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有東西落入杯中，聲音清脆，小七倒滿水杯，雙手遞給麵試官。
“姐姐，您喝水。”
麵試官疑惑接過茶杯，至少對女孩的稱呼很滿意。
看了一眼杯底，喜笑顏開。
此時，職業裝女孩推門進來，看到小七還在，表情不悅，剛有的一點好感煙消雲散。
“主管，要不要叫守衛？”女孩開口詢問。
麵試官喝著涼水，晶核獨有的腥氣卻讓她感覺如此甘甜，舍不得咽下。
“守衛？”
“小陳，上午麵試結束，讓人散了。”
“簡小七，名字不錯，先出去等著，一會我親自帶你去複試。”麵試官吩咐完，靠在椅背上，手裡杯子不敢放下。
“謝謝姐姐。”小七高興的飛起，腦海浮現出江宇身影。
她這顆小灰塵，被順手捎帶一程，徹底改變人生。
如果能有機會再見麵，一定要好好報答，總感覺試駕時空間太小，發揮不太好。
她經驗是少，但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麵試官帶著小七經過兩道守衛盤查，向後院深處走去，越往裡越奢華。
最深處已看不到半點現代痕跡，亭台樓閣，雕梁畫棟，青石砌成的水塘裡金鱗浮動。
錦鯉肥的像豬。
“小七，我是人事部主管張琴，你可以叫我琴姐。”
“一會見到老板好好表現，我給你的是機會，不是職位。”
“你如果被老板看中，可不要忘記我這個引路人。”張琴對小七很有信心。
“老板？”小七聞言嚇了一跳。
她是來麵試拍賣師的，退一步當個禮儀小姐也知足，怎麼還要去見老板。
隨即也就釋然，有新人加入，老板自然想先品嘗下。
男人哪會有例外。
“琴姐，我有點害怕。”
“老板有沒有怪癖，胖不胖，老不老，醜不醜。”小七想有點心理準備。
萬一當著老板麵表現出厭惡，後花園看起來很大，屍體埋在哪做花肥都挺合適。
“老板啊？”張琴笑了笑，現在的小丫頭確實想得開，每一個剛入職新人幾乎都會問她同樣的話。
“放心，老板很帥氣，對女孩也很溫柔，他要是看上你，偷著樂吧。”琴姐也不擺架子。
女孩萬一被老板看中，誰看誰眼色很難說。
切！
小七心中不屑，再好看能比得過江宇，她也是吃過好東西的。
院子不時有守衛巡邏，都是女孩。
穿過走廊來到一棟彆墅外，兩人再次被守衛攔下，張琴上前出示身份證明，說明來意。
“隻能一個人進去。”守衛並未放行。
“小七，好好表現，彆讓我難做。”張琴有點心虛，畢竟拿了好處。
“琴姐，放心，老板就算折磨我我也會忍著，不會連累你。”小七義字當頭，慷慨赴死。
守衛視線落在小七身上，眼神像在看一隻臭蟲，揮手在女孩身上設下封印。
小七試了試，能量紋絲不動，心裡更是忐忑。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
也是，老板身嬌肉貴，自然怕被玩具傷著，江宇也是一路貨色，封印異能用的爐火純青。
女孩這才想起試駕那天表現太差的原因，難怪當時全身使不上力氣，拳頭都握不緊。
彆墅門打開，守衛在前麵帶路，小七緊跟其後。
“主人，人事部送來一個女孩，您要不要見見。”守衛隔著房門說道，聲音輕柔。
“讓她進來吧。”
“我先替主人驗驗貨。”房間傳出一道女聲，慵懶迷人。
裡麵還有彆的女孩？
小七更加忐忑，今天玩的有點超綱，打輔助她從未試過，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彆做蠢事。”
“我一個念頭就能抹殺你。”守衛警告道，眼神冰冷。
小七趕緊點頭。
借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亂來，隻希望老板給她留一口氣。
心裡默默禱告兩件事。
活著離開！
得到職位！
不用做拍賣師，禮儀小姐就行，她要求不高。
小七推門進去，客廳裡很暗，拉著窗簾，鼻間聞到清雅香氣，是梔子花的味道。
房間布置簡單，沒有太多繁瑣裝飾，四下張望並沒有人在。
“你叫什麼名字？”沙發上一個女孩在喝茶，出現的毫無預兆。
小七揉揉眼睛，她發誓，之前客廳絕對沒人。
“簡小七，您叫我小七就行。”小七低著頭不敢亂看，手心全是汗。
一上來就是地獄開局，女主人麵試玩具，說錯一句話屍體都保不住。
女孩沒有動，客廳窗簾緩緩開啟，陽台上堆滿梔子花盆栽，香味更加濃鬱。
“是你？”女孩看清小七相貌，吃了一驚。
小七聞言抬起頭，客廳明亮，看著沙發上喝著花茶的女孩，眼裡全是崇拜。
“偶像！”
“辛巧巧，真的是你，我...”小七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女孩正是江宇拍下異兵時台上那位拍賣師，小七聽過她無數傳聞。
辛巧巧起於微末，從公共區打掃衛生的保潔一步步走到首席拍賣師位置。
三大勢力也會給她幾分麵子。
現在看來也躲不過賣藝加賣身，小七的崇拜絲毫不減，現在這世道，弱者可沒有選擇權。
要麼接受要麼死，從來沒有全身而退這個選項。
“偶像？”
“這稱呼倒是新鮮，我又不是明星。”巧巧很有興趣了解小七。
尤其是她的背景。
“我也在公共區做過保潔，每天吃不飽飯，才選擇去夜市賣車。”
“我聽過你所有傳奇故事。”小七激動不已，巧巧能感受到她的真誠。
“運氣好而已。”
“我記得你有主人，為什麼還要找工作。”巧巧讓小七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花茶。
女孩受寵若驚，傻乎乎喝了一口，甜的眼睛眯起來。
“主人？”
“你說江宇，他不帶我玩，我異能很弱，怕我還沒出城就會死在路上。”
“主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在長安打發時間。”小七的話真真假假，給自己鍍點金不算過分。
她身上確實被江宇鍍過金，不算說謊。
“那你還出來受苦。”巧巧笑容依舊掛在臉上，抬頭凝視小七眼睛，眼神慢慢變得冷冽。
“做內奸可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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