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媳婦喚醒討論工作,讓吳崢嶸不由開始反思自己。

這兩天雖是新婚假期,但是考慮到葉來芽年紀比他小很多,也許還需要時間適應,在夫妻生活方麵,他索取得很克製。

白天安排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動,晚上也不過是從大床左邊換到右邊,或從右邊挪到左邊。

葉來芽每次哼哼唧唧喊累時,他都以為她是真的累了。

“我跟你說話呢!”葉滿枝問話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男人答複,便憑感覺在他嘴唇上啾了一下,“你又睡著啦?”

黑咕隆咚的,不知親到了哪裡,就當是嘴唇吧。

“沒有,我在考慮問題。”吳崢嶸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舔得濕乎乎的。

“什麼問題啊?”

男人沒應聲,不聲不響,乾脆利落地抬腿闖了進去。

說著話就被挑起左腿的葉滿枝:“!!!”

她羞惱地在他胸膛上捶了兩下,“我跟你談正事呢!”

“大半夜的,有什麼正事不能明天再談?”

“那不是突然想起來的嘛,不問問你,我睡不著!”葉滿枝貼著他催促,“你快回答我!”

“你先回答我,‘噶路布是噶’是什麼意思?”

葉滿枝愣了一下,在漆黑的夜裡笑出聲來。

她昨天在話劇院說的話,這人居然還惦記呢!

“不告訴你。”

吳崢嶸將台詞裡出現過的稱呼,快速在心裡過了一遍。

一邊動作,一邊猜測,“親愛的?”

他覺得應該是這個意思,但身前沒有回應。

隔了好半晌,他又問:“我的漂亮人兒?”

葉滿枝羞窘地抬手捂他的嘴,“你彆說了。”

演員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語調是誇張的,除了肉麻,她沒覺得有什麼。

但吳崢嶸嗓音溫沉,語氣正經,疑問句說得像陳述句,聽得她腳趾都跟著蜷了起來。

她將男人的嘴堵住,室內總算是安靜了。

蟈蟈聲嘶力竭的叫聲,順著四敞的木窗鑽進來,適時掩蓋了交纏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上方再次有了動靜。

“我的天使?”吳崢嶸的聲調與動作一樣不緊不慢,“是我的天使嗎?”

“不是不是!”葉滿枝搖著頭哭出聲,“我都讓你彆說了!”

黑暗中,眼角的淚水被什麼東西卷走,又很快湧出新的。

男人箍緊懷裡的人,聲線帶著顛簸,“不是我的天使,那就是我的好寶貝了……”

葉滿枝眼淚淌得洶湧,咬著唇瓣不肯應聲。

吳崢嶸這天晚上沒能如願得到答案,但是好像打開了水龍頭。

……

婚假休息三天,葉滿枝三天都是睡到午飯時間才醒的。

前兩天也還罷了,但她第三天還有正事呢!

人民大課堂

開課在即(),瑓??虎??汑?葶??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心裡總覺得不穩妥,想提前銷假回單位做一些準備工作。

可是,她今天又睡到了中午!

而且眼睛還是腫的,她這樣怎麼去單位上班啊?

吳崢嶸在書房裡聽到了動靜,便放下書過來找她,想問問她中午在家吃還是出去吃。

葉滿枝想起他昨晚的那些話,羞囧地背過身去不想搭理他,被問得急了,就嘟噥道:“都怪你給我拖後腿,我今天還想去給居民們宣傳一下人民大課堂呢!”

昨晚吳崢嶸對她的羞恥心和事業心都有了全新的認識,以防影響家庭和諧,他已經在今天上午想辦法彌補了。

“報紙上沒報人民公園的踩踏新聞,不過我幫你打聽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那天有大批市民從公園後門湧入,衝破了民警的防線,人潮像陡坡似的,一層一層往前推倒……”

聞言,葉滿枝趕緊轉過來問:“傷亡情況怎麼樣啊?”

“截至今天早上,2死,11重傷,32輕傷。”

“……”葉滿枝喃喃,“這麼嚴重啊?今天上午有人來找過我嗎?”

“沒有。”

葉滿枝趴在床上琢磨,如果市長要取消活動,街道的同事應該會來通知她。

既然沒通知,就說明活動還會繼續。

市長21號來開課,當前最重要的還是在群眾間做好安全宣傳工作,同時向公安局請求支援,隻靠光明派出所那點警力顯然是不夠的。

人民公園鬨出那麼大的亂子,穆區長應該聽說了吧?

也許已經向區分局或市局求助了。

那麼街道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將開課時間通知給大家,同時做好安全動員工作。

想通了這一點,葉滿枝再次嗔道:“都怪你!要不我今天上午就能通知好幾個居委會了。”

如果是同齡夫妻,被她這樣再三埋怨,小兩口可能已經開始鬥嘴了。

不過,吳崢嶸早就過了跟人鬥嘴的年紀,一麵幫她從衣櫃裡挑裙子,一麵說:“靠你們挨家挨戶去通知,要通知到什麼時候?光明街的居民一半都是656廠的,市長開課的時候,工人們也要去聽,回頭我去廣播站說一聲,在廠區和家屬院裡廣播一下。”

“咱倆現在是一家的,大家都知道人民大課堂是街道組織的,你再去廣播站說這件事,對你影響怪不好的。這本來就是街道的工作,我自己去跟廣播站交涉就行了。”葉滿枝往隔壁院子指了指,“再說,我現在近水樓台,可以找蘇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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