆呆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主人腦子不正常。
剛才聊的好像不是這個話題。
“好。”
“主人，你不要把我扔下，看膩了我就離遠一點，少說話。”
小丫頭拿出一頂棒球帽戴在頭上，帽簷拉得很低，又朝旁邊挪了挪。
腦回路同樣奇特。
江宇放下碗筷，耐心教學：“我對夢梵說過同樣的話，你知道她是怎麼做的嗎？”
棒球帽左右晃了晃後，很搞笑的低下。
“出來時夢梵有沒有送你大禮包？”
墨染點點頭：“嗯，就是一些搭配好的衣服，十幾套。”
“旗袍，棒球服，JK都有。”
“夢梵姐穿著很漂亮，我駕馭不了，也不太敢穿。”
江宇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問道：“吃進肚子裡都一樣，為什麼肉還要做紅燒肉、魚香肉絲、辣椒炒肉、扣肉。”
“清水煮一下又不是不能吃。”
墨染抬起頭，明白了幾分：“清水煮肉會吃膩啊。”
小丫頭說完恍然大悟。
“主人，我知道了！”
小丫頭興奮的跳上汽車，午飯都不吃了。
片刻後，車上跳下來一隻戴著棒球帽小蘿莉。
淡藍色短襯衣鼓鼓的，白色百褶裙遮不住小衣服，白絲配著小皮鞋，完全換了種感覺。
造型青春無敵，周圍光線都明亮了幾分。
墨染勾起一個完美笑容，俏皮的眨眨眼：“主人，好不好看？”
“嘗嘗甜點味道是不是不一樣了。”
“我很用心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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