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召,執法隊隊長,S級六階。”
“你白天擊殺何遠,有生死契,我不追究。”
“現在又偷襲楊柏林,意圖把執法隊占為己有。”
“我有理由相信你是敵對勢力的內奸。”
“鏟除內奸是執法隊的責任。”
張召說的義正言辭,對自己找的理由十分滿意,就算任天諭站在這,也挑不出毛病。
“直說,你想要什麼?”江宇懶得和他打官腔,有事說事。
張召愣了愣。
不是,大家都是上流人士,怎麼能這麼直白。
“何遠是我養的狗。”
“狗鏈不能空著。”
張召不再遮掩,執法隊都是替他做事。
有何遠在,日常瑣事他幾乎不用費心,這也不是秘密。
江宇聞言沉思片刻,說道。
“你知道我追隨的是任天諭,還敢過來呲牙。”
“也就是說你是任天澤養的狗,我沒猜錯吧。”
風河庇護所就這兩個山頭,傻子也猜的出來。
“做我的狗,或者死。”張召直勾勾盯著江宇,身後的女孩已經開啟護盾。
何遠辦事很得力,任天澤交給他的任務多半都是何遠在處理,從沒讓他失望過。
少了這隻狗,以後豈不是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執法隊剩下的這些廢物,沒有一個上得了台麵。
“我也給你一個選擇,你做你的隊長,我混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江宇不想再起衝突。
白天的事鬨得夠大了,再鬨下去,還潛伏個屁。
“小子,夠猖狂。”
“不願意做我的狗,那就去死吧。”
張召激活異能,身體分解,化作一個全身漆黑勾勒著藍色符文的戰將。
戰將手握長槍,身體腰部以下水墨溶於水中一般虛無,紅色戰馬若隱若現。
屍將!!!
江宇神色凝重起來,上一次麵對屍將,還是重生前的一次任務途中。
金甲屍將統帥數千屍兵,橫掃市級庇護所。
數萬人的庇護所不到二十四小時便被擊穿,數千覺醒者毫無還手之力。
那時已是末世數年之後,每個庇護所都有一兩個傳承者。
饒是這樣,也完全不是屍將對手。
殺還是不殺,真的很難抉擇。
眼前的屍將絕不是一個雙A級覺醒者能斬殺的,殺了他也就宣告潛伏失敗。
張召根本沒有給他選擇餘地。
身下棗紅色戰馬前腿離地,咆哮一聲,化作一道虛影衝過來。
長槍之上,藍色焰火冰冷肅殺。
江宇側身閃過,長劍斬向馬腿,撲了個空。
戰馬,隻是一個能量幻影。
“今天小爺讓你明白,A級永遠是A級。”
“隻能做聽話的狗。”
張召聲音低沉粗糙,隔著頭盔都能看到他嘲諷的嘴臉。
狂妄至極的笑聲響徹庭院。
果然,狗似主人型。
看戲的執法隊眾人絲毫不擔心,他們老大,在庇護所幾個S級中也是巔峰存在。
區區一個A級,還能翻天不成。
“老大威武,弄死他!”
“隊長,來個帥的,回馬槍挑了他。”
“小子,趕緊跪下磕頭,老大心善,說不定能饒你一命。”
江宇原本神態淡定,嘲諷譏笑對他向來無效。
唯獨今天不同,一個‘挑’字,腦海中湧出鬼龍巢穴外無法磨滅的回憶。
長槍,駿馬,一樣的不可一世。
一樣的鄙夷嘲弄。
心底戾氣壓製不住升騰,抬起頭看向張召,雙眸冰寒,殺氣近乎凝實。
張召被對方盯著,不由得後退幾步,恐懼來的毫無緣由。
螻蟻般的角色,怎麼可能讓他心生退意。
多半是心中想著任天諭的事,不自禁有些擔心。
眼前,少年依舊是原來的少年,長劍依舊是方才的長劍。
氣勢,卻由螢光變為皓月。
江宇眼神一凝,長劍擊出,速度快到極致,萬千劍氣鎖住對手所有退路。
看起來輕飄飄的一劍,能量中隱隱蘊含風雷之力。
每一次揮擊,便是一道雷鏈。
江宇還有點理智,沒有使用道術,能量也壓製的恰到好處。
張召全身麻痹,雷係能量對死物傷害翻倍。
幾次要發動衝鋒,都被硬生生打斷。
手中長槍接近三米,拉不開距離,不僅發揮不出威力,反而處處掣肘。
江宇打的興起,乾脆扔掉長劍,把張召拉下馬。
“嘭!”
一拳打在臉上,接著又是一拳。
十幾拳過後,張召被徹底打懵了,屍將變身被打散,腦海中反反複複隻有一個念頭。
這貨絕不是A級。
你見誰家A級按著S級吊打的。
他真的打算求饒,麵子哪有命重要。
社死怕什麼,大不了換個城市從頭再來,S級走到哪不是大爺。
江宇根本沒有給他求饒的機會,心頭的氣消了之後,腳下的沙包早就看不出人形。
院內院外,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張著的嘴巴,久久合不上。
這哪是覺醒者戰鬥,明明就是兩個街頭混混鬥毆。
雖然從頭到尾隻有一個人在挨打。
江宇停手後,張召終於緩過一口氣,掏出一塊紫色晶核捏碎,狂暴能量覆蓋全身。
再次進入屍將變身。
這一次,屍將身上紋路由藍色變為紫色。
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虛化,連身下戰馬都凝為實體,能量強度比方才高一倍不止。
提起長槍,直刺江宇胸口。
江宇側身閃躲,屍將一分為三,封住所有退路。
張召全力一擊,不弱於傳承者。
不敢托大,開啟絕對防禦,準備喚神勾陳。
“住手!”
院外,一聲厲喝傳來,江宇鬆了一口氣。
心裡有幾分怒氣。
你TM是屬烏龜的!
怎麼不等著過來收屍,若他真的隻是A級,屍體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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