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
“全給我弄死！”
吳輝揮手，背後眾人一擁而上。
事情發展超出江宇的預期，他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這位身材纖弱的女孩。
她配的上一個傳承。
“鳶尾，還沒有送你一份像樣的見麵禮，這些人的能量夠不夠。”江宇眼睛掃過人群，這份禮算得上豐厚。
“主人，你認真的？”
“這可是上千人。”
鳶尾還在猶豫，小綠瓶已經興奮的飛到空中。
“夢梵，困死他們。”
“是，主人。”夢梵領命，身上散發點點星光，在夜色中美輪美奐，飛出無數螢火蟲一般。
不多時，濃厚的花果香氣覆蓋全場。
除了幾個S級強行支撐，所有人陷入幻境。
江宇催動淵海，幾個S級抵抗不到五秒便失去神誌。
鳶尾控製小綠瓶接手，把眾人的心神吸入瓶中境。
幾個呼吸後，除了S級那五人，所有人身體乾癟，生機儘失。
鳶尾身上能量激蕩，突破六階。
陳薇知道主人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敢再開口阻止。
鳶尾走到吳輝身邊，蹲下身子，語氣溫柔。
“城主大人，我妹妹在哪，她如果好好的，我可以求主人不殺你。”
幾人呼吸間滅掉他手下所有戰力，吳輝再也提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你妹妹在城外汽車裡，你知道她體質特殊，我一根頭發都沒碰過。”
“主人，我求你彆殺他，這點小事交給我就行。”鳶尾信守承諾幫他求情，說完直接用小綠瓶吸成乾屍。
事情結束，陳薇吩咐手下把場地打掃乾淨，順便把城外的汽車開回來。
物資失而複得，城內眾人熱淚盈眶，再也不用頓頓粗糠拌野菜。
吳輝沒有說謊，山茶的確在汽車裡，一個人占下整個車廂。
車廂是特意改造的，打開車廂外層，裡麵是兩公分粗的合金柵欄。
一個身材小巧的女孩坐在柵欄裡，看到姐姐，隻是抬頭淡淡看了一眼，也沒有多少開心。
女孩很怪異，身上氤氳著灰色霧氣，又是黑夜，讓人看不清長相。
一陣風吹過，霧氣散去，鳶尾很緊張的放出小綠瓶，把霧氣吸走，不至於擴散。
“主人，你彆靠近，這小丫頭身上有劇毒，沾著就死。”鳶尾拉住想要上前查看的江宇。
江宇卻沒心情搭理她，死死盯著籠子裡的女孩。
灰霧被小綠瓶徹底吸乾淨，女孩露出本來的相貌，五官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卻沒有一點美感。
灰色的頭發，灰色的瞳孔，灰色的肌膚，整個人如同一張紙徹底燃燒後殘留的灰燼。
冥神阿茶！
江宇重生之前，阿茶的名聲絕對在白骨瑤和血妖之上，近乎無敵的存在。
死在她手上的傳承者至少兩位數。
她沒有勢力，也沒有團隊，一直是獨狼，殺人不問善惡，也很少主動殺人。
她身上異兵至少五件，每個傳承者都想把她斬殺。
五件異兵，沒有勢力，就是一塊行走的寶庫。
結果是阿茶手裡的異兵越來越多，死在她手裡的傳承者也越來越多。
她依舊我行我素。拒絕任何勢力的邀請。
這一世，本應屬於冥神阿茶的傳承，現在在清虹手中。
他清楚記得，阿茶是二十幾歲的模樣。
怎麼算時間也不對。
他的重生會影響事件發展，但不可能會影響一個女孩的年齡。
“你說她九歲？”江宇看向鳶尾。
“主人，山茶不喜歡讓人知道年齡，她隻比我小一歲。”
鳶尾一陣心虛，隻能如實回答。
江宇看過冥神阿茶的傳記，前期她也有過很多朋友，不幸的是她的異能對每一個勢力都有巨大的誘惑力。
後來被一再出賣，最終走上獨狼的道路。
聽到姐姐的話，山茶抬起頭，打量一眼被姐姐稱為主人的少年，聲音淡漠。
“姐姐，他對你好嗎？”
“還好，不缺吃喝，長得也挺帥，你看他像不像我們小時候最喜歡的那本漫畫主角。”鳶尾拉著江宇，一臉炫耀。
“嗯，挺好的，能放我離開了嗎？”山茶扯動嘴角，算是笑過。
伸手撫摸著合金柵欄，回答很敷衍，眼神藏不住的落寞。
“我答應過爸媽會照顧好你。”
“主人，能不能帶著她，我會小心地看著，絕不讓她靠近任何人。”
鳶尾拉著江宇胳膊，應該沒人會拒絕一個如此好用的工具人。
“收留我？”山茶嗤笑一聲，接著說道：“把我關在籠子裡，每天見一個陌生的人，賦予他異能。”
“不聽話就餓上幾天，折磨幾下，這也算活著？”
“姐姐，如果你還當我是妹妹，放我離開，求你了...”
山茶說完，無力的靠在合金柵欄上，並沒有抱任何希望。
她的異能太過誘惑，沒有任何人能抗拒。
也沒有任何人舍得放她離開。
少年若是以姐姐性命逼她就範，她沒有任何辦法，她的一生也就這樣了，沒必要連累姐姐。
一灘爛泥，再爛又能怎樣。
江宇不顧鳶尾阻攔，走上前去斬斷合金籠子。
毫不畏懼的伸出手，抬起女孩的下巴。
“如果我能驅散你身上的屍毒，讓你恢複本來的身材相貌，你願不願意追隨我。”
女孩抬頭，看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少年。
“姐姐告訴你我的事，那她應該也說過，我試過無數治療異能，沒有任何效果。”
山茶眼神毫無波動，覺得有點愧對姐姐。
少年手心已經染上灰色，過不了幾個小時便會生機儘失。
“姐姐，不好意思。”
“恐怕你要再換一個主人了。”
山茶嘴裡說著道歉，表情並沒有任何愧疚。
江宇感受著手上熟悉的氣息，那是一種生機被一點點吞噬的感覺。
沒有痛楚，隻有冰冷的絕望侵蝕心誌。
凝神誦念驅邪煞咒，灰色能量被慢慢驅散。
抬頭望向山茶，一臉笑意。
“要不要賭一把，你這一世，最差也不過如此了。”
山茶看著少年手上的灰色褪去，眼中第一次露出淡然以外的情緒，語氣有一絲顫抖。
這是她被屍毒感染以後看到的唯一一點希望。
咬了咬嘴唇，很久沒有過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怯生生的開口說道。
“我能不能提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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