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真的怕了，拚儘全力求饒。

“我可...以”

“我能做...到”

江宇鬆手，女孩癱軟在地，呼吸聲嘶鳴，雪白脖頸上鮮紅一片。

喉骨碎裂。

本來魂魄就不穩，體內能量強撐著最後一點生機。

“我不信。”江宇擦乾淨手上血跡，古墓裡的老東西，沒幾個省油的燈。

能以貴族之禮安置，生前不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就是朝中重臣，最不濟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

就算是陪葬女眷智商計謀都遠超普通人。

深宅大院，一向吃人不吐骨頭，如果沒有控心咒鉗製，清虹能把他收集的玩具清理一半。

或許更多。

“救我，我...我可以證明。”

“我不想...死。”

“我不想...不想再陷入無儘黑暗。”柳兒生機越來越弱。

“你最好沒有騙我。”江宇取出一顆種子，放到女孩口中，用能量煉化。

生機暈開，喉骨慢慢修複。

柳兒緩了很久，掙紮著想站起身來，眼神依舊冷漠淡然。

瀅心過去扶著她，俯下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

女孩看瀅心的眼神仿佛在看厲鬼。

絕望！

死寂！

“好好表現，再做錯事，主人不屑做的事。”

“我會替他做好，送你回家。”瀅心溫柔的幫柳兒整理衣領，笑容很好看。

“畜生！”

“你一定會下地獄！”柳兒嘴角溢出血跡。

瀅心笑容依舊，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街道，不時有喪屍奔來，身體腐爛，內臟拖在地上扯出很長一道痕跡。

惡心、可怕、或者恐怖都不足以形容，文字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

林霏打掃衛生的儀態好了很多，擊殺喪屍從容不迫，再也不會出現漫天花雨。

“地獄？”

“你覺得我現在在哪。”

“地獄裡可沒有這麼多惡鬼。”瀅心說完，回到江宇身邊，看向主人的眼神自信的發光。

“主人，她是你的了。”

“永世不會背叛。”

江宇撫摸瀅心頭發，女孩很享受的樣子，她對柳兒說的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柳兒不敢遲疑，手掌放在喪屍身上，能量包裹喪屍，屍毒一點點褪去。

最後竟然變成新鮮血肉，喪屍完好無損。

“主人，需要治療的人如果沾染屍毒未死。”

“我能吞噬乾淨，不會再有壞心思。”

“我會聽話。”柳兒跪在地上，她輸的很徹底。

江宇伸出手輕輕按著女孩頭頂，女孩嚇得身體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輕輕收攏手指，隻要稍一用力腦袋就會爆開。

“張嘴！”

柳兒不敢遲疑，乖乖張開。

江宇把手指放進她的口中，鼓勵道。

“用全力咬下去。”

女孩愣住，不知道少年在玩什麼，抬起頭，祈求的看向主人。

“聽話！”

柳兒想咬下去，牙齒無論如何也合不攏，她控製不住。

集中精神，強迫自己咬下去，大腦轟的一聲，身體每個關節如同被硬生生扯斷一般。

痛入骨髓。

“記住今天這種感覺，控心術再激活一次，你知道下場。”

有毒的蘑菇多煮會，多幾道工序，也倒不是不能吃。

當務之急是先去找一輛裝甲車，普通汽車輪胎扛不住路上釘子。

裝甲車輪胎都是特製的納米級材質，保持彈性同時比金屬強度都高。

末世前都是千萬級彆，現在基本都在各大庇護所服役，很少流落在外。

除了一個地方。

入夜，幽暗街道上，江宇背著背包獨自一人向記憶裡的位置走去，身邊環繞著一圈圈細不可察的絲線。

幾隻喪屍還未靠近便被切割成屍塊，嘶吼聲都來不及發出。

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處地鐵站門口，打算碰碰運氣。

入口處破破爛爛，沒有看到守衛，上麵‘渭河南站’的牌子耷拉著，進站口被土石堵死。

側麵一扇小門，不時有人進進出出。

江宇走過去，敲響鐵門。

“乾什麼的？”鐵門上的窗戶打開，一個戴眼鏡的胖子打著哈欠。

“我需要買點東西。”江宇開門見山。

胖子打量下少年，開口道。

“門票一顆四階晶核，隻能買不能擺攤。”

“鬨事的話...”胖子做了個抹喉的動作。

“規矩我懂。”江宇遞過晶核，胖子撕下一張門票。

“吱呀”一聲，鐵門打開，走過一條走廊，裡麵豁然開朗。

同樣的進出口有很多，在庇護所之外，地下算是比較安全的地方。

江宇不想進庇護所浪費時間，外麵他隻知道地下有店鋪。

單是地鐵站中就聚集上千人，地鐵軌道裡攤位延伸到遠處，規模差不多能趕上小型庇護所。

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盞晶石燈照明，亮如白晝。

叫賣聲此起彼伏，很是熱鬨。

再遠處是一間間店鋪，裝修豪華，與外麵攤位形成鮮明對比。

江宇記得很清楚，前世第一次見識夜市，興奮的逛了整夜，最後隻舍得買了兩包泡麵。

還是過期的。

這時，身後走進一隊覺醒者，戴著麵具，路上行人紛紛退避。

江宇沒有躲閃，領頭壯漢不耐煩推開，發現對方身體紋絲不動，略微詫異，習慣性抽出長刀。

“錚！”

長刀出鞘，壯漢眼中透出嗜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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