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趕回寧安市已經是中午了，他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黑天鵝，然後就讓楊振宇安排保安一天二十四小時值班，並且嚴令不經他同意就是一隻蚊子也不允許放進來，然後接連兩天都沒有出門。
直到第三天，秦時月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劉利民在參加完金礦的開業典禮之後就被有關部門的人帶走了，被同時帶走的還有陳汝清。
李新年好像就是在等這個消息，因為對他來說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個標誌，說明朱天虎的行動已經開始產生效果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又陸續傳來開元縣委副書記吳磊落馬的消息，李新年親自給楊宇海打電話落實了這個消息，正是消息確切。
楊宇海還特意問他對小西湖度假村有沒有興趣，因為隨著陳汝清被抓，吳磊的落馬，小西湖已經人去樓空了。
這天晚上，李新年在黑天鵝召見了顧雪，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李新年也絲毫都沒有向她透露過開元縣發生的事情，他隻是打聽徐明明最近在寧安市的動向，可沒想到顧雪說徐明明已經回省城了。
“徐明明有什麼異常嗎？”李新年問道。
顧雪狐疑道：“沒什麼異常啊，既然肖東亮無罪，她高興還來不及呢，能有什麼異常？”
李新年哼了一聲道：“現在就下結論說肖東亮無罪為時尚早吧？如果他真的無罪，為什麼陸威還沒有放他？”
顧雪說道：“我聽說陸威不放肖東亮並不是因為小翠的案子，而是因為他以前犯的什麼案子，但不管他以前犯了什麼案子，起碼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那徐明明就沒有跟你說過其他的什麼事？”李新年追問道。
顧雪嗔道：“哎呀，她跟我說的話多了，我怎麼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你就直說好了，乾嘛讓我猜來猜去呢？”
頓了一下，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恍然道：“怎麼？難道你以為稀裡糊塗睡了人家一晚就想讓她愛上你？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徐明明可是見過世麵的人，她才不在乎呢，恐怕早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李新年舔舔嘴唇，哼了一聲道：“怎麼？你以為我有多稀罕她嗎？”
顧雪嗔道：“那你怎麼沒完沒了地提她乾嘛？”
李新年半天沒出聲，最後把顧雪摟過來小聲道：“據你看來，徐明明像不像是懷孕的樣子。”
顧雪嚇了一跳，吃驚道：“怎麼？難道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
李新年被逼的沒辦法，隻好把那張莫名其妙的B超圖以及在省城做DNA親子鑒定的事說了一遍，聽的顧雪驚愕不已，吃驚道：“怎麼？你認為這個女人就是徐明明？”
李新年遲疑道：“我都想了一百遍了，除了她還能有誰？還有誰有必要搞的這麼神神秘秘的？”
顧雪怔怔楞了好一陣，最後緩緩搖搖頭，說道：“不像啊，我看著不像是大肚子的樣子啊，如果是雙胞胎的話，那肚子要多大啊。”
李新年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是徐明明的話，算算時間也就三四個月，你說三四個月能看出大肚子嗎？”
顧雪猶豫道：“如果是夏天的話應該能看出來，冬天衣服穿的多倒也未必能看得出來，可問題是如果真是徐明明的話，她有必要隱瞞嗎？
她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訴你，就算不好意思跟你直說也可以告訴媽，告訴紅紅啊，反正她又沒勾引你。
當然，如果她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就更簡單了，找個地方悄悄做掉就行了，沒必要玩這種花招啊。”
李新年有點煩惱地說道：“如果不是她的話，那豈不是見鬼了嗎？”
顧雪沉默了一會兒，抱怨道：“虧你瞞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早告訴我的話，我乾脆當麵問問她，明明是簡單的事情，你偏偏要複雜化，要不要我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李新年沉默了一會兒，舉起一隻手阻止了顧雪，歎口氣道：“隨她去吧，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要耍什麼把戲。”
再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李新年還是沒有離開過黑天鵝，所有業務和生意基本上都是通過電話遙控。
這期間，每到晚上總會有個女人受到召見，除了顧雪之外就是餘小曼、餘家燕，秦時月，後來又多了一個趙映梅，所以倒也不寂寞。
妙蘭倒是經常來看他，但她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即便妙蘭願意，他也不敢跟她上床。
他倒挺想召見一下如蘭，可總是下不了決心，一時擔心被拒絕損害自尊心，另一方麵是他覺得不應該和如蘭在黑天鵝亂搞，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在毛竹園如蘭的那張大床上跟她痛痛快快的滾床單。
大年三十前的某一天，秦川親自打電話告訴他，省衛健委主任唐倩因為經濟問題落馬了。
這倒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可隻要沒有劉波的消息，李新年的心裡還是不踏實，因為隻要劉波沒有正式宣布落馬，那案子就不能算結束。
直到大年三十的前兩天，顧紅從省城回來了，李新年也把母親和女兒接回家，今年章梅和秦川都在李新年家裡過年。
可顧雪還是嫌家裡人太少，太寂寞，於是在征求李新年同意之後就把如蘭母女，趙映梅母女以及餘家燕母女和餘小曼都請到了家裡來慶賀新年，一時李新年感覺自己來到了女兒國。
好在後來餘光結束了外麵的應酬之後也來湊熱鬨，他還帶來了兩個消息，一個基本上已經得到證實，另一個還是傳聞。
已經基本證實的是餘光在來年就要接替已經退休的老書記出任寧安市委書記，這對李新年來說無疑是大大大利好。
還有一個傳聞就是朱天虎有可能在來年接替他的老上司祁振華出任市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據說還有可能兼任市公安局局長。
不過，另有傳聞說範先河有可能出任市公安局局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秦時月很有可能夢想成真。
“餘叔，最近你有聽到過劉波的消息嗎？”飯後，李新年單獨和餘光在書房喝茶的時候問道。
餘光沉吟良久，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兩次去省城開會都沒有見到他露麵，聽說是出國了。”
頓了一下，又低聲道：“不過，外界有些傳聞，說是唐倩的落馬很有可能牽連到劉波，據說唐倩和劉波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
另外電力係統也有人舉報劉波，說他在擔任電力集團董事長期間存在嚴重的經濟問題，但這些消息都沒法證實，恐怕隻有省部級官員才知道點實情。”
當天晚上，李新年通過越洋電話和譚冰通了一次電話，其實也用不著他多說，丈母娘雖然遠在英國，可寧安市的消息照樣能傳到她的耳朵裡。
一個消息來源自然是顧紅，另一個消息來源李新年懷疑多半就是餘光，實際上他懷疑丈母娘和餘光說不定有一腿，隻是無法證實，另外餘光老婆和丈母娘的親密關係也讓他對自己的猜測沒有足夠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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