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查沒(求月票)(1 / 1)

爪哇國。

棉丹省,錫蘭市南郊的一棟工業廠房裡。

大量男男女女正在工廠裡忙碌,他們生產的不是普通工業品,而是在處理一份份裝滿鮮血的血袋,檢查血袋裡鮮血的質量,剔除因運輸破損的瑕疵品,完成包裝後,將其放入血漿冷藏箱內擺放整齊保存著。

滴滴!

一輛貨車開到了廠區的倉庫裡,副駕駛一名年輕男子走下車。

貨車車箱被幾個身強力壯的工人打開,開始從裡麵搬運一個個箱子,撬開箱子後,會發現裡麵都是生發液丶近視丸丶減肥丹丶美白液這些傑科集團的暢銷產品。

「叔,這批新貨剛剛運到,花了5億8000萬龍幣。」

年輕男子走到一個胡子花白的男子麵前,把一份清單遞了過去。

胡子花白的男子名叫龔國楷,他是棉丹省當地華人商會的會長,在傑科集團占據禪國開始崛起後,龔國楷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機遇,積極跟傑科集團靠攏和做生意。

最開始龔國楷隻是為華人尋找一個謀生手段,爪哇國對華人的歧視和排擠,讓華人在這裡生活並不容易,傑科集團的掌控者是華人,應該願意接納華人的靠攏。

事實也正如龔國楷想的那樣,傑科集團在考察了他的實力之後,選擇讓他當一個下級經銷商。

龔國楷一手在爪哇經銷傑科集團的產品,一手在爪哇收集鮮血,轉賣給傑科集團。

因為爪哇跟傑科集團相隔不遠,加上爪哇這裡貧富差距極大,遇到窮人就采購鮮血,遇到富人就推銷傑科集團的暢銷產品。

爪哇兩億多人的龐大人口,可以說遍地都是黃金,龔國楷因此賺的盆滿缽滿,這幾年發了大財,生意和勢力越做越大,跟爪哇黑白兩道都有關係,幾乎壟斷了爪哇國三分之一的市場。

龔國楷接過本家侄子的清單,翻看了一下,道:「進貨有點少了。」

「叔,龍幣太搶手了,我們手裡的儲備不夠,而且現在賣血販運船查的有點嚴,賣不出去血,從傑科集團那裡拿不到回籠的龍幣資金。也不知道那些官僚怎麽想的,最近又突然卡我們脖子,收我們錢的時候可沒見他們有半點手軟。」

侄子苦笑,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沒得辦法。

「回頭拿儲備的黃金去傑科銀行兌換一批,爪哇國那些官僚多半又是胃口變大了,得去喂飽他們。」

龔國楷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轉身走進了工廠。

「龔先生。」

「龔先生,下午好。」

「龔先生安康。」

工廠裡的員工紛紛露出笑臉,他們大部分都是華人,而且不少人年齡偏大,甚至是殘疾人。

「大家忙著,今晚公司請大家聚餐吃飯。」

龔國楷對每一個員工都微笑回應,他在發達之後,並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招募了很多華人為自己工作。

許多因為身體殘疾和年齡偏大,生活難以為繼的窮苦人,他都招到自家的工廠安置,給了他們一個生活保障。

否則指望爪哇國政府?那是完全沒可能的事情。

爪哇對華人的排斥態度,不僅是底層,上層也同樣很流行。

華人上門辦事,不遭遇冷眼和刁難,那反而是一件小概率事件。

走進辦公室,龔國楷打開保險箱。

保險箱裡堆迭著一塊塊金磚,龔國楷將其塞進行李箱,然後交給侄子和幾名保鏢。

這些都是龔家的本族人,身體流著共通的血脈,信任度天然高,這也是爪哇國華人在這裡生活,抱團取暖的方式。

「把這些黃金帶上,同這批兩百噸鮮血一同出發,去傑科集團那裡換一批龍幣,作為流動運轉資金。」

「好的叔,我這就去安排車隊。」

侄子點點頭,帶隊離開了辦公室。

在侄子離開之後,龔國楷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龔國楷臉上立即掛著笑容,開口道:「迪邦將軍,對對,是我,我這邊新進了一批好酒,今晚宴請你來賞個臉.」

「梅烏市長,是的,我們好久沒聚一聚了,今晚,就定今晚,咱們不醉不歸.」

「克圖特總監,你這說的哪裡話,我怎麽敢忘了你,實在是最近抽不出時間,每天忙得腳不沾地,你看我這不稍微空閒,第一時間就找你了嗎,我就是忘誰了,也不能忘了你們海關總署的這些老朋友啊!」

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龔國楷掛斷電話之後,又開始準備紅包,不過紅包裡塞的不是鈔票,而是不記名支票。

支票上寫的數字足以讓普通人兩眼發直,是很多普通人乾活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財富。

做好今晚大出血的準備,龔國楷就吩咐秘書去安排今晚的宴會了。

一夜的酩酊大醉之後,龔國楷把紅包都散了出去,也得到了許諾,自己的生意不會再受到打擾。

龔國楷原本以為事情已經得以解決,畢竟他大放血,那些參加宴會的家夥胃口再好,也該吃撐了吧。

可讓龔國楷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三天,他接到了一個噩耗。

本家侄子在爪哇公海上,被爪哇國緝私海警局拘捕,並以非法走私丶製造軍火丶暴力抗法等罪名提起公訴,販運的所有物資也都被繳獲充公。

龔國楷聽到這個消息,氣的臉色鐵青。

「混蛋!拿錢不辦事,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蛋。」

龔國楷憤怒的踹翻桌子,恨不得把那天晚上參加宴會時,一個個拍著胸口給他作出承諾生意安全的家夥狠狠抽幾巴掌。

可現實讓龔國楷不得不冷靜下來,他用手機一連打了幾個電話。

電話裡過去稱兄道弟的官員,如今卻推三阻四,一副不知情丶難辦丶沒法解決的態度。

最後還是用了足夠的金錢攻勢,龔國楷總算走通了人脈關係。

兩天後,龔國楷在爪哇國的一所監獄裡,看到了自己的本家侄子。

隔著鐵欄杆,龔國楷看到侄子時,眼眶頓時就紅了。

隻見侄子鼻青臉腫,右腿走路一瘸一拐,臉上和身上有著經受鞭刑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在監獄裡遭遇了私刑。

「叔!」

一見麵,侄子淚水就控製不住,臉上寫滿了憋屈和憤怒。

「你他們怎麽敢,怎麽敢這樣做。」

龔國楷死死抓著鐵欄杆,指節發白。

他因為身體原因膝下無子無女,把本家侄子當成親兒子看待。

如今看到侄子這個模樣,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叔,那幫爪哇的緝私海關,他們攔住我們,上來不由分說就動手,我的左腿就是被他們打斷,小龍,三哥,還有小徐,他們三個被那幫畜生活活打死。」

侄子咬著牙,言語間透著化不開的仇恨,向龔國楷控訴自己在海上遭遇的事情。

「什麽!」

龔國楷呼吸粗重,心跳如鼓,感覺大腦一陣陣眩暈。

死的三個人,都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小輩,聽到他們遇害,龔國楷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怒火,重重一拳砸在鐵欄杆上。

「叔,他們這次不一樣,好像是專門衝著我們來的,你在外麵一定要小心。」

侄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在過去他們遭遇緝私海關人員,最差也不過是貨物被沒收,人很快就會被撈出去。

這跟直接動手施暴,乃至殺人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態度。

龔國楷深呼吸一口氣,迅速在腦海裡思考這段時間的局勢,似乎想到什麽,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沒等龔國楷跟侄子聊上幾分鐘,就有獄警過來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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