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燕點點頭,說道:“你們寧安市人可能沒聽說過孫暢父親的名頭,省城的人誰不知道大貪汙犯孫立果啊。
據說他貪汙受賄十幾個億呢,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孫立果沒等到法院審判就死在了看守所裡,社會上有傳聞孫立果是被他自己的同夥殺人滅口了。”
李新年吃驚道:“十幾個億?那後來這些錢追回來了嗎?”
冉燕嗔道:“我哪兒知道?我隻不過是在和一些麻友打牌的時候聽他們這麼閒聊,具體怎麼回事誰搞得清楚。
不過,正是因為孫立果被抓,建江才有了接觸孫暢的機會,否則他這輩子恐怕連孫暢的毛都碰到一根呢。”
李新年頓時疑雲大起,猜測道:“這王八蛋該不會趁人之危吧?”
冉燕好一陣沒出聲,最後不確定地說道:“這種事很難說,我隻是知道那陣子建江很忙,我幾乎見不到他的人。
終於有一次他來看女兒,我就問他最近都忙些什麼,他就跟我說了孫暢父親的事情,我這才知道孫暢父親倒黴了,建江說他正在想辦法營救呢。”
“營救?”李新年一臉狐疑的神情,疑惑道:“他憑什麼營救孫立果?那時候他媽還沒當上主任吧?”
冉燕也讚同道:“是啊,我也這麼想呢,我問他認識什麼大人物,我當時還勸他少管閒事,孫立果這麼大的官都被抓了,他有什麼能耐幫得上忙。”
“他怎麼說?”李新年問道
冉燕哼了一聲,氣憤道:“他反倒讓我少管閒事,不過,他喝了幾杯酒之後似乎很得意,說是孫暢居然主動和他聯係了,看他那樣子好像為了孫暢不惜粉身碎骨似的。”
李新年緩緩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他不是那種能為了什麼人粉身碎骨的人,反倒是他有可能利用這件事在打孫暢的主意。”
冉燕楞了一會兒,擺擺手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孫暢主動先跟建江聯係這一點應該不會錯。
如果建江真幫不上什麼忙,孫暢為什麼會主動跟建江聯係?要知道他們有挺長一段時間不聯係了,因為孫暢後來擔心建江糾纏,乾脆就不理他。”
李新年皺著眉頭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孫暢被老鄭給搞了?難道是老鄭親口告訴你的?”
冉燕緩緩搖搖頭,說道:“他當然沒有親口告訴我,實際上是我聞出來的。”
“聞出來?什麼意思?”李新年不解道。
冉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從上中學那會兒開始,孫暢就開始用香水了,並且是一種香味非常獨特的香水,非常好聞。
你隻要聞過之後就不太容易忘記,我還專門問過孫暢這種香水是從哪裡買的,孫暢說她也不知道,香水是她母親的。”
李新年不明白冉燕為什麼忽然會扯到香水,不過,心裡卻隱約猜到了什麼,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孫暢一直都用這種香水?”
冉燕點點頭,說道:“不錯,你不知道,建江愛上孫暢除了受她美貌的誘惑之外,我覺得跟這種香水也有很大的關係。
他曾經跟我爭辯說孫暢身上的香味並不僅僅是香水味,而是她的體香,這不就是走火入魔嗎?我相信那時候他都相信孫暢的大便都是香的。”
李新年忍不住皺皺眉頭,不過沒出聲。
冉燕繼續說道:“就是在孫立果被抓那陣子,建江打著營救孫立果的名義和孫暢頻繁來往,有一次他晚上來我這裡住的時候,我明顯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李新年頓時一臉恍然道:“你的意思是你憑著老鄭身上的這股香味就斷定他們上床了?難道你都沒有問問他?”
冉燕確定地說道:“我就是建江身上的這股香味以及女人的第六感官確信他們搞上了,並且我懷疑可能是孫暢有求於建江,所以不惜獻身。”
頓了一下,又幽幽道:“我才不會問他呢,你都不知道我和他為了孫暢拌過多少嘴,吵過幾次架了,後來我和孫暢甚至都反目成仇了。”
李新年似乎抱著僥幸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光是香味還不能下結論說他們上床了吧?如果他們隻是互相擁抱一下,老鄭的身上也會粘上這種香味。”
冉燕好一陣沒出聲,最後盯著李新年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你覺得這還不足以下結論的話,那我還有其他的憑據。”
“什麼憑據?”李新年急忙問道。
冉燕像是有點猶豫,不過最後還是低聲道:“因為建江最終沒能救出孫立果,相反,他死在了看守所裡,你說,孫暢會怎麼想?”
“當然失望了?”李新年猶豫道。
冉燕哼了一聲道:“失望?如果說以前孫暢隻是躲避或者討厭建江的追求的話,那這一次他們算是徹底反目成仇了。
可孫暢難道僅僅因為建江沒能救出孫立果就跟他反目成仇?很顯然,建江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但卻沒能兌現自己的承諾,所以孫暢恨他。”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會兒,狐疑道:“可老鄭就沒有向你透露過他是怎麼營救孫立果的?”
冉燕緩緩搖搖頭,憐憫地看著李新年,說道:“營救?沒想到你這個大老板會這麼幼稚。”
李新年楞了一下,沒想到被一個女人說幼稚,但他倒也沒有生氣,而是不解道:“這不是你自己剛才說老鄭是為了孫暢在營救孫立果嗎?”
冉燕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確實這麼說過,但要看你怎麼理解了,反正在孫立果被抓之前建江隻要喝醉了酒就罵孫暢,罵她是表子,檔婦,就像罵你一樣惡毒。”
李新年猶豫道:“有可能是借酒撒瘋。”
冉燕懶搖搖頭說道:“不是撒瘋,而是他知道孫暢有了男人,並且那個男人已經占有了他最愛的女人,所以他徹底瘋狅了。”
李新年疑惑道:“你的意思孫暢結婚了?”
冉燕說道:“那倒沒有,但孫暢確實有男朋友了,據說還是一個大老板,我也不太清楚,但建江多半知道是誰,這個人肯定比建江有錢而建江還不敢得罪,所以他隻能恨孫暢。”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難道沒聽說過因愛生恨嗎?建江當時就是這種狀態,所以孫暢主動給他打電話有可能給了他一次難得的報複機會。”