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我手下幾十個人，全被他弄死了，還好我夠謹慎，沒出車門。”
“至少是個B級覺醒者。”
“開業以來該交的錢我可一分沒少...”
男子還沒說完，被一道女聲打斷：“你交不交錢關我屁事，又不是給我的。”
“人我可以幫你弄死，辛苦費你看著給。”
“兄弟們不能白跑一趟。”
腳步聲停在門外，沒有進來的意思，片刻後，傳來男子咬牙切齒的聲音。
“行，晚上我請客。”
“江南酒家，不醉不歸。”
“以後還得仰仗各位多多關照。”
女人顯然很滿意：“好說，彆說B級，就是A級，今天姐姐也給你揚了他。”
砰！
防盜門被踹開，琉光看到來人，感動得差點哭出來，這些垃圾平時見麵恨不得一個個踩死。
此刻，看起來格外可愛。
女人一身製式輕甲，守衛隊的打扮，老板有點能量，竟然直接跳過警衛隊找來巡城守衛。
也是，案子落警衛隊手裡，多半是石沉大海，死的都是垃圾，誰有閒工夫費心。
最多隨便抓個人頂罪結案。
女人眉毛一挑，氣勢十足：“殺人還拖家帶口，倒是新鮮。”
不等琉光解釋，女人背後刺青男突然出手，長刀橫掃過來，女孩側移一步，輕鬆躲過。
匕首輕揮，長刀飛出，刀刃橫在刺青男咽喉。
全程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女人瞳孔微縮，她連對手動作都沒看清。
“小丫頭實力不錯啊。”
“有沒有興趣加入守衛隊，跟著我混，這件小事姐姐幫你擺平。”
女人揮手，背後十幾人長刀出鞘，清一色覺醒者。
“你們不要打姐姐，人不是她殺的。”小男孩聲音很低，眼神閃爍。
小手輕輕發抖。
男孩抬起頭，看向守衛隊眾人，那種閃閃發光的眼神，比起恐懼，更像是興奮。
“小屁孩滾一邊去，再說廢話老娘割了你的舌頭。”女人長刀出鞘，小男孩直接倒飛出去。
小小的身體重重砸在牆上，嘴裡溢出鮮血，暗紅暗紅的顏色。
琉光擔心的看著小男孩，難道是她感覺錯了。
最近晚上玩的太瘋，睡眠嚴重不足，加上身邊天天有隻厲鬼遊蕩。
精神很差。
昨天晚上唱歌太大聲覺得有點口渴，下樓喝水時眼前一黑，差點從樓梯上栽下去。
都是那個小色坯做的孽。
琉光打暈刺青男，十幾個小嘍囉她還不放在眼裡，就是被山茶搞得不太敢下死手。
說是不虐殺就行，鬼話誰敢信。
琉光走到小男孩身前，伸出手想拉他起來，小男孩對她笑了笑，握住女孩的手。
哧！
輕輕用力，小男孩手臂掉了下來，斷口處焦黑，一滴血也沒有。
琉光憤怒的盯著女人，對一個沒覺醒的小孩子用得著下死手嗎？
就是回去被山茶折磨，她也必須死。
“乖，坐好看著，姐姐給你報仇。”
小男孩表情很辛苦，拉住琉光衣角：“姐姐，我好累，撐不住了。”
“你彆害怕。”
砰！
小男孩剩下的那隻肉肉的小胳膊掉下來。
砰砰！
接著兩條小短腿也掉在地上，最後眼睛從眼眶裡擠出來。
啪！
啪！
小水泡掉在地上炸開的聲音，清脆好聽。
隻見小男孩趴在地上，僅剩下半截的四肢滑動著，模樣像一隻擱淺在陸地上的小海龜。
滑稽！
可笑！
詭異！
小小的身體一起一伏，眼眶空洞幽深。
“姐姐，我變成小海龜了。”
“你看到了嗎？”
“我去街上給你要好吃的，都給你吃。”小男孩半截的胳膊腿砸著地麵。
砰砰作響。
琉光看著眼前一幕，想起小男孩方才對自己說的話，反而不覺得害怕。
隻感覺到心寒。
那種讓人透不過氣的徹骨冰冷。
“好，姐姐知道你最好了。”
“我們把這些壞人都弄死。”琉光聲音縹緲，眼神迷茫，眉心隱隱透著一縷黑氣。
幾個呼吸，屍體堆滿房間，吸收完能量，小男孩又恢複了原本可愛模樣。
吃著零嘴，坐在長凳上聽琉光講故事。
直到天亮後，女孩才沉沉睡去。
傍晚，琉光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滿地屍骨殘骸，鮮血早已把她的衣服浸濕。
抬起頭，小男孩天真的看著她：“姐姐，你睡醒了。”
琉光皺起眉頭，昨天發生的事像是做了一場夢，許久許久才記起眼前小男孩是誰。
“我要走了，你也快點離開岱宗。”
“庇護我的人會禦鬼道法，他看見你會很麻煩。”
“我不忍心看你再出事。”
略微想一下也知道小男孩身上發生過什麼事，被人拐賣，沒有人買走，最後被做成表演用的人彘。
人性的惡，讓她頭皮發麻。
要知道，琉光看起來軟弱膽小，作為警衛處首席殺手，死在她手裡的人至少數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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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很傷心：“姐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也可以保護你。”
“我很厲害，沒人能傷害你。”
“我會聽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讓我殺誰，我就殺誰。”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做我的主人，我發誓一定乖乖的，不會再讓它們掉下來嚇到你。”
小男孩伸出手，能量在掌心凝聚，恐怖混亂的氣息讓人透不過氣。
琉光，實實在在的傳承者，日晷在神話級傳承裡也是中等實力。
麵對男孩手心裡的一縷能量，竟然感受到瀕死感。
眼前的小男孩，明明隻有三階，他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江宇不知道能不能搞定。
她雖然同情小男孩，但絕對沒興趣跟一隻縫合屍度過餘生。
與小男孩相比，無論是賣相還是生活習慣，顯然奢侈無度的小色坯更合她的胃口。
回憶最近發生的事，女孩忍不住揚起嘴角。
“姐姐，你笑了。”
“是不是表示答應我了。”小男孩開心到飛起，一激動，手腳不受控製的亂跳。
琉光知道小男孩不會傷她，冷靜下來，保持微笑不變，溫柔道：“我可以陪你一會。”
“反正今天也沒事做。”
“我給你講個小丫頭的故事好不好。”
“那個小丫頭很凶，殺過很多壞人，就是腦子不好用，被壞蛋拐走了。”
“她上學的時候......”
講著故事，琉光心裡全是江宇的影子，心思又開始亂飛。
悄悄激活控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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